夕陽如血緩緩落下,大地一幅金光閃爍的氣派。連續的暴曬,街道上的樹木都有些萎靡不振的聳拉著。向日昂首闊步的走在街道上,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腰上那個鼓鼓的錢包跟著節奏甩動著。
在穿過那條熟悉的街道,附近的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看見向日一來便集體安靜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些人,向日他們來這里兩年了,平日里這些街坊領里沒少冷嘲熱諷他,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也不多想,心情不錯的他,大步流星的穿過這里。
看到向日走遠了,這些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了
“誒,聽說了嘛,馬冬梅今天早上被張秀芬的兒子打了”
“早就知道了,說是馬冬梅不滿張秀芬那兒子,說向日是個窩囊廢上去理論,被扇了一巴掌”
“你說這馬冬梅也是個傻子,張秀芬那兒子可是開發了32條浮絡的天才,還是警衛隊的預備隊員,你跟他斗氣?”
“呵,雞蛋碰石頭,打了還不是打了”
“要我說,還是這向日不爭氣自己窩囊連累家人”
“就是啊,這向日活著丟人現眼的,要是我早就找個地方自掛東南枝了。”
街道上議論紛紛,但是向日卻是聽不見了。徑直穿過自家小樓的花園,敲了敲門。
“馬冬梅,馬冬梅”朝著樓上喊了喊,沒有反應,向日覺得有些奇怪,摸出鑰匙開門。
走進了家,隨手將門一帶,換了換鞋子。
走到客廳之內,餐桌上放著做好的飯菜,正冒著熱氣,向日有些奇怪“馬冬梅,馬冬梅,你在哪?不吃飯嘛?”
“你吃吧,我剛剛吃過了”一道含糊不清的話從馬冬梅臥室傳出,向日聽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加深了疑惑。來到馬冬梅門前,敲了敲門“今天這么早就睡了?”
“嗯”又是一道含糊不清的話,向日頓時疑心大起,心下濃濃的疑惑,猛然想到中午出門也是這個聲調。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馬冬梅,你怎么了,出來我看看”向日有些焦急的喊道。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困了,想早點睡”馬東梅依舊是那含糊不清的語調。
向日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我進來了”接著一下頂開臥室門。
馬冬梅蒙著被子躺在床上,背對著向日,有些焦急的喊道“沒事,我只是想早點睡”。“你的聲音怎么回事,掀開被子我看看”向日走到床前也不聽她的。
此時馬冬梅套著被子捂著頭,向日一把將被子掀開,卻見那馬冬梅閉著眼睛捂著臉。
眼神一轉,才發現馬冬梅的右邊臉上綁著繃帶。向日一看頓時一驚,連忙走近將繃帶撕開,馬冬梅伸出手還想阻止,但還是被向日一下撕開了繃帶。
撕開繃帶只見馬冬梅左臉青腫血紅,嘴角還有絲絲開裂。向日頓時怒從心生,如同發狂的暴龍般震聲一吼“誰打的”。
馬冬梅躺在床上,沒有開口,如同一個受驚的鵪鶉一般,只是柔聲勸到“我沒事的,要不了幾天就好了”。向日哪里還聽的下去,只是一道極其冰冷的聲音響起“誰打的”。
馬冬梅哪里不知道他的性格,看他這模樣一定是暴怒了,但這老婦人擔心他吃虧,還是苦口婆心的勸到“沒事的,向日,不要緊的”
向日見她模樣知道她不會開口,也不啰嗦,轉身上了陽臺。接著直接一個沖刺從二樓陽臺跳到鄰居家,鄰居4人正在吃飯,突然見一個男子跳到陽臺之上,頓時一驚。
向日也不管他們的驚訝,直接冷聲道“馬冬梅誰打的”。冷酷的聲音響起,搭配著那對蛇眼般的重瞳。三伏天里鄰居四人只覺落入冰窖之中,渾身都在發寒。
“是張秀芬的兒子”哆哆嗦嗦的答道,“張秀芬的兒子住哪”“就......就在街尾第三戶”
大街上,向日急速奔去,渾身殺意濤天,奔跑時甚至帶出烈烈狂風。街道上的人都驚詫的看著那道飛馳的身影,有好事者跟了上去。
幾個呼吸間,聲勢驚人的向日就沖到張秀芬的家門口,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門口。鐵制大門瞬間被一腳轟開,連著撞塌了一道墻。此時張秀芬一家三口正在吃飯,巨大的聲響聽得他們也是一驚,連忙看去。
只見向日走了進來,輕輕拍了拍肩膀上的灰,走到客廳位置,看著餐桌旁那個高大的年輕人,說道“你就是張秀芬的兒子?”
高大青年死死的捏著自己的碗,他沒想到這向日如此強大,平日里卻是任由他們口頭羞辱。
有些畏懼的看著這個男人,被一腳踢得粉碎的鐵門,倒塌的墻壁,他的心里清楚要克制自己。
極力控制住自己暴躁的怒意,張秀芬兒子溫和的說道。“向日,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
“砰”臨近向日的張秀芬丈夫,直接被一腳踢飛,整個人被生生的踢進墻壁之中,勃勃鮮血緩緩流出。
那高大青年大張著的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墻體廢墟中的父親。
“向日”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高大青年雙眼血紅,再也控制不住理智。直接右手握拳,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朝向日臉上打去,拳勁剛猛,這一拳青年身上浮絡震動,分明是要一拳打死向日。
向日淡淡的瞥了這一記迅猛的重拳一眼,直接一個右腿后撤,身型接著一轉,險之又險的擦過這一拳。
張樹鵬雙眼血紅,得理不饒人,又是一步劍步往前一沖,誓要將向日當場擊殺。
向日也不退讓,與張樹鵬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在一起。
“兒啊,你要為你爹報仇啊”張秀芬躲在房間,死死的盯著向日,凄厲的喊到。
張樹鵬本就暴怒,聽了自己老娘的話,拳頭上的力道是越來越大,一副要與向日同歸于盡的氣勢。
“砰,砰,砰”肉體撞擊的沉悶聲響徹不絕。
兩人又互毆了幾拳,向日眼光一凝,在躲開那張樹鵬的一記重拳后,左手小臂一屈,反手打出一記長拳。
拳風剛猛,聲勢驚人,青年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這一記重拳打的四分五裂。
“啊,小心”又是張秀芬急切喊道
那曾想,向日在這瞬間卻是陡然卸力,輕飄飄的一拳只是將青年打的一晃。
此時青年雙眼血紅渾然不覺,根本不多想。猛地往前逼上一步,渾身浮絡暴震,迅速沉肩扭胯,一記重拳瞬間轟出——戰技:超重拳。
超重拳攜帶起一股狂風,連帶著地板都被掀飛數塊。
“啊,是戰技”“天啊,張樹鵬瘋了”四周的觀戰群眾驚呼出聲,早在向日踹門之時,巨大的聲響就吸引了大量的群眾過來圍觀。
向日一聽這驚呼聲,知道自己布的局已經好了,當下一個急速翻滾,瞬間便躲開這一記超重拳。
“樹鵬,打死這雜種”張秀芬見張樹鵬占了上風,連忙鼓舞道。
失去理智的青年不做任何停留,又是迅速猛沖上前。
“張樹鵬是要殺了向日嘛”,“我的天,殺人了”,周圍群眾連連驚呼出聲。
向日迅速翻滾起身,不退反進,在青年又是一記超重拳打出的瞬間。猛的一個俯身,躲過那威力驚人的一拳,反手一記上勾拳狠狠打出,動作迅速簡潔。
青年只覺下巴一陣巨力襲來,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一個腦袋卡在房頂,生死不知。
掛在房頂上的青年,雙腳無力的擺動,猶如一道鐘擺,殷紅的血不斷從房頂落下。
向日輕描淡寫的從褲袋中抽出一張紙,細細的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
此時全場早已鴉雀無聲,眼看那張樹鵬已經大占上風,卻沒想到向日一個上勾拳直接秒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無所謂的表情,冷酷的臉,周圍群眾都有些畏懼的看著這個男人。
擦拭完手上的鮮血,向日反身躺在一張椅子上。
“兒啊,我的兒啊,你這天殺的狗雜種,你不得好死......”卻是那張秀芬才回過神來,從房間里沖出,緊緊抱著自己兒子的下半身,仇恨的眼光死死盯著向日,恨不得將他扒皮剔骨。
向日淡淡瞥了她一眼,他并沒有出全力,那張樹鵬還有一口氣在。
不過他懶得跟這張秀芬說。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四周群眾在見向日坐下后,開始嘈雜起來,四周的議論聲連綿不絕。有震驚,有同情,有幸災樂禍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議論向日。
向日悠悠的坐著,如同一個老太爺般悠閑。
“怎么回事,把他們給我全部押回警局”過了一會。幾個穿著荊條花紋制服的治安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