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菀院這幾日也是想弄出點新花樣,來吸引客人,更為了推出自己的新人——羨兒。
羨兒擅長琵琶,并且容貌出挑,惹人憐愛。在初次舞臺上表現不差,花媽媽便想讓她再接再厲,能找住機會,繼續留住自己的位置,在眾人心里。
這里不少文人墨客也對羨兒有所鐘意,更別提那些浪蕩公子。皇親國戚還差一點,畢竟宮里的美人應該數不勝數,對于這醉菀院,他們還是沒有抱太大希望。不是來嘗個新鮮罷了。
今天花媽媽仍然是讓醉菀院營造出歌舞升平的樣子,來讓那些達官貴客能進來觀看。
醉菀院堂歌舞升華,美酒佳肴,門庭若市,舞伶個個面帶燕莎,赤腳華服,衣著暴露。在堂中翩翩起舞,似如飛舞的彩蝶。為首的領舞左右雙腳各綁金鈴一串,落地鈴響恰好卻又是音律節奏點,讓人看得如癡如醉,領舞的女子縱身一跳輕巧的落在在主席前,對著主席坐上的男人,雙眉一挑暗送秋波。
“好,好。臺下的觀眾滿意的看著眼前妖媚的舞伶,得到富家公子的夸贊,舞伶也毫不扭捏的越過宴臺,偎依富家公子的懷中。
“衛公子真是好福氣,內有美妻,懷有佳人,得常人所不能及也。”右側宴臺前見衛公子興致易燃,拱手贊道。殊不知當他說道家有美妻,衛公子的眼中有一絲不屑。
這個衛公子是左都御史衛嬰的兒子,行為浪蕩,無人管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早已婚配,府內也算妻妾成群。
但他仍然時不時來醉菀院,一品美人,來滿足自己。
今兒就是,衛夫人管不住,這個衛小公子,只能來花天酒地。
“賢兄過獎,前幾日從楚國夠來一批絕顏舞伶,不勝美哉,所以請各位仁兄前來一起享樂一番。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衛公子右手緊緊抱著舞伶,舞伶剝好了一粒葡萄送進了衛公子的嘴中。
眾舞伶聽聞衛公子如此說道,也就依個跌入了各個席座客人的懷中。
衛公子用口接過舞伶送上的葡萄,左手順勢捏住了舞伶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咯咯咯……舞伶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面帶笑顏,含情脈脈的答道:“奴家叫依可。”
“好一個伊人可兒,好名字。”依可聽到衛公子的夸獎也不矯情,順手又撥了一粒葡萄放入了衛滕鄄的嘴中......
花媽媽在一旁看著今天這個表演如何,成果還算滿意。看著臺上人空了,都一個個入了客人的懷中,便吩咐希兒再喚來一批舞妓,來供客人觀賞玩樂。
希兒聽吩咐便退下了。
挽衣在房中為錦瑟梳洗打扮。挽衣告訴錦瑟,這幾日生意不景氣,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來吸引客人,若放在平時,我們醉菀院門檻都會被踩破。
“挽衣,你是最知道我的,你說我是否還能保住頭牌的位置?”
錦瑟不顧挽衣打岔,還是倒出心中疑問。
“錦瑟,你不必害怕,新人雖然輩出,但是不過是曇花一現,不會長久的,唯有你才是那些達官貴客心尖上的寵兒。”
“挽衣,如今已經不比當時了,我感覺我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受人青睞。”
錦瑟拔下一支精美絕倫的簪子,重重的拍在梳妝臺上“打扮再美有什么用?心卻不是自己的,也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
錦瑟憤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挽衣追上去,“錦瑟!錦瑟!你別沖動!”
挽衣知道錦瑟心氣高,不甘屈居人之下,但是如今的醉菀院好像已經不是當時那般,只能出此下策,來招攬生意。
招攬生意自然不能讓錦瑟這種秘密武器來,只好推出一些新人,來借機讓客官嘗鮮,也順便能提高人氣。
錦瑟有些掛不住面子,向來都是醉菀院的頭牌,如今接連幾日都沒有客人特意為他而來,真是有些氣惱。
挽衣哪能不知道錦瑟的心思,只是這事急不來。
挽衣追著錦瑟,生怕她做出什么事來。
知道錦瑟進了一個廂房。
這個廂房是六皇子的常駐廂房。原來,這個姑娘的心思還是沒逃得過六皇子蕭奕。
“錦瑟,有些事情你該放下了,這樣才能更好的面對生活,面對一切。”
挽衣拉著錦瑟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說。
“挽衣,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
錦瑟想要落淚,可是被挽衣呵斥,“錦瑟,你知道醉菀院的規矩,聽不得哭聲的,你若是想讓花媽媽教訓你,就到她面前去哭!”
“挽衣…我們情同姐妹,你竟然這么對我?”
“錦瑟,我是為了你好,這一切都來之不易,花姨在你身上費了多少力,不會讓你這樣隨意斷送了!我活了這么久,見了那么多人,只想告訴你真相,六皇子并非良人,他對于你可能是唯一,你對于她不過是唾手可得的玩物,你若是這般不清醒,我便回了花姨,讓你以后都不得清閑!”
“挽衣,不要…”
錦瑟知道花媽媽的手段,自己哪能吃得消,并且自己對六皇子的私情只有挽衣知曉一二,并且她能替自己瞞天過海,自己的心思還是藏著吧。
錦瑟整理整理儀容儀表,靜下心來,看著挽衣,“挽衣,我知道我是一個不堪的,配不上他,更別提得到他的眷顧,我不過是個癡心妄想的下賤胚子,不值得罷了。”
“錦瑟,你不必這樣想,只是找到適合自己的,才是正確的選擇,如今你是醉菀院的頭牌,你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名妓,如今你的人氣居高不下,千萬別斷送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