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叔嘿嘿怪笑,居然不躲不閃,任由白掌院一掌拍來。
眼見掌勁將至,他才不慌不忙的抬手隔空一指,一股無形內勁從他指尖激射出去,射向白掌院虎口穴位置。
掌至半途,白掌院突然看到一道無形內勁從對方指尖迸發而出,頓時心里一驚,驚呼道:“無形指,你是修桀!”
隨即腳下急忙錯步,身子一側,那道無形內勁擦著他的臉頰激射而過,瞬間擊倒了臺上那數人之高的高大紅榜。
“咕嚕!”
看著那直徑有一尺粗細的木棍,被修桀輕描淡寫的一指,就斷成兩截轟然倒下,臺下眾弟子不禁都咽了下口水,
“好...好強啊!”
“是啊!這就是先天武者嗎?”
“只是不知道白掌院能不能打敗他!”
......
“哈哈...沒想到在中州還有人能認出本座的無形指!”修桀仰頭一笑,語氣傲慢道:“算你還有幾分眼力!”
“閣下不在南疆作威作福,跑來中州干什么?”白掌院冷眼看向修桀,心里暗自戒備,據他所知眼前這位在南疆可沒有什么好名聲。
“哼!本座要去哪,還需向你報備不成?”修桀冷冷道。
“掌院,這位無形指應該是歐陽修的護道者!”薛執事上前提醒道。
“護道者?”白掌院眉頭皺起:“這歐陽修不是歐陽家的一個庶子嗎?怎么南疆修家的人會大老遠跑過來做他的護道者?”
“南疆修家?就是那個獨創女性為家主的南疆修家?”薛執事心里也是一驚,南疆修家雖然在中州名聲不顯,而且家主均為女性。
但是在世家排行里也是靠近百名的位置,且像他們這種家族,歐陽修所在的歐陽世家連給他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修桀會過來當歐陽修的護道者。
“不錯,這位無形指修桀,正是南疆修家之人!”
白掌院也暗暗奇怪,為什么歐陽修的護道者會是南疆修家的人。
“難道是......”一旁的江檐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
“哼!別啰嗦了,趕緊把傷人兇手交出來,否則,今日本座就要大鬧正陽院!”見白掌院等人一直在竊竊私語,修桀有些不耐煩道。
“不可能!”白掌院和薛執事想都沒想就直接不假思索的回絕,如果真的當著眾弟子的面把江檐交出去,以后他們還如何服眾?
再者說,江檐是在大比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打傷了歐陽修,又有何錯之有。
“那可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話音落地,修桀瞬間抬起手指,點向江檐。
“放肆!真當我正陽院無人?”白掌院順身來到兩人中間,伸手攔截住那無形內勁。
見到自己這致命一擊,竟被白掌院擋下,修桀氣急敗壞道:“你居然還敢阻攔本座?你確定要和修家做對嗎?”
“你可代表不了整個修家!”
“呵呵!本座確實代表不了,但是少主卻可以!”
白掌院聞言,再次看向歐陽修:“這個歐陽修到底是何身份?難道他真的可以代表整個修家?”
白掌院心里頓時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他不知道為了一個江檐而得罪了整個修家,到底劃不劃算。
此時,看著白掌院猶豫不定的樣子,歐陽修嗤笑一聲,決定再次給他下個猛料。
“我母親正是修家家主,修媚!”
“什么?修媚!”白掌院瞪大眼睛驚訝道,修家家主修媚可是地榜排名九十三的人物,人送雅號烈焰玫瑰。
當年他還在洗髓鏡的時候,有幸見過修家家主修媚一次,只是一次就被她的容貌所驚艷,深深地映入了腦海里。
為了確實歐陽修所言是否屬實,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歐陽修的面容五官,確實依稀能看出修媚的影子。
“呵,還敢阻攔嗎?”修桀不屑的看向白掌院。
“掌院,不可啊!”薛執事急了,看著白掌院好似要放棄江檐的樣子,他不禁向前,急切道:“江檐可是我們正陽院弟子,怎么能委曲求全,把他交給仇人!”
“那能怎么辦?如果得罪了修家,都不需要修媚動手,只需人家一句話,整個正陽院都要替他陪葬!”
“就算要整個正陽院陪葬又如何,頭可斷,血可流,武者的骨氣不能丟!”
白掌院搖搖頭道:“那你可問過其他百十位弟子的意見,看看他們愿不愿意為了江檐陪葬!”
緊接著,白掌院扭頭沖著臺下眾弟子問道:“你們愿意嗎?”
眾弟子面面相覷,全部都低頭沉默不語。
“你們...你們...”
薛執事痛心疾首的看著面前的眾弟子們,沒想到師門之情如此淡薄,危難關頭竟無一人挺身而出。
“執事,這可不能怪我們!”弟子里有人開始低聲嘟囔道。
“是啊,這又不是我們惹出來的麻煩,為什么還要我們承擔責任。”
“就是,我們又和他非親非故的!”
......
“哈哈......”這時歐陽修突然狂笑起來,對他來說,沒有比看到江檐被眾叛親離的模樣更讓他開心了,他指著江檐不屑道:“江檐,你看看這些人,你就算對他們再好又有何用,危急關頭還不是都拋棄了你,這,就是現實!”
“歐陽修,不勞煩你費心,有我陪著師兄就行!”王伯駒冷聲道。
歐陽修拍著手,語氣悠悠道:“真是一出兄弟情深的好戲,實在是感人肺腑!我都快被感動的流淚了呢!”
“那就讓老奴送他們一齊上路吧!”修桀殘忍一笑。
“不用,說了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我說到做到!”
“哈哈...好!就依少主所言!”此時,整個正陽院再無一人會攔截他,修桀運起內勁,一指點在江檐的丹田處!
如此近距離之下,更何況是先天鏡武者全力出手,江檐和王伯駒二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唔!”
江檐悶哼一聲,無形內勁直接打在了他的丹田處,此時只覺得丹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襲,猶如濤浪般一股一股連綿不絕,隨即只聽一聲輕微的破碎聲“咔嚓”。
緊接著體內的寒冰內勁消散在空氣中。
江檐滿面驚恐,兩眼發黑,萬念俱灰道:“我的丹田......”
“師兄!”
一旁,王伯駒目眥欲裂,隨即抬起短刀,運起《重明刀法》,短刀上驟然爆發出耀眼的重明刀光,緊跟著縱身一躍,短刀順時化作無數刀影,刀刀不離要害對著修桀劈去。
“哼!”修桀斜眼冷哼一聲:“華而不實!”
抬起手指,瞬間穿過重重刀影,點在了短刀刀刃上。
“叮!”
如打蛇七寸一般,刀光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