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店小二將洪八搬去休息。云閑獨自喝酒也很是無趣,便走出了屋子,想和許老板打聽那四個壯漢的事。
許老板沒有看見,云閑到是看見了知府江昊遠。許老板宴請各路客人,當然少不了本地的父母官。
只是江昊遠行色匆匆很是慌忙,時不時回頭張望,好像在躲什么人。
云閑來了興致,想知道是什么人你能讓知府倉皇逃竄,于是快步走向江昊遠。
江昊遠只顧回頭看后面,并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云閑,一頭撞了上去。江昊遠剛要怒喝,撞朝廷命官,想造反嗎?
看見是云閑便老實的施禮道歉,道:“是云先生,剛才匆忙,多有得罪了!”
“江知府,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嗎?怎么這么匆忙?”
“哎!怨鬼纏身!怨鬼纏身!”
云閑邀請了江昊遠去了雅間,兩人吃吃喝喝,江昊遠端著酒杯,一飲而盡道:“追我的人是本地的富商沈木之子。他父親失蹤一旬了,天天找我要消息,我真是被他纏的沒有一點辦法來了!”
“只需要將他父親的消息給他便是,難道其中有什么難處?”
“我真是太難了!云先生,在鏢銀失竊之前我便廣撒人手,四處打聽。就說這個沈木,當天去了廟里上香,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劫持了,隨行的護衛(wèi)全部被殺,就沈木的尸體沒有發(fā)現(xiàn)。”
云閑疑惑著,聽著江知府繼續(xù)說下去。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簡單的綁架案,綁匪會很快的勒索贖金,到時候交了錢,自然也就放人了!”
“奇怪的就是,綁匪一直沒有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沈木的兒子沈風,一天找我三次,我真的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云閑點頭道:“這確實很奇怪!那……”
在云閑說話的當頭,門被推開了,來人三十來歲,衣著華麗,臉上帶著怒意。
“江知府,你要躲我到什么時候?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江昊遠被堵在屋內(nèi),右手邊是窗戶,可這是二樓,知府被人逼著從二樓跳下去,想想那些以訛傳訛的嘴臉,江昊遠不敢想象最后會被傳成什么樣。
大門又被沈風守著,不存在奪門而逃。
江昊遠抬手施禮,道:“沈風兄,我什么時候躲過你?那都以訛傳訛,我要躲你又怎么會來參加這個宴會。”
沈風冷哼一聲,說道:“江知府,我們也別繞彎子了,家父到底怎么樣了!”
“沈風兄,我真的沒有令尊的消息,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江知府,家父每年都要給衙門不少捐銀用于衙門的維護,家父可曾求過衙門為我們開什么便利?”
江昊遠搖頭。
“家父可是有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江昊遠還是搖頭。“沈木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大家都知道。”
“那么江知府是有什么地方不滿嗎?家父失蹤一旬有余,你卻毫無線索,我不得不懷疑,江知府有什么盤算!”
沈風步步緊逼,江昊遠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江昊遠這時想起了云閑,鏢銀失竊的案子都交給了他,這人自然不凡。
江昊遠于是說道:“沈風兄,你切莫著急。這位是云閑,云先生,才智超群,必然能幫兄弟找到線索。”
江昊遠站了起來,抬手彎腰施禮:“云先生求您助我。”
沈風看向了云閑,心中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乞丐打扮的人能幫助他,可知府對他彬彬有禮,想來有些本事。
沈風也彎腰施禮道:“云先生,求你幫幫我!救救家父。”
云閑看著二人,搖頭道:“二位高看我了!”
云閑還想拒絕,江昊遠趕緊拉著云閑的手,說道:“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云先生幫幫我吧!”
“好吧!我試試。”
云閑對沈風說道:“沈公子,令尊早些年是做什么生意的?”
沈風疑惑,道:“云先生,這是調(diào)查家父失蹤的一事,你怎么問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云閑說道:“你父親失蹤,所有護衛(wèi)都慘死,唯獨你父親不見了,這么說明他們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令尊。”
沈風一臉嫌棄,這還要你廢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一個事后諸葛亮有什么意義!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旬有余,綁匪沒有來一點消息,很明顯不是求財。”
“那么很可能是為了尋仇,而聽你和江知府交談了解到,你的父親是當?shù)爻雋嗣納迫恕D敲粗豢贍蓯且鄖暗米锪巳恕!?p> 沈風聽了云閑的分析也明白了其中的關系,趕緊賠罪道歉:“云先生,剛才我對您還有所懷疑,現(xiàn)在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云閑臉上掛著微笑說道:“這并沒有什么好介懷的。沈公子還是說說令尊以前的事吧!”
沈風夸揚了云閑的大度之后,開始說道:“家父早些年是工匠,修屋造房手藝一絕。通過手藝家父賺了不少銀子,也開了鋪子,后來生意越做越大。”
云閑的臉有點抽,他想知道的是和沈木有生意矛盾的人,不是想聽沈風說他父親白手起家。
“沈公子,令尊可有生意上的對手?”
沈風搖頭道:“父親為人謙和,就算有生意也不會獨享,都會幫襯著同行,因此家父在工匠一行里很有威望,并沒有對手,都是朋友。”
“早些年剛入行的時候,是否的罪過人?”
“這就不知道了!家父年近三十才有了我,年輕時候的事,我知道真的不多。也許家母能知道一些。”
沈風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家父比較大的對手,和有生意沖突的人應該是沒有,就算是幫助官府修府衙這樣的大工程,都是知府老爺親自找家父協(xié)商,家父實在推脫不了,才獨自承包工程。”
“我真的不知道父親生意上的對手。”
云閑打斷了沈風,說道:“停一下!別出聲!”他陷入了思考,好像有什么東西可以串連在一起了。云閑咬著大拇指指甲蓋,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