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漫步+七個孩子
怪盜基德,藍色奇跡目前裝飾在我名下的大型博物館屋頂上。我,鈴木次郎吉,擁有無數名譽的男人,將在博物館中等候,看所謂的怪盜是否有本事拿到它呢?
報紙內容如此。
因為被基德搶了頭版,園子的叔父次郎吉決定通過戰勝基德的方式來奪回頭版。
不以抓住基德為目的,而以阻止基德為目的。
“有錢人還真是夠無聊的。”盧巧思說。
小五郎點頭,道:“這些有錢人做起事來還真是大手筆啊!不過,基德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自投羅網嘛!”
按基德的行事風格,每次出手都占據了主動。面對的所謂守護早在意料之中。而這一次,卻是由次郎吉主動出擊,基德在一開始失去先機的情況下,理智上是不能出手的。但是……
“但是,如果化被動為主動,基德就可以繼續他華麗的表演了?!北R巧思說。
蘭雀躍道:“園子告訴我,幾個小時前,次郎吉大伯在幾個小時前接收到了怪盜基德表示他會赴約的電話簡訊哦?!?p> 面對小五郎和柯南的訝異,蘭拿出手機,展示出園子轉發的簡訊:
既然您發出了挑戰,那么基德自當接受。我將在四月十二日晚八點行動。請原諒我會提前一天去探查當地的地形。
怪盜基德上。
附注:為了符合Blue Wonder的名字,我將一路走去拿著這顆寶石。
“Wonder、Wander?!毙∥謇山乐鴥蓚€單詞,哼了聲,不屑道:“就會搞這些花樣?!?p> 因為園子的關系,事務所一行被邀請到那家博物館。
次郎吉早公布了基德的接受信,那家博物館是里三層外三層。這還是四月十一日。因為不知道準確時間,不少人從早蹲到晚,就為了一睹基德的身影。即便有月光下魔術師的名號,人們更相信他到夜晚才會降臨。
“你怎么看呢?”灰原問,“你對那個人,似乎很了解。”
“他那封信,已經成功的化被動為主動了?!北R巧思說,“詭計隱藏在明面下。今天他的確會來,不過絕不是為了探查地形。而是在人心里埋下一顆種子,引導人做出有利于他的行為。這應該是魔術師的慣用手段吧。”
盧巧思看向博物館屋頂展示出的的船首像,金制的女人像的手中拿著一塊碩大的寶石,“接下來就看他有什么行動吧。”
“走路的話,如果不是在打啞謎,那么只能用鋼絲了吧?!被以瑯友鲋^,望著黑夜。
事務所一行是在晚飯后到的,天不久就黑了,一輛挎斗摩托車從分開人群的通道駛來。車上坐著園子和次郎吉還有次郎吉養著的叫魯邦的狗。老遠,園子便大呼蘭的名字。
天上還有幾架直升機想在護送英雄。
“好像三條狗啊?!北R巧思說。
冷不丁地,灰原出聲:“是什么讓你覺得自己站在了制高點?”
“你這刀好痛。”盧巧思夸張地捂住腹部。
“我捅的是你的心臟?!?p> 這邊,園子正為次郎吉和小五郎幾人做互相介紹。中森警官忽然跑出來,讓次郎吉撤掉直升機。因為它們占用了警用直升機的空間。
“這里又不需要警用的直升機。因為怪盜基德說了,他會走路來啊?!贝卫杉f話的語氣倒嚇住了中森,因為像是和基德有過很多較量乃至知根知底的對手。
中森一想也是,以他和基德交手的經驗,怪盜基德既然已經說了,那必然會履行。除非下手的并不是怪盜基德,而是借著這個名頭行事的其他罪犯。
“那你干嘛還有弄這幾架直升機過來?”中森說。
他也忘了,基德最喜歡的逃跑手段就是滑翔。直升機怎么能說沒有用呢?
次郎吉答到:“那些直升機是用來拍我的自傳電影的。”
于是,眾人跟著次郎吉來到博物館不遠處的一輛車內。里面有許多屏幕,每個畫面都記錄著一個角度的博物館。不止是直升機上,博物館內也裝有上百個攝像機??梢哉f除了地下,沒有任何死角。
為了不讓基德從人群混入,次郎吉還撤走了博物館內所有人。
加上寶石高懸在空中,基德想要用走路去拿寶石。要么寶石的位置改變,要么就只能從空中走過去。
基德也在這時來了。
園子激動起來。盧巧思看了她一眼,說:“你是特意為基德打扮的嗎?”
“對啊,人家可是特意為基德大人這樣搭配的呢。”
盧巧思舉起一支筆,“賓果!我錄音了。等著你的阿真錘死你的基德吧?!?p> “他是騙你的,筆只是今天出門時沒地方放便放在了包里。”灰原揭穿了盧巧思。
工作人員在這時請示,是否要將寶石收回。
“沒什么可怕的,他今天只是來探查地形,不會動手的。而且他之前也說過,他會用走的過來?!贝卫杉?。
“這就是神交已久嗎?”盧巧思問灰原。
“不知道?!?p> 天上的基德先是在月光下滑翔了一番,吸足目光后,溜進了次郎吉手下直升機的視野死角。人群涌過去,已沒了他的身影。
魔術師沒有讓觀眾等待太久。一團煙霧在兩棟樓間的上空爆開,于是,白衣的怪盜降臨。
站在空中。
“肉眼看不到周圍有什么東西。應該是踩在鋼絲上。消失的那段時間恐怕就是去布置這些東西了?!北R巧思說,“如果我是警察,我就提前在下面布置救生氣墊,然后用麻醉槍射擊?!?p> 此時,只有灰原和他在一起。兩人選了一個最舒服觀看的地方而不是離基德最近的地方。
“看來你真的挺了解他的。我看你才是和他神交已久?!被以f,“明天警方雖然也能這么做,但是基德就算再次出現,也不會是真身了吧?!?p> “誰和他神交喲。要也是和紅子啊?!?p> “那個援交妹?“
“別這么說,我還沒見過這么貴的援交妹?!?p> “這么說,你找過?“灰原的眼神中多了中讓盧巧思感覺到危險的東西。
“怎么可能,我還是處男呢?!?p> ……
地上這兩個扯淡的時候,基德繼續著行動——他在空中走了起來。去檢查的直升機和警員反饋沒有在他周圍發現任何鋼絲。
步步迫近寶石,次郎吉最后還是在心理上輸了。面對迫近的基德,他收回了雕像。
基德則在煙霧中消失。
“這老頭也不錯了?!氨R巧思點評到,“從他消失的方式來看,他在空中漫步的方式就是依靠上方的直升機。如果說是用黑色滑翔翼離開,先不談成敗,無法解釋行走的辦法?!?p> “不過沒想到老頭有這么個機關。這么想來,基德的下一步應該就是偽裝成能接近寶石的人。而這個人,也只有次郎吉本人。除了他,沒人能名正言順地帶走寶石。加之第一次是突然襲擊沒有準備,第二次來,警方一定會在屋頂派人看守,只要被注意到被吊起的異樣,他的計劃就失敗了。這倒是能從側面證明他會偽裝成次郎吉?!?p> “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被以f。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倒像是老夫老妻。
……
四月十二日,事務所一行來到園子特意在屋頂布置的桌椅。有最近坐席就算了,還有飲料和吃的伺候。
盧巧思抿一口橙汁,聽眼前三人交談。園子說出自己求過次郎吉,想要在博物館屋頂的木板上抱著女神像等待基德到來。隨即便是一串不靠譜的聯想:“兩個條件這么好的男生,都要搶我叫我選誰好呢?”
盧巧思毫無波瀾,只是有些郁悶,為什么當初會喜歡這個女人?雖然的確蠻可愛的,性格還是長相,但是這位表現非常不大小姐的女孩卻有著最令人頭疼的大小姐病——天馬行空。
“毛利園子和鈴木蘭,你覺得怎么樣?”盧巧思側身去問柯南。
要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是園子和柯南在一起呢?還是只是簡單的認識?
柯南瞟了兩眼盧巧思,選擇了不說話。他忽然注意到一側墻面上有兩道平行的刮痕。
離八點還有一個小時,次郎吉駕著挎斗摩托車出現了。這一次,沒有叫魯邦的狗。
閑聊中到了八點,基德再次降臨,在更加嚴密的空中防線中。而且就在盧巧思他們旁邊。
遺憾的是,因為大量的群眾涌進,沒有地方布置救生氣墊。所以,屋頂守著的警員只是看著。也許他們也有欣賞一場魔術表演的意思吧。
所以,唯一的防線便是那個自動轉換的機關。
走了幾步,下雨了。飛行在基德上方的七號機傳來的畫面消失。
新生代偵探和怪盜的對決也在這一刻開始。
……
基德還是得了手,但在外界看來,神勇小英雄柯南阻止了基德。總之,次郎吉預想的頭版被柯南搶走了。對此,次郎吉多少有些惱火。但還不至于和小孩生氣,反倒因此喜歡上這個家伙。就像對吉祥物那樣,所謂有柯南必勝。
也從此,次郎吉踏上了不停挑戰基德的旅程。
“你這個白癡。真不怕組織的人找上門?還上頭版?“盧巧思真想抽這個不老實的家伙兩下,“很久沒被采訪,是不是飄了???我跟你說我馬上帶著小哀離開這里。你自生自滅去吧。”
“喂喂。媒體只是報道我因為一直把假裝的次郎吉老伯當成真的次郎吉老伯,才識破基德計劃的??!”
“總之你小子下次收斂點!不然把你鞋沒收了?!北R巧思說著拿拳頭在柯南頭上按了兩下。
……………………
七個孩子
“0858?有什么奇怪的?”
一大早,柯南就把盧巧思和灰原叫到阿笠家。這段時間老是記掛著貝爾摩德最后那通電話,他總覺得貝爾摩德不僅僅是想把那個叫阿里斯特的人叫來干掉。
“不是很奇怪嗎?特意瞞過組織的耳目,親自前來就為了確認灰原的身份?!笨履峡聪蚧以?,“上次的表演,你雖然沒有問題。但如果調查下平時的你,反倒可以確定你的身份。完全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想來想去,電話號碼既然是打給那人的,那有問題的只能是區號。而且,她的按鍵音非常響。正常人也不會放這么大按鍵音吧?更別說是那個組織?!?p> “我以前的手機號也用那個區號?!被以f。
柯南眼睛一亮,連追問:“組織的人都是用那個區號嗎?”
“日本的的確如此,不過,即使知道區號也沒什么用哦。”灰原神秘地笑起來。
“你還知道些什么?!”柯南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的說出來只會嚇到你,而對調查組織沒有多大用?!被以糁旖?,“你還想知道嗎?”
“肯定啊?!闭f的是盧巧思,“偵探的好奇心可是不容忽視的?!?p> “組織的Boss就是那棟黃昏別館的主人?!被以D了下。觀察兩人的反應,“組織的結構是金字塔式的,除了Boss,每個人只知道自己的上、下級是誰和他的聯系方式與代號——也許Boss也是如此。也就是說,兩個組織的成員,即便面對面也不知對方的底細。像琴酒這樣的,他們屬于殺手,是組織的刀。因為有些暗殺任務需要配合完成,所以彼此間會有熟識的。至于最低級的成員,是沒有代號的。”
講到這里,灰原攤開手,說:“你覺得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嗎?為了調查一些事情,我在組織里抓住每個機會去了解它的細節,但是幾年下來,我只了解了這些?!?p> 盧巧思想到一個問題,他道:“這樣的話,有沒有可能Boss其實早已經死了呢?是其他人在用他的身份發號施令。”
柯南點頭,道:“的確,如果那樣的話,貝爾摩德留給板倉的話就可以解釋了。不過,一想到死去的人復生,便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說不定起來的已經不是人了。爆發個生化危機什么的。話說,世界上有沒有叫保護傘的公司?兩個玩意兒還真是蠻像的?!?p> “又在說一些奇怪的東西了?!被以亮讼卤R巧思。
盧巧思表現得像是根本沒有發生,云淡風輕。畢竟不是用擰的。他對灰原說:“對了,師傅接了個委托,今天要去什么音樂世家,你去嗎?”
“也行,跟著看一看?!?p> “說起來,總覺得0858的按鍵音在哪里聽過?!笨履舷萑氤了?。
“你可以查一查,就別問我了。”灰原說,“一個月之內查不出來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p> 柯南感覺頭疼,道:“喂喂,干嘛這樣?”
“逗貓的樂趣在于看它求而不得。”灰原微笑,抱著手離開,“我先回去了?!彼f。
等從窗口確認灰原確實出了阿笠家,盧巧思才搖著頭在柯南旁邊蹲下,語重心長道:“這個女人很可怕吧。想想我也真是夠膽大,竟然讓她當女兒??偢杏X會被她記恨老久。我的下半輩子,恐怕不好過啊?!?p> 柯南沒回應。不敢說。誰都得罪不起。
于是他如此轉移話題:“叔叔說那個音樂世家有一位擁有絕對音感的天才,我想到時候可以問問他。”
……
委托人是一位明媚的少女??匆娝臅r候,盧巧思眼睛一亮。只是,受過兩次傷害的男人的心是如此難以撼動,僅僅是亮一亮。就好比野外孤獨旅行的人遇見彼此揮手致意,然后繼續獨自的旅程。也就是禮貌問題,所謂微微一亮,略表尊敬。
少女叫設樂蓮希,是設樂家輩分最小的那輩,也就是這個音樂世家的小公主。事務所一行到達時,她在別館正為今晚,設樂家現任家主調一郎七十二歲生日宴會練習拉小提琴。
一行是由設樂家管家津曲紅生領進去的。別館內除了蓮希,還有坐在窗邊和人打電話的男人,羽賀響輔。他是蓮希的叔叔,因為多年前的事件,他的父親彈二郎死了,所以跟了母親家族的姓。他也是柯南說的那個掌握絕對音準的天才。
當然,這時候,事務所一行初來乍到,自然一無所知。
見面沒聊幾句,和鈴木家的頑固老頭長得很像的老頭走過來。如果不是兩人穿衣風格迥異,氣質也完全不同,沒準還認錯了。
設樂弦三郎,聽名字也知道了,他上去那輩取名字就是一、二、三。
調、彈、弦,為什么不叫撥三郎呢?盧巧思想,莫不是大哥二哥一起揍三弟的意思?
送走弦三郎和管家后??履显谏徬D橇私獾巾戄o掌握絕對音準,便跑到響輔面前問0858的事。但是蓮希沒有注意到柯南,上前請響輔點評之前拉的曲子。
加之響輔接到電話,柯南被徹底地晾在一邊。
“降人!你在哪?”凄厲的呼喚從練習室外傳來。
“博擼多?”盧巧思想到一個黃毛小子。
呼喊聲來到門邊,門被推開。推門的是一名老年婦女。她的眼睛睜到老大,完全看不到練習室中的眾人,像在夢游。
“我剛才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她又一次問起降人在哪。
這是蓮希的奶奶絢音。蓮希連迎過去。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了解到降人在一年前死了,據今天正好一年,在調一郎七十一歲生日那天死的。
調一郎追著絢音不久出現,老頭的身體有問題,氣惱地連講幾句便咳嗽起來。蓮希連跟小五郎告饒,讓小五郎等人先到主屋等待,她要去安撫兩位老人。
“我有樣東西要讓二位看?!迸R走前,蓮希如此說。
盧巧思的思維不小心拐進了岔路,浮想聯翩。于是,腰間一疼。想也知道是那個小妖精干的好事。
夜。
主屋中,幾人聚齊。蓮希要讓兩名偵探看的,是一把小提琴。一把三百年前由安東尼奧·斯特拉迪瓦里手工打造的小提琴,一把價值好幾億的小提琴。
小五郎來了興致,端起提琴,自得拉起來。渾然不知他手中的琴弓儼然是一把鋸子,在切割可憐的老小提琴。隨之產生的噪音,讓事務所這邊紛紛捂住耳朵。
作為東道主的蓮希睜著眼愣了片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才說出提琴的價值。
小五郎當時就臉綠了,僵著手腳放好提琴,心有余悸。
“那么,蓮希小姐,你找我們來是為了什么呢?是因為有什么人在覬覦這把小提琴嗎?”說完這話,小五郎也整理好了心情。
蓮希先是介紹了提琴是彈二郎送給調一郎的歷史,而也就是那天,彈二郎因為強盜事件被殺。
“難道你是想讓我們兩個抓到那個強盜嗎?”
蓮希搖頭,道:“其實我想請你們二位調查的是最近這兩年連續發生的兩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p> 眾人聚起精神,蓮希繼續講述:“其中一件是前年弦三郎叔公那個向來以運動全能著稱的太太下樓梯時竟然因為下樓梯時沒有踩好摔死了。另一件是在去年,我的父親,靠到生銹的欄桿摔死了。我的父親做事向來謹慎,竟然會因為那樣就死了。我實在是無法接受,所以,我就是想請二位調查這兩起事件?!?p> 蓮希的父親就是絢音口中的降人。
“這,說不定……只是意外呢?”小五郎感到為難。
“不是的,他們兩個,都是在我爺爺生日那天死掉的。”蓮希有些激動,音量放大,“而且,當時他們都在拉斯特拉迪瓦里!就好像是被三十年前那起事件詛咒一樣?!?p> 蓮希蹙起眉,“今年是我拉這把小提琴,我想今年一定會遭遇不測的?!?p> “那你不要拉它不就好了嗎?”柯南說。
“才不要呢。我想要拉。”蓮希活脫脫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模樣。
“請在我拉它之前,將斯特拉迪瓦里的詛咒解除,拜托了!”
小五郎不知道該說什么,破除詛咒和偵探的工作差太多。他們也不相信詛咒。所以小五郎認為兩起事件都是巧合。那么要怎么說服迷信的可愛少女呢?小五郎沒有辦法。
“生日禮物?!北R巧思出聲。他和看過來的蓮希對視,道:“提琴是生日禮物的說法是誰說的?”
“我——”
“外面好像有什么在發亮。”柯南說。
兩名偵探意識到不對,起身走到窗邊。小五郎撩開窗簾,火光瞬間映紅了臉。
別館燒起來了。
……
火是從弦三郎的休息的房間燃起來的。小五郎跑出去,帶動還沒入睡的人。報火警,救人。響輔沖在最前,他用外套裹住把手擰了擰,擰不開便使勁拍門。
“我們把它撞開?!毙∥謇烧f。兩人撞了幾次,門開了。濃煙夾著火舌噴來,已經沒救了?;仡^,調一郎掙扎著趕上眾人。他到處找不著絢音,猜想她在這三樓。
小五郎等人趕到三樓,卻發現屋子已經被火焰包圍。無計可施之時。
響輔用水淋濕自己,“我就是這個個性?!彼麤_進火海。柯南這小子也跟了上去,進去前還大叫讓小五郎開車到別館另一邊的窗戶下邊。
“師傅,車壞了可得讓柯南的爸媽賠錢啊。”盧巧思說。
小五郎顧不上回答盧巧思,慌忙跑下樓把車開到窗戶下……
絢音沒有大礙,但設樂弦三郎卻是死了。調一郎拿出了家主的氣度,安排好了后續。事務所一行在主屋待了一會,小五郎便有打道回府的打算了。
“我們可不能就這么回去哦?!北R巧思說。
小五郎了然:“你發現了什么嗎?盧?!?p> “年年如此,實在太過可疑。我認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而最有嫌疑的,便是羽賀響輔。”
小五郎看著盧巧思。盧巧思還沒說出證據,雖然是自己人,但在外辦事,小五郎還是得注意尺度。
“羽賀是唯一有可能偽造出密室可能的人。”
“你的意思是,響輔先生當時只是假裝擰把手。而門把手之所以是鎖著的,是因為響輔先生乘我和蓮希小姐尋找弦三郎先生的時候鎖的。是嗎?”
“沒錯?!?p> 小五郎陷入了沉思。
“的確有這個可能。”他說,“那我們就需要找到證據了?!?p> 小五郎和柯南回到火場,盧巧思卻找來蓮希和響輔。加上灰原和蘭,主屋一共五人。
“請問,有什么事嗎?是找到詛咒的源頭了嗎?”蓮希說。她看起來非常不安,像是受驚的兔子。
“嗯?!北R巧思點頭,然后從容拉開板凳坐下。面對四人的目光,他伸出右手,指向響輔,道:“就是他?!?p> “啊?”蓮希意外道,“難道是天妒英才嗎?因為叔叔的天賦,所以要這樣摧毀他?”
盧巧思一愣,被少女的腦回路整懵了。意識不到自己的話讓盧巧思大腦短路,蓮希還在失神的盧巧思面前晃了兩下手。
“我的意思,其實是你叔叔就是造成一切的人。”說到這兒,他又覺得不對,于是改口:“不是,不是什么詛咒。意思是偵探能查明的方面。你懂我意思嗎?”
蓮希自然是懂了,但是她不信。
“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嗎?”響輔問。
盧巧思回頭看了眼,走過去把門關上,一邊向桌子走一邊說:“證據該有的就有,沒有的也跑不掉。你愿意自己承認最好。我只是想問,你父親是被弦三郎夫婦害死的嗎?”
他走來坐下,給人的感覺漫不經心,弄得氣氛像是老友聚會,而不是罪行揭露。
響輔的手不自覺從桌面拿到腿上,嘴角仍微翹,面部卻僵硬起來。
“對了,我記得蓮希的父親也在那老頭生日的時候死了吧。我猜是爭奪小提琴啦。三十年前,他也有參與嗎?奇怪的是,小提琴卻保存在這里。我可不信作為音樂家的弦三郎會拿錯小提琴。所以,當初的事情,其實那個老頭才是主事者?唯一沒參與的,只有絢音老太太了吧。所以你救了她?!?p> 響輔低下頭一瞬,又抬起,帶著灑脫的笑,道:“不,他們都參與了。我救她,是因為她現在就死的話,就不協調了。”
“叔叔……”蓮希不知所措。
“現在看來,我沒有機會完成最后一個復仇了?!?p> “最后一個?”盧巧思皺起眉。
“別誤會。我不會對伯父下手的,就像,他只是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父親。”響輔笑道,“所以,逮捕我吧。沒有殺死絢音伯母,所以我也不用死了。”
“你救她的時候,真的只是處于不協調什么的嗎?”盧巧思看著響輔,“我倒認為,你還掙扎著?!?p> “誰知道呢?”
“我對三十年前的事挺好奇的,方便告訴我嗎?”
響輔低著頭沒有回答,盧巧思便說:“作為給你踩下剎車的偵探,連動機都不能告訴我嗎?”
響輔苦笑起來,最后還是講出了動機。在三十年前,調一郎騙取了彈二郎的小提琴,被發現后,兩兄弟起了爭執,結果彈二郎被推下樓梯。調一郎為了獨占提琴,讓在場的人配合制造了假象。并任由彈二郎死掉。
“你所謂的動機其實只是一面之詞不是嗎?當然我不是說那件事是假的。那個意外死掉的女人的確說了,強盜殺人是偽造的。而制造出假象的人是因為想要那把提琴。但是,幾年的時間,理智想想,處在當時的狀況下,加上那個老頭的蠱惑,加上該為活著的人著想的想法,會做出這種事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我認為你不該殺掉那位因為失去兒子而精神失常的老人?!?p> “所以,人家才不想說啊?!被以绷搜郾R巧思。
盧巧思閉上嘴,突然發覺自己好賤好賤……
等到小五郎和柯南帶來煙頭作為事件是人為的證據時,案子已經了結。
……
“0858,是《七個孩子》,對嗎?”柯南說。他還是從響輔那問到了。
“嗯?!?p> 就沒有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