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一霞白衣飛起身,站到一旁。宛如那翩翩翩翩少年郎,趾高氣昂。他單手捎背,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睛望向了玲瓏。
遲疑了一會,便走到了旁邊的草坪上,選了一個石頭,坐了下來。
寧璐見上官逸故意躲開了她,心中雖有不滿,但還是給壓了下去。畢竟現在是在外面,又有這么多人,她一個女孩子,雖然平時是大大咧咧的,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玲瓏拿起了寧煊給的水和干糧便一個人坐在地上低著頭,慢慢的嚼起來……
寧煊站在了玲瓏的一旁,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不曾離開過。他的內心好像覺的。這個姑娘,雖然穿的是一件非常純樸簡便的衣服,也沒化什么艷妝。甚至臉上還有些灰塵。在寧煊的心里,好像覺的,這個女人是真的很善良,仗義。
因為寧煊跟她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跟別說什么來往。可她初次相逢,便愿以命相救,經歷過這件事情,玲瓏已經在寧煊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了。
而坐在另一端的上官靖仁見寧煊一直望著她,而且嘴角還時不時的微笑,便想他的心里到底安了什么心?再加之他母后昨日對他說了這么一番話,心中更加擔心了。
上官靖仁站起身來,走了到了玲瓏的身旁。看她右手握住了一張大餅,湊到了嘴邊。細嚼慢咽起來,臉上還時不時的露出了微笑。細嚼了一會,便把餅干放下,又用右手起了一個水壺,緩緩的喝起水來。
由于左手受了傷,被包扎了行動不便。喝完水之后,想把水壺蓋上也沒著,而坐在她身邊的寧煊注意到了這一點,立馬溫柔的替她蓋好水壺,放到了地上。
玲瓏瞧寧煊替她蓋了水壺,朝著他笑了笑,嘴上輕和的對他說了句“謝謝!”
這傾城一笑,寧煊的嘴上頓時樂開了花,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內心無比的激動。他故作矜持的“咳咳”了一句。回道:“姑娘客氣了~”
看見這一幕的上官靖仁氣急敗壞,醋壇子像被打翻了一般,腳步變的越來越急促了……
走上前來,微低著頭的玲瓏感覺前面突然有陣風吹過。立馬抬起頭來一看,上官靖仁就在自己的眼前。他面部森嚴,兩只炯炯有神的雙眼看向了寧煊,對他心中好像有一股烈火。
玲瓏心中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站在我前面干嘛?我都說了我不跟你一起下山,你還死賴這干嘛?太子殿下請您自重!”
上官靖仁沒有理會玲瓏,而是兩只眼睛依然還注視著寧煊,寧煊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也跟他對視起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小會之后,站在一邊的玲瓏好像發現了上官靖仁內心有氣,便想著上前組織,隔開他們二人。誰曾想到,玲瓏剛想上前阻止,便被上官靖仁手用力一劃,便被弄開了。
寧煊兩眼死死的望著他胸有成竹的說了句:“太子,你這樣盯著本王看,想干什么?”
上官靖仁嘴角邪笑了一下振振有詞地說道:“有些東西不屬于你的就是不屬于你,更別多加妄想。”
寧煊絲毫不甘示弱懟道:“屬于誰不是靠你再這說,看實際情況。如果連想法都沒有,那做人還有何意思?”
上官靖仁把托在背后的手,用力的給甩了下來。那祥和的臉變得兇惡起來,大聲的哼了一句道:“既然寧王非要勉強,那就以后走著瞧。”
玲瓏把手中的餅放了下來,朝著他們二人大聲嚷了一句:“你們兩個吵什么吵,要吵到那邊吵去。不行我自己去那邊!”
玲瓏那訓斥的聲音,一下子就震到了在吵鬧的二人。上官靖仁和寧煊頓時就停了下來,把眼光轉向了玲瓏,異口同聲的道:“我不吵了,您就到這坐下休息會吧!~”
玲瓏并沒有聽他們二人的話,而是走向了上官逸的那邊,來到了上官逸的身旁。
她望著眼前這個白衣翩翩少年,眼中帶著溫柔,對他輕輕的說了一句“小女子玲瓏多謝晉王殿下多次相救,這份恩情無以為報。只有來世當牛做馬來報此恩。”
上官逸并沒有理會她,而是保持著他原有的高冷,眼睛望向著前方那片高大聳立的高山。
而聽見這話的上官適可又耐不住嘴了,湊了過來,大聲說道:“當什么牛,做什么馬啊!我四哥王府還會缺這一個丫鬟?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玲瓏瞧了瞧那激動的上官適道:“那你想怎么樣?價你隨便開,哪怕是傾家蕩產我也無怨無悔。”
上官適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我四哥乃是當朝皇帝的四皇子,又豈會差錢?還是不可!”
玲瓏忍不住不耐煩地說道:“那你想怎么辦嘛?”
上官適得意洋洋,笑容燦爛的得瑟道:“人情債呢就要人情債來還,如果還不了呢,就要用銀子來補。可救命之情就大了,不是用銀子就能補的。除非你也能救我四哥一次。不然這債你可是還不了了。既然還不了那想要彌補的話,就只可以身相許了。哈哈~”
上官適這話音剛落下,上官逸就把眼睛轉向了他,臉上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玲瓏也被上官適的這個問題給懵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在那邊的上官靖仁一聽他們講到這個問題,便也走了過來,嘲諷道:“四弟府中女人眾多,而且身邊還有公主做伴。又豈會再乎這樣一個女人呢?”
玲瓏聽上官靖仁這么一說,心里遲疑了一會也說道:“小女子無才,身份低賤又怎么會得晉王殿下青睞,鄭王殿下可別嘲笑民女了~”
沉默著的上官逸也輕輕地動起嘴唇來,當著眾人的面說道:“什么叫我王府女人眾多,你怕是不知道我王府當中連個端茶遞水的丫鬟都沒有吧!我看是你東宮府中女眷眾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