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寧次嗎?”
火影辦公室內,三代放下了報告:“身份核實過了嗎?”
“已經確認過了?!?p> 站在三代面前的是一個暗部,臉上戴著狐貍花紋的面具,背著一柄樣式樸素的長刀,右臂紋著一個螺旋圖案,有著一頭紫色的長發,正是暗部之花卯月夕顏:“當年他神秘失蹤,到現在已經五年了?!?p> “五年啊……”
三代揉了揉眉心,神態有些疲倦:“當年就曾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現如今只怕又要再起波瀾了。”
“我們要放他們進村嗎?”
“先把寧次帶來見我吧。”三代想了想,吩咐道:“他的那些同伴暫且扣留,核查一下是否可疑,如果他們愿意配合,那就好好安置他們,否則直接就地處理。”
“是!”
卯月夕顏立刻躬身領命,轉身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寧次等人正在大門口等候。
今天負責守備正門的是鋼子鐵,按慣例是不能直接放人進去的,他對失蹤多年的寧次早有耳聞,現在見到本人難免有些好奇,順帶也多看了香燐兩人幾眼。
“火影大人有令,要見一見寧次。”
夕顏瞬身到了門口,扭頭對鋼子鐵說道:“其他人先帶到接待室,亥一大人會去見他們?!?p> 鋼子鐵連忙點頭答應。
夕顏轉過身面對寧次,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你跟我一起去見三代大人吧?!?p> “好的?!?p> 寧次沒有任何抗拒,轉身和白說了兩句,便安分地跟著夕顏,沿著街道向前走去,展現在眼前的是村子里錯綜復雜的建筑群,還有村子背面刻在山腰上氣勢恢宏的火影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屋頂間飛速穿行的忍者……這里正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木葉!
他終于還是回到了這里!
寧次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眼中燃燒著莫名的火焰。
兩人很快就到了火影大樓。
火影大樓是一幢紅色的圓形建筑,在正面鑲刻著一個標志性的火字,總共三層,上有天臺,火影的辦公室就在三樓,有著明亮的玻璃窗戶,和一張半弧形的辦公桌。
三代坐在辦公桌前,嘴里叼著一根煙斗。
他穿著一身白色火影袍,內里襯著紅色的忍者服,頭戴火影斗笠,發須都已斑白,臉上布滿了皺紋,面容慈祥而親切,絲毫沒有火影的架子。
“你就是寧次?”
三代放下煙斗,目光關切地道:“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p> “接下來我有幾個問題?!比c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你愿意誠實地回答我嗎?”
“我愿意?!?p> “當年你離開木葉時,似乎剛剛才滿四歲,按理是不可能自己失蹤的?!比⒅鴮幋?,認真地道:“你可記得當時是誰做了這件事?你自己是被脅迫的還是自愿的?”
“我是被人擄走的?!?p> 寧次面不改色地道:“當時抓我的是幾個陌生忍者,似乎是為了我的白眼而來,但后來他們被鬼人再不斬所殺,而我也被迫成了再不斬的手下。”
“后來呢?”
“再不斬死在了大蛇丸手中,而我也被大蛇丸帶回了基地,前些天他帶人離開了據點,我就趁機和兩個同伴逃走了,一路輾轉終于回到了村子里。”
三代心頭一跳,追問道:“你見到了大蛇丸?”
“是的?!?p> “那他……”
三代驟然聽到大蛇丸的消息,心情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他想追問這位弟子的近況,又覺得這個問題不該出口,最終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是對心愛的弟子走向歧路的心痛。
“當年的事你還記得什么嗎?”三代收拾好情緒,重新恢復了理智:“我們木葉畢竟不是任人來去的地方,怎么隨便幾個忍者就能輕松地帶走你?”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
寧次沉吟片刻,假裝猶豫地道:“看他們當時一路暢通無阻,可能是村子里有人配合吧?”
三代神情微微一凜。
看寧次的樣子不像說謊,三代的思路難免有些跑偏,心里不自覺地拉了一串名單,卻揣度不出誰有這個動機,只能下意識地猜測是團藏,畢竟這貨最愛暗地里干臟活。
可憐團藏又背了一口大黑鍋。
“當年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比幌胱肪繄F藏,只能先畫上休止符:“你能平安地回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木葉永遠都是你的家!”
寧次連忙點頭應是。
“其實我還有一個請求。”他看了眼三代,表情誠懇地道:“這次我帶回了兩個同伴,他們雖然曾歸屬大蛇丸,卻都是被強行擄走的受害者,這次是一片赤誠想依附木葉,請您千萬不要直接驅逐他們!”
“我當然不會那么做的?!?p> 三代和藹地道:“我們的木葉永遠是充滿包容性的地方!”
“非常感謝!”
“但我還是得有言在先,他們的身份需要核實?!比鷶[了擺手,正色道:“而且他們必須住在指定的區域內,接受木葉方面的監督和管理,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問題為止。無論我是否懷疑他們,都要對全體居民負責?!?p> “這一點我非常理解?!?p> 寧次連忙道:“愿意接納已經是仁慈的決定了,我保證他們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三代和氣地笑了笑。
“我還想向您稟告一件事?!睂幋問諗可袂椋J真道:“是和大蛇丸有關的重要情報?!?p> “真的?”
寧次點點頭,開始了講述,而三代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認真地傾聽著他的每一句話,此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進來一個面目方正的中年人士。
中年人有著和寧次一樣的蒼白瞳孔。
他正是日向日足。
木葉豪門日向一族的族長,也是寧次生父的孿生哥哥。
“見過火影大人。”
日向日足彎了彎腰,隨后直起身淡然道:“作為日向一族的代表,本人特來接寧次回家。”
“是嗎?……”
三代重新拿起桌上的煙斗,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來你們倒是很重視這個小家伙呢,居然會勞動你這個族長親自出馬?!?p>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p> 日足略一行禮,面無表情地道:“但現在請容許我等先行告辭,我得帶寧次去見族中的長老們?!?p> “先等一等吧。”
三代出言打斷,轉頭看向寧次:“關于剛才討論的那件事,你能確保消息的真實性?”
“我愿以性命擔保?!?p> 三代點了點頭,神情變得蕭索,而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當寧次跟著日足出門以后,他終于坐在那里深深一嘆,想起一些難以忘懷的往事。
他親手教導出來的大蛇丸,曾是他最值得驕傲的學生。
現在卻變成了心頭的毒刺。
“日向寧次……”
三代收回思緒,有些感懷地道:“真是有意思的小家伙,可惜偏偏生在了分家,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