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件事很好辦
夏詩(shī)(shī)靈在一旁有些沉默。
江塵在夏家有什么樣的地位,他是再清楚不過(guò)了,就算是夏家的那條金毛,也都比江塵還要舒服。
若是真要說(shuō)起來(lái),夏家從沒(méi)有給過(guò)江塵一分錢(qián),就連吃飯,她父母都不允許他在家里吃。
她想追出陪江塵一起,卻又被父母關(guān)(guān)在家里不允許出來(lái)。
莊豐羽哈哈笑著,擺了擺江塵的肩頭,戲謔道:“江塵,沒(méi)關(guān)(guān)系,1000元也是錢(qián),不過(guò)以后在孤兒院里能不能找到你捐的那塊磚,那可就說(shuō)不準(zhǔn)(zhǔn)了。”
江塵沒(méi)有說(shuō)話,莊豐羽繼續(xù)(xù)道:“你頭頂上的廢物之名,已經(jīng)(jīng)這么重了,也沒(méi)必要再去想辦法打腫臉充胖子。”
“說(shuō)了這么多,你自己又能捐多少錢(qián)?”夏詩(shī)(shī)靈看了江塵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的老公居然就這么被外人說(shuō)成廢物,她自己也心里難受。
不過(guò)一時(shí)(shí)沖動(dòng)(dòng)說(shuō)出口后,卻又覺(jué)得有些后悔,莊豐羽是元安城大家族的公子爺,又怎么可能拿不出什么錢(qián)?
“詩(shī)(shī)靈。”莊豐羽見(jiàn)夏詩(shī)(shī)靈終于說(shuō)話,他內(nèi)(nèi)心有些激動(dòng)(dòng),連忙說(shuō)道,“我身為元安城的世家大族公子,自然是少不得要要驚世駭俗一些。”
夏詩(shī)(shī)靈沒(méi)有看他,她知道莊豐羽是什么樣的性格,所以她也不會(huì)(huì)在意莊豐羽到底要捐多少錢(qián)。
“詩(shī)(shī)靈,如果你做我的女人,我便再以你的名義,為這些孩童捐一幢大樓,到時(shí)(shí)那些孩子可得對(duì)(duì)你感恩戴德。”莊豐羽說(shuō)道。
夏詩(shī)(shī)靈卻不禁說(shuō)道:“這些孩子已經(jīng)(jīng)有了安身之所,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已經(jīng)(jīng)自費(fèi)(fèi)建造了一個(gè)(gè)專(zhuān)屬于他們的小區(qū)(qū),還雇傭了五十名保姆,讓這些孩子都有一個(gè)(gè)家的感覺(jué)。”
江塵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個(gè)(gè)消息知道的人極少,而且這個(gè)(gè)命令也是他下的,怎么會(huì)(huì)讓夏詩(shī)(shī)靈也知道?
“嘖嘖,還是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大手筆。”莊豐羽不禁感慨一聲,“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這是出于整片大陸最頂端的存在。
不過(guò)詩(shī)(shī)靈你是怎么知道這個(gè)(gè)消息的?”
夏詩(shī)(shī)靈怔了怔,隨后偷偷看了江塵一眼,見(jiàn)得后者沒(méi)有什么表情,才冷冷道:“我如何得知這個(gè)(gè)消息,似乎和你并沒(méi)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吧。”
莊豐羽也沒(méi)有計(jì)(jì)較,而是看了一眼江塵,似乎頗為輕松地說(shuō)道:“我們莊家自然是要做出表率,我們打算捐出一百萬(wàn)巨款。”
夏詩(shī)(shī)靈收回視線,轉(zhuǎn)(zhuǎn)而看向江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就算一百萬(wàn),在一個(gè)(gè)五十戶(hù)大型小區(qū)(qū)面前,也算不上什么,或許連個(gè)(gè)零頭都?jí)蠆恢?p> “我們到了。”江塵提醒兩人之后,便隨意地尋了一個(gè)(gè)位置排隊(duì)(duì)。
捐贈(zèng)(zèng)儀式早已開(kāi)始,承辦方自然是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
看著人山人海的隊(duì)(duì)伍,莊豐羽卻滿臉不耐,他的視線忽然看了看最前方的位置,隨后收回,落在了江塵身上。
“你,趕緊到前面找個(gè)(gè)位置插隊(duì)(duì)進(jìn)(jìn)去,本少爺代表莊家捐獻(xiàn)(xiàn)巨款,怎么能夠排到最后?”莊豐羽用食指戳了戳江塵。
江塵不為所動(dòng)(dòng)。
莊豐羽怒了,朝著江塵怒吼:“你是聾了嗎?”
江塵不留痕跡地避開(kāi)莊豐羽的手指,淡淡道:“插隊(duì)(duì)這種事,本就難以理解,你現(xiàn)(xiàn)在的行為,就更難以理解了。
明明是你的事情,為何非要讓我去做?”
江塵明白這里的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會(huì)(huì)員,并不是吃素的,他們站在這里維護(hù)(hù)秩序,又怎么可能讓莊豐羽這么胡鬧。
“你如果要這么浪費(fèi)(fèi)我的時(shí)(shí)間,我就立馬帶著夏詩(shī)(shī)靈去旁邊的咖啡店聊天約會(huì)(huì),甚至去開(kāi)房。”莊豐羽湊到江塵耳邊,冷冷地小聲說(shuō)道。
江塵看了一眼就在不遠(yuǎn)(yuǎn)處打電話的夏詩(shī)(shī)靈,想了想,便朝著隊(duì)(duì)伍前方走去。
莊豐羽冷笑地看著江塵的背影,隨后自己則走到了一旁,對(duì)(duì)著其中一個(gè)(gè)守衛(wèi)(wèi)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牌。
“莊少爺,你有什么吩咐?”那個(gè)(gè)守衛(wèi)(wèi)掃了一眼莊豐羽手中的身份牌,語(yǔ)氣雖然柔和,但是眼神并沒(méi)有多少變幻。
“我知道你們的規(guī)(guī)矩,所以不會(huì)(huì)為難你的。”莊豐羽指著正在走到隊(duì)(duì)伍最前方的江塵,小聲說(shuō)道,“那個(gè)(gè)人竟然插隊(duì)(duì),你們難道不準(zhǔn)(zhǔn)備把他抓起來(lái)問(wèn)罪嗎?”
守衛(wèi)(wèi)一眼看了過(guò)去,頓時(shí)(shí)一驚,也沒(méi)再理會(huì)(huì)莊豐羽,而是迅速朝著江塵走去。
莊豐羽心里不禁冷笑,這個(gè)(gè)江塵,也該收拾了,看著實(shí)(shí)在太礙眼了,始終會(huì)(huì)吸引夏詩(shī)(shī)靈的目光。
看著夏詩(shī)(shī)靈走了過(guò)來(lái),莊豐羽趕忙走到前者身前,忙焦急道:“詩(shī)(shī)靈,你快看看,江塵那個(gè)(gè)廢物,居然插隊(duì)(duì),而且因此驚動(dòng)(dòng)了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的守衛(wèi)(wèi),怎么辦?”
“怎么會(huì)(huì)?”夏詩(shī)(shī)靈的臉色微變。
莊豐羽心里冷笑,表面卻看著夏詩(shī)(shī)靈,繼續(xù)(xù)道:“詩(shī)(shī)靈,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該連累到我們了。
就算不怕被問(wèn)責(zé)(zé),若是被他人發(fā)(fā)現(xiàn)(xiàn)你我的身份,也該會(huì)(huì)讓我們各自的家族蒙受恥辱。”
“不行。”夏詩(shī)(shī)靈低聲呢喃,她忽然看向一旁的莊豐羽,說(shuō)道,“你不是一直在說(shuō)你是莊家大少爺嗎?
現(xiàn)(xiàn)在你應(yīng)(yīng)該可以走過(guò)去幫江塵說(shuō)說(shuō)情吧。”
“這,這也不是不可以……”莊豐羽內(nèi)(nèi)心充滿得意的笑,臉色卻變得有些為難,“只是恐怕得委屈你了。”
“什么意思?”夏詩(shī)(shī)靈下意識(shí)(shí)地皺起黛眉。
莊豐羽呵呵笑道:“只要詩(shī)(shī)靈你能夠和江塵離婚,成為我莊家媳婦,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幫你了。”
夏詩(shī)(shī)靈咬著紅唇,眼看著江塵就要被守衛(wèi)(wèi)抓起來(lái),她忽然看到了自己父母。
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的尊嚴(yán)(yán)不可隨意挑戰(zhàn)(zhàn),她雖然是夏會(huì)(huì)長(zhǎng)(zhǎng)的小妹,可卻也沒(méi)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的人。
而她的父母則不同,以前還和大哥進(jìn)(jìn)去過(guò)戰(zhàn)(zhàn)士協(xié)(xié)會(huì)(huì)。
那個(gè)(gè)守衛(wèi)(wèi)看到前任會(huì)(huì)長(zhǎng)(zhǎng)的父母說(shuō)情,應(yīng)(yīng)該會(huì)(huì)給幾分薄面吧。
“爸,媽?zhuān)銈儊?lái)得正好,江塵遇到麻煩了,你們二老幫江塵說(shuō)說(shuō)情吧。”夏詩(shī)(shī)靈趕忙走到自己父母面前,說(shuō)道。
夏紹元和莊雅麗露出一絲隱晦的得意笑容,隨后暗中看了莊豐羽一眼,三人相視一眼,俱都含有深意的笑容。
“女兒啊,這件事其實(shí)(shí)很好辦的,只要你答應(yīng)(yīng)我們一個(gè)(gè)要求,我們立馬幫江塵說(shu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