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驪靬城羅馬軍團阻進路
李通負責前隊,見有騎兵沖了過來忙拔刀警戒。這些人沖到近前,李通看卻不是王莽軍隊甚是奇怪。他們頭帶著雞冠頭盔,左手持盾,右手長劍,他們的劍寬大厚重與關中的劍大異。這些人人高馬大,高高的鼻梁,面色深紅,眼窩深陷,眼睛碧藍,一看便是異族。
李通想長城之內,漢土之中怎會出現異族,看來是入侵者,就把他們當做匈奴人一樣絞殺了吧。對方看他們穿著朝廷軍隊的服裝,頭領模樣的人操著生硬的漢話道:“多年前我們已受漢家招安,你們卻又來招安,這是對我們的侮辱,你們漢人說可殺不可辱,我們不懼死,戰死沙場將是我們的榮耀”。李通舉刀喝道:“什么招安亂七八糟的,讓條道給我們通過,不然要了你們的命。”
對方似乎并沒聽懂李通的話,見李通舉刀以為要直接戰斗。這人將劍在盾牌上連拍三下,其余武士也照樣子做,然后迅速組成個夾門魚鱗陣。這種以圓形盾牌組成的魚鱗陣十分易于進攻。李通乃是大將自然知道厲害,但魚鱗陣是顧頭不顧其他三面,他一揮手,前隊士兵以鋒利鋼刀在手分左右包圍這些人。這些人忙調轉陣形露出側翼,李通又一揮手喊聲“弓箭手”,弓箭手馬上列隊張弓搭箭對準其側翼。
這些人毫不畏懼,見陣已露破綻仍呼喝著的奔向那鋼刀戰隊,弓箭手迅疾射出弓箭,立刻便有十幾人中箭倒下馬來。領頭的被迫重新聚攏魚鱗陣面向弓箭手,而側翼又暴露給了鋼刀戰隊。
李通正要命令鋼刀戰隊騎兵進攻,李杉策馬奔來高聲道:“且住手,何故而戰?”心中卻因這些人的相貌武器和戰術而陡然想起師父講過一些事:大約四五十年前,一只異國兵團被匈奴利用在郅支城與大漢交戰,然而卻被西域都護甘延壽和副校尉陳湯所俘招安。李通以為他不喜見血腥故而阻攔便道:“兄弟,這些人無故阻擋進路,非是哥哥嗜殺,他們分明是異族不知何時偷入漢地侵我華夏,不得已才起爭執。”李杉笑道:“哥哥誤會了,這些人應是四五十年前受我大漢招安的驪靬人馬,待我問問。”
他們見李杉阻止鋼刀戰隊進攻,也停了下來,而后見李杉未攜兵器獨騎過來,且李通人馬又后退三十步,雖警惕而對李杉并無仇意。他們仍緊緊的組成魚鱗陣對到近前的李杉道:“你無兵刃,我們不殺。”然后一指李通又道,“讓他們過來。”李杉抱拳微微一笑:“將軍,我們之間定是發生誤會,我們并非來與你們交戰而是經過此地。”首領道:“你們漢人詭計多端難以令人相信,前次來招安,我們不從便起戰端,現在又帶軍隊來殺戮我們,我說過我們已經受大漢招安,不會再受招安于他人。”
李杉已大致明白其中緣由,定是這些人未聽從王莽朝廷節制,朝廷便仿大漢下詔招安,而這些人卻不從。李杉想通這些說道:“我們并非大新朝廷軍隊,而是大漢更始帝劉玄部下義軍。”那人道:“不用騙我,大新朝廷軍隊戰衣我豈不識。”李杉見一時說不通,又看著受了箭傷的十幾人忍受著疼痛,心中不忍道:“我是郎中,容我先給這幾位療傷,其他的事再談如何?”那人怎肯相信,只是認為李杉是大新朝廷派來剿滅他們。
李杉知道再耽擱下去定出人命,一旦如此,仇結難解。他傳音與秀兒道:“告訴鄧大哥一律不準靠前,我來給這幾人療傷,你來替我打發他們,只許逼退不能傷人,否則接下仇怨于大事不利。”秀兒明白其意,抽出雪墨劍趕了上來。
那些人看一年輕姑娘持劍過來并未放在心上,他們想你們的意圖終究還是要來剿殺我們。李杉待秀兒走近下馬,相互示意猛展追風步撲了過去。李杉以移形仆傾刻將護衛傷者的十多人跌倒弄麻使之動彈不得,然后為傷者拔箭止血敷藥。余者看李杉瞬間弄翻十幾人仍無所懼,組陣攻來。秀兒忙迎上去,雪墨劍乃一把名劍,加上秀兒小有所成的歸元功,但聽噼里啪啦聲響,盾牌與劍紛紛碎裂,魚鱗陣即刻無形。他們不由詫異一位年輕姑娘片刻功夫砍碎了六七十人的兵器盾牌,這些人果是無畏生死,赤手空拳又撲了上來。秀兒笑道:“我正好練練手。”她收起短劍,追風步配合移形仆,沾,引,助三字訣被她運用嫻熟,這幾十人連她的衣袂也挨不到皆紛紛跌落在地。李杉手法極快,他的良藥已止住傷者的傷口,見他們無礙便向后退去,然后喚秀兒歸隊。
這些人見李杉二人武功玄妙,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顯然是遭到慘敗,對方的大隊人馬也并未趁機進攻,再去檢查傷者確實已被醫治。一時間心下猶疑不知該做如何回應,只好先攜帶傷者馳馬回城去了。
這座城橫亙在山谷外唯一大道上,乃前往秦嶺的唯一通道。李通道:“由此城借道乃唯一出路,如今他們視我為敵,這可難辦了。”鄧禹道:“我們先在城外安營扎寨,再思良策吧。”三千人馬扎下營寨。四人騎馬去城外觀察,卻見城墻高峨雄偉易守難攻。城上武士見四人走進指指點點也未喝令警告。鄧禹憂心道:“如今已成敵我,城高難逾,若朝廷探得我軍行蹤追殺過來,我軍可是前無進路后無退路。”李杉道:“從來便是船至橋頭自然直,鄧大哥不必猶慮,總可想到辦法。”秀兒道:“這有何難?我和師兄趁夜翻進城去打開城門,你們率人馬沖殺過去即可。”李通一抻拇指道:“秀公主妙計,我看行。”李杉搖頭道:“不可,這些人乃彪悍亡命之輩,一旦強行沖進城去,將遭頑強抵抗,倘若城中兵力強大,我們必損失慘重,且我們不熟城中地利,其戰與我不利,況彼我并無仇怨,無端殺戮德之虧也!”鄧禹道:“嗯!兄弟言之有理,不可結此仇怨徒增敵耳。”李杉道:“天色已晚,我們暫且回營,明日再做曲處。”四人調轉馬頭回了營寨。
次日天色大亮,四人用過餐閑聊一會兒又騎馬來到城前,城上武士全神戒備。李杉道:“他們敵意甚重,我們若再向前,一言不合城上則會亂箭齊發,擂木滾石拋下,難免受傷,你們稍待,我前去協商。”說完下馬徑自去了。鄧禹對李通道:“咱這兄弟武藝超群,神乎其技,他的步法展開,滾石箭矢哪傷得了他,這是怕咱倆受傷。”李通點頭轉身對秀兒道:“秀兒公主,你師兄重情重義,處處為著別人著想,真世上難得的君子。”秀兒口中道“哪有,他去充能罷了”,心中則是歡喜的不得了。
李杉來到城下,雙手平伸翻轉意在表明未攜任何兵器,此來并無敵意,然后高聲喊道:“我等經過此處,無任何不軌意圖,只想借道,但請給個方便。”一位領頭的武士怒吼道:“你們這些狡猾的人,我們乃大漢子民,十年前你們前來招安,我們不答應就大開殺戒,我們在神的護佑下擊潰了你們,但你們殺了我們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今天又來哄騙我們,我們不會上當,你們若敢進攻只有同歸于盡,回去吧,否則神會懲罰你們的。”李杉回道:“請不要誤會,我們并非朝廷軍隊,我們乃大漢更始帝部下,今被朝廷軍隊追趕至此,確實借道經過,并無別意,請相信我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你們這些詭計多端的人,難道放你們進城屠殺我們的老幼婦孺?”那人毫不為動。
李杉一時也毫無辦法。這時一名武士來到那名頭領身邊耳語了幾句,只見他勃然大怒向下喊道:“你們這些強盜,昨日射傷我們將軍,在箭上涂了毒藥,而你這個假仁假義的郎中,裝作療治傷患,卻弄死了我們的將軍,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向神發誓絕不會放過你的。”最后簡直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李杉不明所以,昨日受傷的那些人明明已無大礙,只需休養幾日就會痊愈,怎會有人要死呢。不得已他回到三人身邊說了情況,又遙看城上頭領匆匆離去,四人只好回營商議下一步如何去做。
李通道:“這些人冥頑不靈不肯相信我們,我看只有攻城,就按秀公主說的那樣,兄弟你倆進城打開城門當非難事,我這三千精銳之師可一舉而滅此城,他們定是異族侵入我華夏之地,還要客氣什么。”李杉道:“哎——李大哥有所不知,城上三個大字你們可曾看到?”“驪靬城,我當然看到了。”李通不解道。李杉道:“李大哥卻不知這三字的來歷,你曾游歷長安,難道沒聽說五十年前一支外族軍團助匈奴與我軍作戰而被西域都護甘延壽及副校尉陳湯所俘招安的事嗎?”李通道:“昨日聽你提起,未及問詳細。”“我卻知此事”,鄧禹道,“五十年前,一只異域兵馬不知何故被匈奴雇傭,在郅支城與大漢交戰,卻為西域都護甘延壽,副校尉陳湯大軍俘獲,后歸順我大漢,朝廷為他們建起城池,他們誓死效忠大漢也曾立下許多戰功,難道這座城池就是那支異域軍團的嗎?”李杉道:“應該就是,他們歸順大漢,而今卻是新莽朝廷,他們并不認可,也許由此而產生過沖突,這次把我們當做朝廷軍馬,故敵意甚盛,只要想法證明劉大哥乃劉漢宗室,我們乃劉大哥屬下兵馬,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李通道:“如何證明?我們無傳國玉璽,也無大漢印綬,大漢都已不存,縱劉大哥親臨此地也無奈何呀!”一時幾人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李杉突然想到一事說道:“今夜我需入城一趟,若他們將軍真的因傷不治而亡,那我們之間就結下了仇怨,恐怕再難化解,只怕要有一場撕殺方可過去,我與秀兒今晚前去一趟。”秀兒當然好熱鬧,習練了歸元功配合追風步,此時的秀兒亦是江湖頂尖行列之中,只怕李青桐夫婦也難勝她,城中這些人又非朝廷官兵,秀兒并無殺意,李杉倒也放心。
夜色降臨,二人裝扮利落,李杉摸摸懷中幾個小藥葫蘆,他知道今晚一定用得上。他有個習慣,凡跌打損傷冷熱之癥以及解毒的藥都會配制隨身攜帶。他讓鄧禹令營中燈火全熄以迷惑城上武士。
此時已是二月末,月光暗淡。二人出營利用坑洼及蒿草替行至城下。在城門右側約十丈距離處攀爬而上,秀兒在李杉身后毫不遜色,固然李杉只能運用三成功力,但也由此可知秀兒平日練功勤奮。李杉甚感欣慰,他明白以秀兒現在的武功修為即便遇上那位黑袍人的風雷劍法也未必落敗。攀至垛口,李杉貼耳一聽便知此處無人值守。他翻過垛口左右一看,幾十名武士聚在城門上方處遠眺軍營。他一招手,秀兒也輕松越上城墻。二人毫不停留馬上從內墻攀爬而下。
此時尚早,剛入二更時分。若在關中,街道正是熱鬧之時,這里有的只是一個寧靜,家家閉戶,黑燈瞎火,不知該往哪里去。二人只管前行,順著大道向前掠去,快到城中心時,出現一座府邸,門樓頂呈現圓形,其余各處卻與關中建筑相同,略顯不倫不類。門上匾額書有“將軍府”三字,綴有奉旨敕建,建昭三年。建昭乃漢元帝年號,甘延壽與陳湯正是這一年擊敗匈奴招安了異族兵團。李杉已可確認這座城池就是那只軍團被大漢安置的地方。
將軍府大門敞開,里面燈火通明,有人在嘰里哇啦說著什么,卻聽不明白。二人從大門直接走了進去,院內并無守衛,也許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時會有外人進入。他們通過甬道進了上房大廳,一群男女對著里面念著什么,沒人發現他倆來到了身后。
李杉透過縫隙向里觀望,只見地上躺著一人正是那日受傷的領頭人,李杉想也許他就是這支兵團的將軍。李杉運功感受此人,發現他心跳微弱,呼吸尚存,身上傳來冰冷的氣息。難道這些人當他已死?他的身上裹著一件雪白的布帛,頭西腳東躺在地上。師父說過這只兵團來自西方,他們死去后都要頭西腳東而葬。
李杉知道要消除誤會必先救活此人,他的生命正在漸漸逝去,不能再耽擱下去。李杉略展移形仆拔開前面幾人而向躺著的將軍走去。眾人這才發現房內多出兩人,均大吃一驚,他們慌亂中阻止二人靠近將軍。李杉巧用移形仆綿力把欺近身邊的人跌倒,然后對秀兒道:“別讓他們靠近我。”秀兒笑道:“師兄只管救人,看我手段。”她對這些人并無恨意,調皮地展開移形仆將聞聲而來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跌倒,李杉則乘機檢查傷者。
檢查后方知,對方換了傷藥,兩種不同的藥相遇反而產生了毒性。李杉將傷口清理干凈重新上藥,并以五行真氣輸入為其驅毒。不大會兒將軍悠悠醒來,他在昏迷中知道被族人誤會已死要舉行儀式埋葬自己,而此人卻救了自己,他雖不能言不能動,但李杉輸去的真氣讓自己倍感舒泰,心中明白這二人并無惡意。
秀兒移形仆輕松把這些大漢玩弄于股掌之間,這些大漢跌倒爬起,跌倒爬起。觀戰的女人看他們赤手空拳不是對手于是招來了持劍武士。秀兒未留意一把劍刺來,忙展追風步躲開,這把劍貼腰而過,秀兒腰間飾物被劃落在地滾到了將軍身邊。
李杉有秀兒護著放心地為將軍輸五行真氣驅毒,他知道只要驅盡毒氣方可根治將軍傷情。將軍已能略動,心中明白二人并無惡意,乃誠心相救,因而也未排斥。他看秀兒雪墨翻飛,持劍武士的盾牌和劍紛紛破碎,人卻無恙,只是無法靠近自己,又想起前日這姑娘也未傷他一名武士,心中暗暗感謝。
將軍乘李杉療傷之際,順手抄起秀兒掉落之物觀看。這是一塊水晶云母飾物,雕有鸞鳳和鳴圖,極為精致,定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圖案一側有“大漢秀迎公主”和“元始五年”字樣。元始為漢平帝年號,將軍突精神一震喝道:“住手。”眾武士紛紛停手仍圍住秀兒,秀兒未將這些人放在眼里,毫不在意。李杉恰行功完畢見此并不言語,看他說些什么。
將軍坐起,族人歡呼。將軍持著佩飾問秀兒道:“這塊水晶佩飾是你的嗎?”秀兒這才發現鸞鳳和鳴佩不見了,對將軍伸手道:“正是我的,拿來還我。”將軍未給她反接著問道:“這佩是誰所贈,誰是秀迎公主?”秀兒嫣然一笑道:“想知道?偏不告訴你。”說完身形一晃已從將軍手上搶回佩飾,然后嘻嘻一笑道:“物歸原主。”把佩飾在手上晃晃甚是得意。
將軍沒想到被她輕易奪回佩飾,甚是錯愕,暗想這二人技藝高超,今晚若想人馬入城,我等不備必可得逞,此時城池或已被占;我傷重不治,這少年妙手回春,冒險將我治好,唉!又有何疑惑呢?這位姑娘有此佩飾,究是何身份?將軍想至此,吃力起身道:“請告訴我,此佩飾可是你的原物?”秀兒見他一本正經,也不再戲謔,正色道:“這是我的原物。”將軍又問:“誰是秀迎公主?”“我是。”秀兒道。“何人所贈?”將軍又問。秀兒道:“我五歲時皇兄封為秀迎長公主,賜下此佩,以為皇室證明。”
將軍雙手上舉喜而泣道:“神啊!我們又見到了主人,感謝您的護佑。”然后跪下施禮,其余眾人也跪下施禮。李杉似有何悟,秀兒則惶然望向李杉。但聽將軍道:“臣驪靬軍驃騎將軍尤利斯參見大漢公主。”眾人也跟著高呼:“參見大漢公主。”秀兒看李杉微笑不語,自己不知所措。將軍道:“元始五年,陛下欲封長公主,中書省請公主封號,陛下道就以秀迎好了,又命宮中御匝以水晶云母雕琢佩飾賜予公主,臣那時正在長安襲承將軍職,故而知曉,臣言可對。”秀兒道:“正是如此,將軍所言不虛,但如今大漢朝廷被王莽所篡,我也不是什么公主了,將軍免禮,諸位免禮。”李杉也道:“將軍,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還是起身說話。”將軍與一眾族人起身。
他們分賓主坐下。尤里斯道:“我等本遙遠的西方驪靬國人,先輩們因戰爭迷失方向來到茫茫的漠北草原而受雇于匈奴單于,在與大漢的戰爭中悉數被俘,大漢皇帝慈悲招安我軍團,封我祖父為驃騎將軍,并建此城以安置我驪靬軍團,我等感念大漢皇帝皇恩浩蕩,從此發誓世代效忠大漢,臣于元始五年承襲驃騎將軍,那時陛下敕封長公主殿下,臣有幸觀禮,故識此佩飾,后王莽篡漢,我軍團力薄且受限不得隨意離境難以勤王,王莽也曾遣使要我軍團效忠,我等豈敢毀誓,因之產生沖突傷我許多族人,想不到今日得瞻公主玉顏,臣愿聽從公主令。”說完又跪下行禮,眾人也跪下齊聲道:“愿遵公主令。”秀兒不知所措,忙求救于李杉。
李杉攙扶起將軍并請眾人起身,他對尤里斯說道:“將軍乃大漢臣子,想必時刻關注朝廷局勢,你們的忠誠毋庸置疑,但在我華夏公主是不能承繼皇位的,如今義軍四起,城外這只義軍的首領劉秀將軍乃劉漢宗室,劉將軍滿懷仁義誓救萬民于水火,今義軍已成燎原之勢,不多久將會攻下長安恢復劉漢帝國,將軍來日可由公主引薦歸附劉將軍,將軍意下如何。”尤里斯道:“多謝指點,十多年來我全體族人不知該何去何從,今如撥云見日,公主殿下,我軍團今當如何安排?”秀兒喃喃不知如何辦好,忙又望向李杉求救。李杉笑道:“明早放義軍進城合兵一處暫堅守城池,他日西域諸國及都護府將由你們解決,將軍此意可行?”尤里斯道:“臣不敢擅專,公主殿下意下如何?”秀兒道:“駙馬之意便是我意。”尤里斯訝道:“原來是駙馬,失敬失敬。”李杉笑道:“將軍請勿多禮,請問將軍其他傷者可有中毒跡象?”尤里斯道:“不知何故,只我一人中毒。”李杉笑道:“是否他人并未更換傷藥?”尤利斯驚訝道:“駙馬怎知,他們輕傷無礙,因而未換傷藥。”李杉道:“這就是了,郎中為你換藥時,未清凈我的傷藥,二者相遇反成毒藥。”尤利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李杉之所以問清此事就是希望尤里斯不要心存一丁點芥蒂,否則可能會出現變故,如此一來便可放心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