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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飛趕了幾個會議,來接她已經是晚上。華燈初上的街道,有干燥的風拂過,街道兩側的店鋪忙碌而熱鬧,有一家面包店,排了很長的隊伍,她眼睛盯著,車子拐了彎便停下,程穆飛沒有排隊,越過長長的隊伍和店員說著什么,只見那帶著白帽子的小店員從身后拿出個袋子,禮貌地交給他,下一位補上來的時候,她的視線依舊掃了掃程穆飛,然后嘴邊掛上似有似無的笑意,程穆飛到底說了什么?
他打開車門,將手提面包袋放在鴿羽身上,啟動車子。
新做出的面包總有一種溫暖的熱熱的味道,她聞著吃了一口,然而速度很慢。這不是常態呀。
“累了吧?”紅燈亮起,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看上去心情良好。
“沒有,就是有點困?”
“那明天睡個懶覺!”
她咬著吐司面包,回頭看他,他的側臉線條分明,車子行駛中,變換的光影交錯在他疲憊的神色中,她的心有一點驚嘆,他不是機器,其實也有累的時候,只是從未聽他說過累。
他回頭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精致而瘦削的鎖骨上,然后心頭的那個位置落進了歡喜。她胸前的鉆石被燈光打亮,襯托著她亮晶晶的嘴唇和眼睛,她的眼睛生得好看,像圓溜溜的貓。
第二個紅燈時間,她拍了一張他們的合照,發朋友圈,絞盡腦汁在百度上搜了一句矯情的配文:“這個夏天,與你看云。”她@了付嘉怡。
到了家,她下車,突然覺得肚子痛,不過幾十秒,額頭的汗水已經滲出來。
他緊張地扶著她:“去醫院。”
“不….用….”她的臉紅了,但是路燈昏黃,分辨不出顏色。
“只是,你那里有衛生棉嗎?”
程穆飛反應了好一會:“你來例假?”
她左右看了看,臉更紅,怒著瞪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他斬釘截鐵:“當然沒有。”
她左右瞄了瞄,這是一片住宅區,哪里有便利店的影子?
“那求你幫我買一包!”
他的笑隱在黑暗中,看不分明:“求我?”渾厚的聲線透出一絲戲謔。
接著他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他的臉逼近,手環住她的腰:“叫穆飛哥。”
鴿羽以為這家伙要在這強吻她,著實嚇了一跳,不過這玩心也太重了,居然這樣要挾她,不過叫聲哥,有什么好扭捏的。
“哥!”
“組詞不對!”
“穆飛哥!”說完,她的雞婆疙瘩就像小米粒一樣爬滿了后背,冷汗也出了一身,是不是肚子疼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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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10分鐘后回來,站在門邊笑,甩甩手里的衛生棉:“叫穆飛哥。”
鴿羽翻白眼:“穆飛哥。”
對方只小氣地地給她一片,然后將手里拎的一大袋子衛生棉塞進抽屜上了鎖。鴿羽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見他正把鑰匙往兜里塞,著實吃了一驚。
“鎖上了,你叫我穆飛哥,我就給你一片,叫一聲給一片。”
她上床:“無聊。”
半夜她去摸他的兜,卻聽見他冷冷地說:“不聽話。”
她覆在它耳邊,大喊了一聲:“穆飛哥,穆飛哥…..”
喊了20聲,他只給了2片,簡直太小氣了。
她摸出手機去廁所,見有人評論,便點開,付嘉怡說道:“謝謝你。”衛生間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照著銀白色的洗手臺,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謝謝你,而不是謝謝,女生對文字的敏感程度遠遠超過男生,謝謝你,幾乎是一種友好而溫暖的評語,只單單這三個字讓她的心頭熱了好一陣。照片是在車里照的,程穆飛在開著,修長的手指,挺拔的脊背,側臉的嘴角處掛著若有如無的笑意,看上去曖昧,那種氣息像今天買的吐司面包,熱熱的溫暖。
她突然有那么一點感動了。
靜悄悄地上床,黑暗中,能看清他的輪廓,黑眉毛,緊閉的眼睛,鼻梁的呼出的暖氣。
“你是怎么不排隊買到面包的。”
他沒睜眼,卻笑著:“我說我老婆懷孕了,就想吃你家的吐司面包。”
她輕輕地吻了他一下,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她的眼角有一滴東西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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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是一個晴朗的日子,但是這樣的早晨吃不到婷姐的早餐確實是一件憾事,程穆婷這個女孩天生愛學習,對美食的鉆研程度不亞于自己的婆婆和媽媽,為此她還去英國烹飪學校學習過。
無師自通,有師通天說的就是她,不過這人已經在國內的分公司了,只是偶爾回新加坡參加總公司的各項事宜,和小住幾天。沒有婷婷的日子,男伙伴的家難免有些臟亂差.,易晗飛也飛去了上海看婷婷,林術只有在吃力公司緊急食物時候才出現,家里面一時空落,只剩下他們二人了。
鴿羽醒的時候,窗外有一束光照在她的被子上,見一杯紅糖水放在床頭柜,她仰頭喝了,紅糖水已經溫溫的,看來他是早早沖了的。
她下樓準備找吃的,卻不見程穆飛在家,索性也不去管,她走到倒數第二個臺階的時候,門鈴響了,她開門,是個快遞小伙,估計起太早,胡茬還沒刮,她開門倒是讓他打哈欠的嘴巴立馬閉上了。外賣小哥遞給她一個盒子,她疑惑地接過,對方說:“程先生給你買的一雙鞋,讓你試試合不合腳。”
她關上門,疑惑著,這人又發神經,買鞋?難道看見昨天自己穿的鞋子破了,今早便補了一雙,不過這速度?
她打開盒子,看到一雙精致的小瓢鞋,水綠色,微微的小高跟,斜面上鑲了鉆,樣式還算中規中矩。
她脫了襪子,伸腳進去,卻如同踩在了棉花上,有一股微涼黏在腳上,與此同時,一股奶油香撲面而來。她睜大眼睛,確實如想象中的一般,這是奶油做的鞋,是可以吃的。
此時,程穆飛穿著睡衣從廚房里走出來,背著手:“你居然把蛋糕穿在了腳上?”然后搖搖頭,從背后拿出了手機,幾聲脆響,她知道她的窘態留在了他的相冊里。
鴿羽用紙胡亂抹了抹腳丫:“穆飛哥,你知道溫柔的殺手锏嗎?”
程穆飛假裝思考,卻中了道,張鴿羽穿上拖鞋,兩只手抓滿奶油朝著他奔過去。
PS:
鴿羽練過跆拳道,前幾年還拿了證書,跆拳道二段,手段厲害程度是一出腳就把程穆飛堂弟弄成骨折,當然,程穆飛難逃厄運,已經滿臉滿身都是奶油,并且頭上也乎了一片。好家伙,平時高冷的霸道男總裁已經變身為張鴿羽的手下玩物,此時正躺在地面上裝死。
程穆飛當然是不認真的,若說起打架,估計liang個兄弟都PK不了,他念過金融專業,當然也讀過軍校。

一朵魚
你們更喜歡程穆飛還是林術 話說兩人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