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陸君銘灌注法力,運(yùn)行片刻,一劍擊向那襲來的血玉蜘蛛。
血玉蜘蛛如前般正要用蛛爪擊開,卻在這一擊之下竟愣在當(dāng)場。
陸君銘臉色發(fā)(fā)白,也顧不得正逃脫不開的呂文龍,裹上自家兩位修士急急往出口飛去。
飛出時陸君白分明可以聽到呂文龍?jiān)诙磧?nèi)(nèi)不甘的慘呼聲!
但陸家三人來不及為呂文龍擔(dān)憂,就驚恐地發(fā)(fā)現(xiàn)(xiàn)出去的道路居然已被毀!
“這!邢況!”陸君銘也咬牙切齒。
陸君白急中生智,取出三張遁地符,“快!過了這處就出來跑!”用著這遁地符,畢竟不是真的土遁術(shù),速度就如在地上步行。很容易被血玉蜘蛛追上后用神識感受到。三人順利越過這段土障,急急往外趕去?!靶⌒男蠜r偷襲!”陸君白低聲提醒道。但身后已經(jīng)(jīng)傳來聲響,這血玉蜘蛛已經(jīng)(jīng)在挖開路障了!
陸君銘尋原路沖出洞窟。不多時卻見到前方隱蔽處藏著一人。正是最先跑出來的邢況!
“他怎么還在此地?!”陸君白猶疑道。
“哼!”陸君銘正欲從旁掠過,身后卻已傳來異動。
這血玉蜘蛛已經(jīng)(jīng)出來了!而且憑第三只蜘蛛的速度很可能不久就會追上幾人。
陸君銘臉色一狠,徑直飛向邢況!
陸君白大驚,這邢況明顯身家不凡,看向自家族長,竟是從不曾見過的一臉狠厲之色!
邢況也看見了直沖自己而來的陸君銘,訝異之色一閃即逝,隨即冷笑地取出一十三柄墨綠色飛刀,迎身而上!
竟能操控這般多的法器!不知道是因?yàn)榉ㄆ鞒商走€是天賦的關(guān)系,陸君白心底一下閃過這個疑問。
但身后的動靜一時停了,陸君白回頭看去,那血玉蜘蛛已經(jīng)(jīng)爬出洞窟,一雙赤眼正瞪向這里!這邊卻又要戰(zhàn)(zhàn)成一團(tuán),大急之下,又毫無辦法!
陸君銘不顧即將及身的諸多墨刀,雙目通紅,合身一劍刺向邢況面門。
邢況早備了龜盾,看它之前的表現(xiàn)(xiàn),想來陸君銘根本不可能刺穿它。
呼吸間邢況的十幾把墨刀已經(jīng)(jīng)劃到陸君銘的身上,只被一道護(hù)體盾光擋著,而陸君銘的劍也刺到龜盾上,只進(jìn)的半寸。
“嘿!”劍盾交接處黃光一閃,陸君銘悶呼一聲,然后退開。
那邢況竟愣在當(dāng)場,十余把墨刀不辨方向地四處紛飛。
“快走!他暫時被我用幻覺迷惑了但持續(xù)(xù)不了多久!”陸君銘急急裹起二人立刻逃去。
陸君白看去,自家族長此時面色慘白,雙目滲血,想必剛才的爭斗有些傷及本源了。
不多時,身后就傳來打斗聲。
……
陸家三人狼狽地回到魔狼峰,趕回發(fā)(fā)布任務(wù)的大殿回稟情況,自回居所療傷恢復(fù)。
過得半日,就有修士來傳喚陸家三人。
“李前輩要見我等三人?”陸君銘想了想,八成是和這個任務(wù)有關(guān)系,叫上君白、君儀一起跟著來人。
三人到得魔狼峰上大殿處,等候李荀處理完一件麻煩事,上前拜見。
“你們是說,曲紋蛛那變成了血玉蜘蛛?”李荀瞇著眼睛問道,同時舔了舔唇。
看到這一幕,陸君白猛地想到自己弟弟勝機(jī)的天賦。
陸君銘把自己做任務(wù)的經(jīng)(jīng)過講了一邊,最后只道刑況與自家?guī)茲朔諸^逃竄,不知他后面如何。
李荀聽得一邊嘴角歪起,打量著陸君銘三人,卻不說話。只等得陸家三人都膽戰(zhàn)(zhàn)心驚,才慢悠悠地道:“五毒門的小子也是自作自受,不過,聽說是五毒門的薛老頭的弟子。”
陸君白看著自家族長身子明顯緊繃了一下。
“起來說話吧?!崩鈷鲹Q了個舒服的位子,“說說那只血玉蜘蛛?!?p> 陸家三人站起來,卻不敢就座。
“那只蜘蛛極是詭異,噴吐出來的蛛絲能抹除掉法器上的神識。”陸君銘將與那血玉蜘蛛的打斗詳細(xì)描述了一遍。
陸君白注意到李荀神色并未有多大變動,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唔……應(yīng)該是只變異蜘蛛,天賦異稟啊!好東西!”李荀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任務(wù)是失敗了,不過有這變異血玉蜘蛛的消息,算你們五千軍功吧!”
“謝前輩!”
“好了,既然就你們?nèi)齻€回來了,那這事想來其他人也不知道。我會把那任務(wù)換掉?!崩鈷髀樸頻潰拔宥鵑T的人只會知道刑況出了意外。反正最近他家意外還真不少?!?p> 陸君銘再次拜謝。
回到本家居所。
“族長,李前輩這般幫著咱家,總不成是有孟前輩的面子吧?”陸君儀問道。
“孟前輩?”陸君銘一時愕然,自嘲道:“咱哪有他的面子?!?p> “那怎么?”
“別問了?!標(biāo)懢憻o奈地說道:“早點(diǎn)休息吧,過得幾日咱們還得去找些任務(wù)來做。”
陸君儀會意地自去休息。
趁陸君儀離開,陸君白將自己的懷疑告知陸君銘。
“嘿,跟這位見了這么多次面,總覺得在他面前沒有秘密。”陸君銘低聲道:“其實(shí)我也有些懷疑他能解讀人心,只是不敢確定罷了?!?p> 陸君白十分驚奇:“還能有這種天賦?!”
“我也從未聽聞過,要不是自家出了個勝機(jī)……”
陸君白在一旁感嘆:“有這種天賦在,豈不是誰在他面前都沒有秘密了?”
陸君銘搖搖頭,意味難明地看著陸君白道:“也不一定,嘿嘿,我猜……他看你就不一定看得出來!”
“嗯?”
陸君銘不再解釋,揮手讓陸君白離開后繼續(xù)(xù)打坐療傷。
陸君白思索陸君銘的話,回想起自己與李荀的幾次見面,越發(fā)(fā)覺得雖然那位目光滲人,卻也著實(shí)并沒有提及自家知道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株回陽花。不過也不確定是不是李荀并未提起罷了。只是自家?guī)狀問芏饔讖@位前輩,也不知道最后得怎么還給人家。想來想去沒個頭緒,只得放下自去練功打坐。
過得幾日,陸家來了兩人,君茂和君環(huán)(huán)。
“君茂!你怎么來了?”君儀看到來人,首先問道:“莫非你已經(jīng)(jīng)大好了?”
君茂長嘆口氣道:“傷是好了,不過神魂受損,以后想筑基卻是再無可能了。在家閑得慌,不如出來就當(dāng)散心了?!?p> 其余幾人不知說些什么來安慰。
陸君環(huán)(huán)道:“那幾只三頭火鴉回去之后,好能吃的!咱家族人們養(yǎng)(yǎng)的雞鴨頓頓都得喂!這要是以后不能像君白說的那樣,我就把他們煮了吃了!”
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