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不消說,都期待下一刻“土生金”來。
那天璇星展露能事,光芒盡放,且愈閃愈耀,直映得余者數星黯然失色。
楚樊卻暗道一聲“不好”,扯著人后退,“這星好似要炸了!”
袁劍急忙去拉地上的蒙夏,后者卻仿佛入定,動也不動。
其實這石室方寸之地,又能躲去哪里。袁劍見拽不動師妹,索性原地張開靈罩,只望這怪星爆炸不多威脅。
幾人防備之至,不料那星辰果然炸開,卻爆出蓬蓬星點,飄飄蕩蕩轉去了下方石門上那不起眼的鐵環之上。竟半點不曾波及旁人。
鐵環之神獸椒圖,得星芒引活,仿佛有了生機,竟翕動鼻翼,怒目圓睜,銜咬門環的闊口大張,噴一道金靈之雨瀑,正正對準了先前蒙夏所提那盞銅盉,頃刻將其注滿。
如此行了一個周轉,銅盉復盈,頭骨如故,朱鳥寂然,天璇暗淡,椒圖仍作死物,一切都似未曾發生。
那石門只好照舊紋絲不動。
楚樊皺眉道,“這是何意?莫不是機關不在此處?”
趙秀和袁劍一般一籌莫展,都想不到前面幾個石門順利通過,這一道卻千難萬難。
那個外人卻思索片刻,眼珠略轉,似有所悟,只不肯開口提醒。
袁劍道,“許不是這個骨棺,我且嘗試其他幾個。”
說著便又行去另個骨棺旁,依先前蒙夏所示,舉起銅盉倒入頭骨圓洞,斟滿后那骸骨果然仍舊發兩道綠光直射朱鳥,朱鳥噴火動星辰,天璇引椒圖,椒圖噴水蓄滿頭骨圓洞,再又重歸原位。
趙秀便道,“果然不是機關所在”
與楚樊兩個不再關注這番五行相生法術,轉去尋找其他線索。
袁劍也無事可做,見蒙夏一徑運功喚不醒,索性又尋第三個骨棺,如斯上演一遍五行變化。
第三個依舊如故,又去動第四個、第五個。。。
趙秀不由側目,料不到這壬翼峰第三弟子,竟與乃師一般風格,明明行不通之法,卻偏要一條道走到底。
直到第八個骨棺也嘗試過,五行推驗并無出新,趙秀露出“果不其然”神情,袁劍亦感沮喪,正不知所措之際,幾人突聽得幾聲脆響,不與先時五行播轉聲音相同,都轉頭去尋那怪聲來處。
便見一陣紅光閃現,平地里突現出一方法陣,法陣似有不穩,那光亮忽隱忽顯,總叫人提心將要崩塌。
眾人心頭微震,都道是找到了過那石門的途徑,不由齊齊上前。
卻不想下一刻幾重身影突然自法陣中出現,好似被人自空中拋入,噼里啪啦地落下后,一個個將將站起身,便與湊到法陣前的趙秀等人對個正臉。
原來卻是舊識。
老赫百感交集,不待開口,那法陣卻閃爍數下后消失不見。老赫環顧四周,見果是原來的那間骨棺之室,心底終于放松。
楚樊瞧見這幾人那死里逃生的神情,便于其經歷有幾分猜測。
老赫嘆道,“果然你們也被阻在了此處。”
將他這一隊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他們的習獵隊兵分兩路后,叫褚燕三個去與趙秀等人糾纏,自己這一路人馬卻循著江法的指引來到此地,前方石門經過與趙秀幾人一般順暢,直到來了這鋪滿骸骨的石室之中。
也是調出五行播演之變化,也一般如袁劍不厭其煩,將所有八具骨棺俱一一試驗,也同樣出現一方法陣。
只不過那法陣卻頗霸道,不待老赫幾人反應,便將其盡皆罩入,并瞬間傳送出去。
老赫苦笑道,“咱們猛地被送到一處絕暗之地,四周不見光亮,卻有數不清的怪物一時不停地襲擊咱們,這些怪物殺不窮滅不盡,叵耐那詭譎空間,不叫一切法寶能用,也無有靈氣續體。咱們開始尚且不惜靈力釋放高階靈決,后頭靈力枯竭才知不妙。不得不盡取儲物袋中色色靈丹靈藥,靈植靈果,卻也只周轉一時,只道待靈力用盡,便是死期頃刻。”
老赫停頓一息后,強笑道,“總算天不絕人。竟叫咱們盼到你等前來搭救。”
說著便與另兩人一起向楚樊與趙秀行禮致謝。
一直跟隨楚樊一行的那人突然道,“羅恒哪里去了?”
老赫面色一黯,回答不出。
那人眼光轉向對面三人中一個白凈面皮的無須之人,問他,“羅恒哪里去了?!”
那人卻不似老赫怔然無語,他臉顯痛惜之色道,“羅兄未能撐住你等救援,已然仙去了。”
那人聞言,瞋目齜牙,沖上前揪住白面人衣襟,“江法!定是你害死他!”
袁劍一聽此人便是“江法”,不由轉頭,緊緊盯視,若不是那人早一步與江法對上,只怕此刻他亦沖上前抓住他盤問烏圓下落。
江法掙道,“張兄此言好沒道理!我無故害他作甚?!且羅兄階位高于我不說,又出自名門附隨之家,怎能叫我等害了?”
他這言語不僅撇清自己,又扯上老赫兩個幸存之人,叫后者不得不上前規勸,“老張莫要沖動。羅恒實是氣力衰竭,靈氣不繼,后頭咱們幾個皆自顧不暇,且周遭一片漆黑不見天日,哪里就知曉誰個撐不住了?”
老赫又道,“還是我莽撞了些。自以為做了萬全的準備,卻不料此地險象環生,一時不察,致使兄弟罹難。你只怪我便好,實不與老江相干。”
這老張寒著一張臉,將三人逐一盯視,緩緩道,“既羅恒比你等高階,又有諸多家里預備的保命手段,怎的偏生是他‘氣力衰竭、靈氣不繼’?”
老赫嘆氣道,“也是羅恒晦氣,遇著個厲害怪物,倒比咱幾個不幸。便是九階修者,遭遇那番境地,縱有百種靈寶,千般功法,也不敢稱有萬全的退路。他一時差跌,送了性命也是運數使然。”
老赫愈是客氣忍讓,愈叫老張覺得氣忿不過。他道不清這內里因由,卻直覺老赫三人必有隱瞞。第第一百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