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大家便四散而來,每個人的分工都很明確,開始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手頭的事。
有的人開始清掃地面,有的人扛起了鋤頭外出務農,有的人去打掃道路上的落葉,有的人開始織布。
秋日的陽光并不炎熱,暖洋洋的照射著這片大地,按照徐長老的要求,古野將牧笛帶到了村落邊上的柵欄里,那里是一個小的練習場,邊上的架子上有各種各樣的兵器。
“你難道不覺得我的筆就是我的兵器嗎?”牧笛說道。“我似乎有下筆成真的能力。”
“但是你下筆成真的準確率不是很高,并不是畫什么都成真。”古野說道。
“你是瞧不起我嗎?”
“沒有瞧不起你,只是說事實,可能你還需要練習。”古野邊說邊拿出一把弓來。
“你之前為什么不和徐長老說我有這樣的能力?這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嗎?下筆成真。”
“是很神奇,但是這種神奇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還是應該先從基本的保命技能學起,否則我如果不在你身邊,隨便遇到個什么妖就完了。”古野走了過來,把手上的弓交給了牧笛。
那是一把普通的弓,微黃色的弓身,白色的弦崩得筆直,牧笛用手拉了拉弦,彈出去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為什么給我弓?我要用刀。”牧笛說。
“刀?你的力量很差,可能拿起來都有點困難。”古野說道。
“你總是看不起我。”
“既然你執意用刀,給你試試也無妨。”古野說完去刀架上取來一把輕刀來。
牧笛一只手去拿刀,剛拿到手里就被那重量嚇到了,后悔自己以前沒有經常鍛煉身體,連忙用另一只手去接著。
“算了,我還是用弓吧。”將刀還給了古野,沒有去看他,害怕他嘲笑自己。
“弓雖然沒有刀重,但是要想射出極快速度的箭,其實力量還是要求非常大的。好處是入門容易,而且你可以離對手很遠。”古野說著將一只箭交到了牧笛的手中。“你先試一試。”
憑著記憶里射箭的畫面,牧笛將箭尾靠在弦上,使勁的拉一拉,努力瞄準著前方的箭靶,準備了好一會兒后,最終將箭射了出去。
雖然她料想自己肯定表現不好,但是沒想到會如此差。不僅沒有射到箭靶,而是直接射到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最終插入了泥土里。
古野默不作聲,似乎在搖頭,但又似乎沒有。立馬跑過去撿起了箭,重新回到了牧笛身邊。
“你在搖頭是不是?”牧笛問道
“沒有。”發現牧笛已經看出來了,古野立馬否認道。
古野覺得牧笛姑娘和自己剛看到時候有一些變化,似乎變得更加開朗活潑了些,雖然偶爾覺得有些不講理,但對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牧笛。
“我們還是先從基本功做起吧,先扎馬步。”古野說。
“是不是練習什么功夫都要扎馬步啊?”牧笛說。
“當然,身體力量是一切功夫的最基本條件。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進入修行的階段,你還早著呢。”古野說道,然后自己示范著給牧笛扎了個馬步。
馬步肯定都會,牧笛的動作還很標準的,只是堅持的時間不長而已。正當古野夸獎她的時候,就支持不住重新站直了身子。
就這樣反反復復的一下午過去了,夕陽西下,遠處有人在喊吃飯,第一天就算這樣過去了。
光是扎馬步,牧笛就整整練習了五天。然后為了練習射箭時候身體一動不動,又過去了六天。能夠把劍準確的射到箭靶的中心,又過去了十天。
眼看著山里的第一場大雪降臨,一晚上就把整個山林鋪滿。這天牧笛正在練習射箭,手在寒風中微微的發抖。古野在她邊上,把已經練習過無數次的刀法再次重復著。
“牧笛姑娘。”秦姑姑突然出現在了練習場。
“姑姑。”牧笛回過頭看秦姑姑。
“姑姑來了,你是正眼都不看一下是吧?”秦姑姑對著正在練劍的古野說道。
“侄兒正在練劍,必須要聚精會神。”古野說。
“你總是有理由。”秦姑姑不滿的說道。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包裹,到了牧笛姑娘的身邊,將包裹打開,里面是一件厚厚的白色大衣,大衣是由帶皮毛的布匹制成,看起來就很溫暖,當然也很珍貴。。
“牧笛姑娘,天冷了,你把這個穿上吧。”秦姑姑說道。
“秦姑姑,萬萬不可,這個太貴重了。”牧笛拒絕道。
“有什么可不可的,我把你當我的閨女看待,這大雪天的站在這里,我還能不心疼自己的閨女?”秦姑姑說道。
“姑姑從牧笛到落葉村就一直照顧,牧笛不能平白無故的受你這么多恩惠。”牧笛推遲到。
見牧笛一直不肯手下秦姑姑的禮物,古野收回了刀,走到了兩人邊上。
“姑姑,你關心牧笛姑娘是好,但是送這樣貴重的禮物,牧笛姑娘心里會不安,而且旁人會覺得奇怪的。”古野說道。
見牧笛始終不肯手下禮物,秦姑姑失望的將大衣放回了包裹,隨后握住了牧笛的手。
“我是看你在這大雪天練習,害怕你凍著。你看你這手都冰涼了。”說著還用力搓著牧笛的手。
“沒關系,這樣練習之后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況,射箭的時候身體都不會發抖了。”牧笛笑著安慰秦姑姑道。“總是要辛苦之后才有回報嘛。”
“好了姑姑,就讓我和牧笛姑娘在這里練習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古野說。
“你會照顧好?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你的褲子開了個口你知道嗎?”秦姑姑說道。
古野看了看自己的褲子,沒有發現有開口的痕跡,“哪有?”
“屁股后面,你摸摸。”
古野摸了摸屁股的后面,一個約有兩寸的開口正好在褲子的中間部位。
“沒有。”古野還是堅持說道。
“沒有?還不快回屋把褲子換了,叫你不要穿這條褲子你就是不聽,這都穿了多少年了?我新為你做的褲子都快放壞了。”秦姑姑說道。
牧笛想要看看古野褲子的開口,古野轉過身去,努力不讓她看見。
“姑姑陪我去。”說著拉著秦姑姑往住處走去,不讓她再糾纏牧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