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高手對決
不到半個時辰,李寒飛贏得了足足兩千兩現(xiàn)(xiàn)銀。那莊家早就崩潰,這里的熱鬧引來了一眾人圍觀,其他幾桌的莊家看不下去,紛紛前來助陣,最后也都被李寒飛贏了個徹底。周圍看熱鬧的人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每當(dāng)(dāng)開點的時候叫好聲響成一片,好不熱鬧!
李寒飛拿著現(xiàn)(xiàn)銀到站柜老頭那里換了邀請函,通過樓梯上達(dá)二樓。
二樓上,先前那個人還站在那里,與李寒飛站了個對臉,他說道:“閣下好手氣,在我這里能夠這么短時間內(nèi)(nèi)贏到兩千兩現(xiàn)(xiàn)銀的就數(shù)(shù)閣下你了。但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來我著‘乾’字上號房玩一玩,賭一賭運(yùn)氣?”
李寒飛上下打量,這人長得寬鼻闊口,一雙虎目圓瞪,說話時露出來嘴里如同獠牙一般尖銳的牙齒。李寒飛暗中驚訝,此人如此怪異面目,當(dāng)(dāng)真是世上罕見。
這人微笑道:“閣下想必是對我的長相感興趣了。我就是這間賭坊的當(dāng)(dāng)家,江湖上給面子的都稱呼我‘下山虎’王五爺。”
李寒飛說道:“王五爺當(dāng)(dāng)真是氣派樣貌,世間少有。不知這二樓與一樓相比,玩法有什么不同,可否讓我盡興?”
王五爺“哈哈”一笑,說道:“二樓可以一樓好玩許多。相信閣下早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二樓以八卦卦象分為八個主要房間,每個房間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小房間。按照這里的規(guī)(guī)矩,兩千兩才能換得一張邀請函。而持有這張邀請函的人,最多也只配去‘兌’字下號房玩而已。”
李寒飛說道:“如此說來,錢多這才能去前面的房間玩了?”
王五爺點點頭,說道:“不錯,錢最多者,可以去‘乾’字上號房玩。不過自我這間賭坊開業(yè)(yè)以來,還沒有人能夠去到這個房間玩的。”
李寒飛饒有興趣地問道:“那是為何?”
王五爺說道:“閣下也知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讓自己賠錢,我這每一號房間里都有請來江湖上賭術(shù)(shù)最好地高手坐鎮(zhèn)(zhèn)。至今為止,有資格與‘乾’字一號房的高手賭一局的人還沒出現(xiàn)(xiàn)過。”
李寒飛說道:“莫非江湖上傳聞的‘未曾一敗’杜文在這里?”
王五爺微笑道:“不錯,他就是在這里。閣下賭術(shù)(shù)精湛,不知是否有興趣來與杜文玩一局?”
李寒飛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說道:“我生平也喜歡賭,只是我這邀請函是兩千兩換來的,恐怕沒資格去‘乾’字上號房吧?”
王五爺說道:“以閣下的賭術(shù)(shù),完全有資格直接去‘乾’字上號房。只要閣下愿意,我現(xiàn)(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
李寒飛一聳肩膀,說道:“那就有勞王五爺帶路了。”
兩人來到了“乾”字上號房,王五爺站在門口為李寒飛推開門,又換來一名武傭送進(jìn)去茶水,并且準(zhǔn)備了一套全新的賭具。
李寒飛站到房間當(dāng)(dāng)中。這個房間很大,四周擺放著許多架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李寒飛粗略地看了一下,其中不少東西是真品,價值連城。這里地裝修也夠氣派,雖然不比達(dá)官貴人地府邸裝潢,卻也差不了多少。
最中間地位置擺放著一張又長又寬地桌子,兩邊各放一把椅子。桌子地中間擺放著一個小型香爐,縷縷青煙從中升起,在半空中纏繞交織,散發(fā)(fā)出令人舒適的香氣。
李寒飛心中暗嘆:“這王五爺不是一般人!”他緩緩走到椅子前坐下,伸手接過王五爺遞過來的茶水,說道:“不知杜文在何處?”
王五爺笑了笑,一指旁邊的屏風(fēng)(fēng),就看到從那里轉(zhuǎn)(zhuǎn)出來一個人。
這人全身上下穿著雪白的長衫,腰間佩戴者一塊“玦”,手搖折扇,文質(zhì)(zhì)彬彬,一派書生氣。這人緩緩走到李寒飛對面,沖他一抱拳,說道:“在下杜文,不知閣下姓名?”
李寒飛說道:“在下李……在下李全業(yè)(yè)。”
他本來想報出自己的姓名,但是轉(zhuǎn)(zhuǎn)念一想自己此來的目的是為了捉拿真兇,而兇手究竟是何人尚不明確。若是自己提早暴露,只能是功虧一簣,索性改了個名字。
杜文說道:“李兄,久仰久仰!不知李兄擅長什么玩法?”
李寒飛說道:“莫非天下所有的賭術(shù)(shù)玩法,杜兄都純熟在胸?”
杜文輕輕一笑,說道:“倒不是在下吹噓,若說這賭術(shù)(shù)一門,天下怕是沒有人能在我手中得勝一二。”
李寒飛回之一笑,說道:“這樣說倒也不錯,畢竟杜兄號稱‘未曾一敗’,賭術(shù)(shù)自然是天下無雙。不過我卻只精于幾樣玩法而已,不如杜兄讓一讓我,容我挑選一種?”
杜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寒飛說道:“方才在下面是押大小,我想也沒有第二種玩法比這個更加簡單了。不如,我們玩一玩押大小,如何?”
杜文說道:“李兄想玩,在下自當(dāng)(dāng)奉陪。”說完,他拿起桌上剛剛送來的骰盅,輕輕一晃,里面發(fā)(fā)出“喀拉拉”的聲響。杜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副骰盅是新的,李兄可否要驗一驗?”
李寒飛說道:“杜兄號稱‘未曾一敗’,賭術(shù)(shù)精深無人能比,相信不會在這賭具上做什么手腳,不必驗了。”
杜文點點頭,一把抄起骰盅上下晃動,里面發(fā)(fā)出“喀拉拉”的聲響。杜文手法極快,上下左右來回晃動,時不時還要掉個晃甩,然后又換一只手接過去繼續(xù)(xù)搖晃。
李寒飛注意到他在搖骰子的時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明顯是對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李寒飛心里不禁贊嘆:“好手法!”他支起耳朵聽著,里面的聲音時強(qiáng)時弱,間歇間聲音全無,下一刻又重新響起。但是后面的聲音與前面的聲音相比更加雜亂無章,讓人摸不著頭緒。
可是李寒飛不是一般人,他對自己的賭術(shù)(shù)也具有相當(dāng)(dāng)?shù)淖孕擰?p> 杜文看著李寒飛,心想:“這人果然是不一般,僅憑聽力就能判斷出我搖的點數(shù)(shù)。雖然我用了手段讓聲音錯亂,他還是能夠從中聽出正確的點數(shù)(shù)發(fā)(fā)出的聲音。如此賭術(shù)(shù),若非對手可以算是賭術(shù)(shù)知己了!”
“彭”的一聲,骰盅落定,里面聲音全無。房間里安安靜靜的,甚至能夠清楚地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王老五在一旁看著,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杜文率先打破安靜,說道:“李兄,你押大還是押小呢?”
李寒飛笑了笑,說道:“杜兄賭術(shù)(shù)確實可謂天下無雙。剛剛搖點時,你為了干擾我聽骰的點數(shù)(shù),幾番干擾不得,便在這最后一落定時做了手腳。現(xiàn)(xiàn)在我若押大,你開出來的便是小。我若押小,你開的又是大。”
杜文笑了,說道:“如此說來,李兄是認(rèn)輸了?”
李寒飛說道:“不過可惜,我想來討厭認(rèn)輸。既然押哪個我都可能輸,索性我就亂押一個,小!”說完,李寒飛“啪”的一聲排在桌子上。
杜文一怔,說道:“李兄真的是厲害,不過李兄恐怕是要輸了。”說完,杜文同樣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李寒飛眉頭一挑,說道:“既然是胡亂押,輸贏各占一半,杜兄怎么能如此堅定于我是輸呢?”說著話,李寒飛反手在桌子上一拍,同時暗用內(nèi)(nèi)力從手間發(fā)(fā)出,內(nèi)(nèi)力沿著桌面一直鉆到骰盅里,那骰盅便輕微晃動了一下。
杜文明顯感覺到骰盅里的變化,暗自驚奇,臉上不動聲色,握著骰盅的手微微一顫,微笑著說道:“李兄倒是胸有成竹,不過對自己過分自信恐怕也不是好事!”
李寒飛也感受到了骰盅里的變化,手中力道暗暗加強(qiáng),說道:“并非我自信。杜兄你與我在這里做口舌之爭也是浪費(fèi)時間,不如打開看看結(jié)(jié)果如何。”
杜文臉色暗沉下來,就在剛才,他感受道一股力道傳到骰盅里,里面好似翻江倒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