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東傻眼了。
搖了搖頭，看著眼前老人，蕭凡溫和一笑：
“我連隱居的冰皇都能找到，你所謂的小秘密，沒用的。”
“知道為什么嗎？”
嘴角掛上了玩味似的笑容，蕭凡看著海波東不說話。
海波東自然不會問為什么，雖然心中錯愕，但他也是緊盯蕭凡不說話。
“等價交換吧。雖然能擊敗你，但那張殘圖是沒有的了?！?p> “等價交換？”
聽得這略顯新鮮的名詞，海波東愣了愣。
不過他并非常人，很快便接受了這個新詞匯。
再次認真地打量蕭凡一會兒后，海波東沉默片刻，問道：
“你......能不能煉制六品丹藥？”
出乎意料地，蕭凡點了點頭。
見狀，海波東眼中掠過一絲驚喜，接著道：
“可真？那我這有一份六品丹方，如果你煉制成功，那自然可以得到另一半殘圖。”
“怎么樣？”
眼睛緊緊盯著蕭凡，海波東平靜二十多年的心境，此刻卻悄悄活躍起來。
眼前的少年雖然稍顯稚嫩，但憑借剛才的較量，還有之前出現的神秘藍火。種種事跡，讓海波東看到了希望。
蕭凡聽到這，老早想答應下來了，不過還是得等會。
沉默大概半刻鐘后，蕭凡在老者殷切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點頭。
有點抑制不知內心的喜意，海波東露出了久未出現的微笑。
“對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蕭凡。”
蕭凡......陌生的姓氏，應該不是帝都那邊的大家族。
聽得蕭凡名字，海波東眼眸閃過一絲疑惑。
“對了，煉藥規矩你懂的，湊齊藥材的話，現在就給我吧，多備幾副?！?p> 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蕭凡暗自觀察海波東的神情，果然，聽得這句后，老者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額......藥材的話，大部分都有，可還缺少一種?！?p> “什么藥材？”
蕭凡單刀直入。
“沙之曼陀羅。”
說完，海波東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
“說吧，還是等價交換。”
見得蕭凡如此干脆，海波東臉色有些猶豫，片刻后，才輕聲說道：
“我有一個關于‘異火’的消息......可以交換不？”
蕭凡既沒點頭，又不說話。
見得蕭凡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海波東略感詫異，但還是接著剛才的話：
“我之前在塔戈爾沙漠游覽過，雖然得到了這張殘圖，也因此被美杜莎女王封印，變成這副模樣......不過期間我倒從其他渠道得知這里有異火的消息。”
說到這，海波東頓了頓。
“用異火的消息換一株‘沙之曼陀羅’，怎么樣？”
“嗯......可以。”
到此，海波東笑了笑，往戴著枚灰藍納戒的手指一抹，一張泛黃的紙卷，緩緩透出。
“地圖上標志的三處，很有可能?！?p> 平穩接過圖紙，蕭凡掃了一眼，滿意地收了下來。
“對了，除去東、北兩個方向，西方的話......小心點吧，雖然你的確厲害。”
指著西邊位置，海波東聲音有些發沉。
清楚緣故的蕭凡，自然明白海波東的意思，不過......
誰讓異火就在那里呢......
“謝了?！?p> “希望你能順利吧。”
海波東笑道。
“好?！?p> 拱手告辭后，蕭凡走出這家古樸店鋪，前往漠城中心去。
望著少年離開的挺拔背影，海波東輕嘆一聲，抬頭望著周圍已經陪他二十多年的舊設，無言轉身，緩緩消失在光線照射不進來的地方。
......
一家酒樓。
潔白的茶杯上，漂浮著些許葉子。
蕭凡端起茶杯，略微抿了抿，品味著淡淡的苦澀。
“美杜莎......”
有些愣愣地出神，蕭凡正回憶起些事時，一聲尖叫突兀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
偏頭一看，只見一道小小身影跌倒在地，正對著她面前的大漢驚慌道歉。
“咦?！?p> 發出聲低吟，蕭凡見得那位小女孩似乎......有些成熟？
不過明顯，那大漢并不好這口味，皺著眉頭，眼神十分厭惡地看著小女孩。
“媽的，蛇人留下的崽種，滾！”
說完，抬起比小女孩整個身軀還粗壯的大腿，一腳踢向她時，一根筷子，出現了。
不偏不倚，正對大漢腳心。
“砰”的一聲，粗壯大漢接連倒退幾步，連忙偏過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窗邊的方向。
那里，一名清俊少年正舉起手中茶杯，在細品。
怎么可能？斗師？！
眼中閃過些許慌亂，大漢啥也沒問，掉頭就走。
在塔戈爾沙漠拼搏這么多年，遇見無法預料的情況，三十六計走為上，顯然，這名大漢也深諧此道。
心里暗自搖了搖頭，蕭凡也沒打算找那大漢搞事。
因為就在剛才，因跌落在地，小女孩露出了一截如白玉般的手臂，那里，有著淡淡的青色鱗片......
蕭凡臉色沒有變化，只是在這瞬間，他想起了小說的一位人兒。
青鱗。
“哪有這么巧的事......”
嘴角帶著些自嘲，蕭凡明白那名大漢，包括周圍的人，那些異樣且夾帶著厭惡的目光。
像眼前這名小女孩，無疑是青鱗那般存在。
見得出手護住自己的大哥哥，正看著她出神。
小女孩下意識地掃了掃自己，發現手臂露出的蛇鱗后，小臉瞬間變得驚慌起來，連連后退幾步。
“我......我，對，對不起！”
吐出的稚嫩聲音帶著些緊張無措，小女孩不敢直視蕭凡。
見得小女孩這副模樣，蕭凡只覺心頭觸動一下。
這個年紀，恐怕換做前世，她還在讀小學吧......
嘆了嘆氣，蕭凡走到小女孩面前，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別怕，哥哥不是壞人哦?！?p> 感受平撫在自己小腦袋上的手掌，小女孩眨了眨水靈的眼睛，有點愣愣看著蕭凡。
蕭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也這么看著她。
只是，越看著小女孩，蕭凡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水靈眼睛的深處，似乎......有三個細小的綠點。
嗯？
腦袋突然間眩暈了一下，蕭凡猛地睜大眼睛。
按理說，凡境巔峰的靈魂力量，已經不會有恍惚這種迷感了。
這女孩也是從人類與蛇人的交配中誕生的，難道說......
碧蛇三花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