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褚總，這真的是個意外。之前有關人士一直是這么分析得，說沒有一定的閱歷是不可能會寫出這種書的，誰知道竟然會是這么一位年輕的姑娘。”
“離譜！”
褚凌轉(zhuǎn)頭看向了蘇樂，他的下屬竟然給了他錯誤的信息，而且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他今天看到舒柔的時候也著實嚇了一跳。
“褚總，實在是四月所在的意境公司保護得太好了，據(jù)說公司里也沒有幾個人見到真人過，連簽名都是先簽好再銷售的。”
“現(xiàn)在知道真人了，好好地查一查這個四月。”
褚凌翻開了桌子上的署名四月的書陷入了沉思，晟樺集團近年情勢有些低迷，他必須要拿出一份好的作品。
“褚總，還有必要查這個人嗎？”
蘇樂有些不解，這合同能否談下來不是關鍵看舍不舍得給利益嗎？為什么要查這個人啊？
“你知道作家的通病是什么嗎？”
蘇樂想了想遲疑地答道：“清高？”
褚凌默然，既然昨晚已經(jīng)得罪了舒柔，他不如就做到底。
“那您這次可是把舒柔給得罪徹底了。”
褚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的桌子上擺著四月去年的暢銷書《寂靜》。
“你好好地調(diào)查一下舒柔，我什么都要知道，就連她談過幾個男朋友，有幾個朋友我全部要知道。”
“查這么清楚干嘛？您又不是打算找女朋友？”
雖然嘴上這么抱怨著，但是在褚凌發(fā)脾氣之前，蘇樂還是識相地選擇了先跑為強。
“蘇樂，你跑什么？這么著急要去哪里？”
蕭瀟攔住了慌張的蘇樂溫柔地笑了。
“蕭小姐，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一步了。”見是蕭瀟，蘇樂急忙撒開腿跑得更快了，比起老板，他更怕被蕭瀟纏著問東問西。
“蕭小姐！”
“蕭小姐！”
蕭瀟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長卷發(fā)，她喜歡這種被當成是褚少夫人的感覺，她相信她離她的夢想已經(jīng)不遠了。
“褚凌哥！”看到埋頭工作的褚凌，蕭瀟變得愈發(fā)地溫柔，仿佛身子都輕盈了幾分。
“你怎么來了？”
褚凌顯得十分地冷淡，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依舊埋頭在看文件。
“今天剛好有事情來公司，中飯時間快到了，我想和你一起吃個午飯，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蕭瀟一臉渴望地看著褚凌。
“出去等我吧。”
半晌，褚凌才抬頭看了一眼蕭瀟。
“好。”蕭瀟十分乖巧地退出了辦公室，褚凌工作不喜歡被打擾。
“蕭小姐，您需要咖啡嗎？”
“不用了，謝謝。”
蕭瀟禮貌地朝助理林靜笑了，這兩年，她早就把褚凌身邊的人都收買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識趣的蘇樂。
按照往常的習慣，為避免被記者拍到，蕭瀟提前十分鐘到地下停車場等待。
“想吃什么？”
上車后，褚凌側頭看了一眼蕭瀟，她長得確實很美，沒有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難怪被媒體封為國民女神。
“去吃意面吧。”蕭瀟故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知道她做什么動作既不顯做作又能顯得可愛隨意。
“聽說最近公司想要把四月的書改編成電視劇……”
褚凌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
“我也是聽人說的。”見褚凌不說話，蕭瀟立即解釋道，“我就知道是小道消息，現(xiàn)在的人聽風就是雨。”
“系好安全帶。”褚凌淡漠地應了一句并沒有做出準確回答。
“哦……好。”
蕭瀟有些失落，褚凌雖然處處周到，卻又總保持著距離，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忽冷忽熱地讓她捉摸不透。
“其實我挺喜歡四月的書，尤其是去年大賣的《寂靜》，很有味道，我想能寫出這樣的書的作者一定是上了年紀的女人。”
為了找話題，蕭瀟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不少關于四月的傳言。
“褚凌哥，你怎么不說話？”
“我不喜歡四月。”褚凌直視前方平靜地應了一句。
蕭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恨不得跳下車去。
剛進餐廳，褚凌就注意到了坐在臨窗位置在發(fā)呆的舒柔，她只有一個人。
“褚總，您這邊……”
褚凌沒有理會侍應生，他徑直朝著舒柔所在的方向走去，挑了她的隔壁桌坐下。
第一次見褚凌無視侍應生，蕭瀟有些詫異，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隔壁桌的舒柔，仔細打量了一番，又認真搜尋了腦海里的記憶，發(fā)現(xiàn)記憶里并沒有關于這個人的任何印象后，她才松了口氣。
“褚凌哥，你想吃些什么？”
“你點吧。”
褚凌應付地看了一眼蕭瀟，他的目光一直在舒柔處。其實他和蘇樂一樣好奇，舒柔竟然會是四月，實在是想不到。
“褚凌哥，昨天，白哥和我說“真愛”這個品牌的代言要給柳妍……”
蕭瀟頓了一下，見褚凌沒有多大反應她才敢繼續(xù)往下說，“之前陳總不是說要把這個代言給我的嗎？怎么現(xiàn)在出爾反爾？”
褚凌臉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些，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
“其實我也不是很……”
“我會讓蘇樂和陳總那邊商量一下。”褚凌看著蕭瀟突然溫柔地笑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放心。”
蕭瀟的眼眶微微濕潤了，她長舒了一口氣，剛才縈繞在心頭的不安頓時煙消云散，鼻子立即聞到了意面的香氣。
從洗手間出來，舒柔淡然地補了一個妝，她皮膚細膩的很，妝容服服帖帖的，所以只是出于覺得吃完飯后要補妝的習慣才用粉撲稍稍捯飭了一下。
“舒小姐……”
看到鏡子里的那個男人，舒柔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步，卻不曾想往后躲正是往那個男人的懷里撞。
“啊！”
下一秒，舒柔立即拉開與褚凌的距離慍怒道，“褚總，你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出現(xiàn)在別人身后十分地不禮貌！”
見舒柔確實被嚇到了，褚凌竟然莫名地覺得有些可愛，與他昨晚和今早見到的孤傲的樣子完全不同。
“舒小姐你在擔心什么？難不成還會有人認出來你就是四月？而且，我并不是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你的身后，是你出神了。”
被褚凌一頓搶白，舒柔警覺地看向了四方。她已經(jīng)決定她要和四月這個身份分離，所以從未以真面目示人過。
“褚總？你在威脅我？”
褚凌嘴角一勾笑了，他威脅她？還是拿四月的身份威脅她？他突然有點好奇舒柔的腦回路。
“我們兩個人天生相克。”舒柔不愿意多待轉(zhuǎn)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