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面帶難色,一直低頭始終不語好一會兒才道:“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有朝一日我定盡數告知”
他雖說的很認真,不知為什么此刻的顧念讓忘塵覺得他在怕,他怕她。
檢查一番后忘塵顧念兩人并排向走小鎮走去,各懷心事。第二日顧念沒有來,以至于大家都已用完早餐,忘塵才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云清云夢坐在窗前看著滴答滴答雨聲百無聊賴的喝茶。
江南小鎮在朦朧的雨中呈現出別具一格的美,與他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樣的雨中,忘塵回頭,一身玄衣那人赫然立于雨中,點點雨滴沿絲絲秀發滴落,打濕他俊美的臉龐!顧念只靜靜的站在那里未言片語。
輕舉紙傘四目相對“我是來向哥哥辭行的”
忘塵:“你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何故與我說這些”
顧念:“哥哥既關心我,我自當哥哥是自己人哪能不辭而別……”
忘塵:“誰關心你啦……”
顧念:“哥哥又為什么幫我撐傘?”
忘塵“……”
顧念回給忘塵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后一步一步倒著向后走,目光始終不離忘塵,直至消失在這細雨中“哥哥要想我哦!”空中傳來顧念痞痞的聲音忘塵又回頭看了看顧念消失的方向,早已沒了人影。
顧念走后各個師兄弟從東南西北陸續撤回,忘塵把云清云夢交與師弟帶回無極山,自己則準備去那鬼森林一探究竟。
在次來到鬼森林原本躺在地上的樹木一片焦黃,忘塵尋著打斗的痕跡一路向里走,一直延伸到一個破落的山洞,洞口被樹木遮擋著要不是發出陣陣惡臭忘塵也不會發現。皺著眉,忘塵慢慢向洞內走去,四周一片漆黑,勉強從石縫中透過的微弱光線可以看到洞中情況,在看到一束光線照到白骨上散發著絲絲寒光時,忘塵才知道時不時絆自己一下的東西是什么!洞內到處是白骨,強忍住惡心來到山洞的盡頭,這里有一個供桌,正中間是一個女子的畫像,面目已經模糊不清了,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位少女。
忘塵拿起桌上的蠟燭仔細端詳著畫中的女子,黑發如瀑,只一根玉簪束著,淡灰色的罩衫隨風飄起帶著朦朧之感,臉部有些模糊不清,忘塵把燈向畫面又近了近,這才看清畫像的面目不知被什么東西刮得模糊不清,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誰”一陣風在忘塵身后一閃而過。
知道被發現后,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向出口逃去,忘塵緊隨其后追到洞口然而她看見的是一位極美艷的女子懸在半空中看著她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你是誰?”任憑忘塵問了好多聲那女子只是自顧自的笑著。見樣,忘塵也不理了,抬頭靜靜的看著她,她生的極美真真的花容月貌,她一女子都移不開眼更不消說那些男子了。
“我美嗎?”那女子眉目含笑,樣子及其嫵媚的問道。
忘塵:“美”
“與你比如何”那女子依舊看著忘塵。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種問題一般不會有人問出來,顯然那女子不是一般人,自然忘塵也不是她回道“自是姑娘美”
聽后那女子仰天長笑,沒有了嫵媚沒有了單純,滿眼狠厲狠狠地盯著忘塵道:“那我們比下修為”話未說完右手已抓住了忘塵的脖子,直到抵住一顆大樹才停下腳步,那女子恨意更甚咬牙切齒“究竟我哪點不如你”
來不及反應的忘塵被她抓住脖子漲的滿臉通紅不住的咳嗽著,任憑如何努力也未掙得一毫。正想著今天恐怕就要命喪于此了!忽然間身后的大樹應聲而斷,劍氣從耳畔呼嘯而過。
“放開她”睜開眼忘塵看到正前方大師兄用劍指著那女子。
“心疼了嗎?”那女子扭頭,捏忘塵的手松了不少,忘塵順勢從她的手中溜了出來,朝師兄奔過去,恍惚間她看到大師兄正癡呆的看著那女子。
他認識眼前的女子,還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這兩個想法一直在忘塵的腦里來回翻轉,聯想到他之前的種種惡行,忘塵覺得還是第二個比較靠譜!
拍著他的肩膀忘塵道:“犯花癡也要看情況的好吧!”
玄一扭頭比剛才更夸張的眼神看著忘塵:“你不認識她”
那女子見玄一的樣子,捂嘴咯咯笑個不停與剛才天差地別。走到忘塵跟前微微失禮道:“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莫怪”
頭一撇忘塵自是不理,倒是他師兄拉著人家姑娘說個沒完,偷偷的擰了他好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就躲的遠遠的看兩人有說有笑。
玄一走過來的時候忘塵正用力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石子被踢的砰砰作響。
“小師妹我們回去吧”
“天還早呢回去干嗎,你們接著在聊會兒”腳下踢石子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響聲更甚。
“小師妹你當真不認識她”
“對美女我可不像師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夕云”
“你說她是夕云”忘塵有些詫異,傳說中的三界第一美女也是上古之神自開天辟地后的第一批神族,當時天地大亂天帝帶領眾神族與魔族大戰,當然大獲全勝,天帝仁慈以魔族退居極淵之地永世不得外出來免除其滅族之禍。自此,相安無事幾萬年,而夕云自幼便與天帝并肩作戰,三界都知夕云思慕于天帝,可卻也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大概在萬年前吧!魔族再次叛亂,天帝于戰亂中喪生,自此夕云便沒了消息。而今現身于此,確實匪夷所思。
“她怎么會在這里”忘塵覺得夕云的出現確實太詭異了,一個上古神族,不過就這段時間來看,頻頻出現的眾人沒一個不奇怪的。
玄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只是路過而已!師妹呀!別想了!走……師兄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剛想要我的命,師兄你沒看到嗎?”可能太生氣了忘塵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自己剛剛差點沒命師兄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她能不氣嗎。
“她與你沒怨沒仇的要你命干嗎”雖說不上什么緣由,但她那恨不得自己死的眼神,忘塵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兩次下山總是這樣明明自己一個都不認識,卻個個都好像與自己有深仇大恨。
“不對,師兄你又是什么時候見過她的呢!”
“我哪里見過她,《上古仙神錄》中看到過她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