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將軍答應之后，方成和葉紅纓在街上走著，按照地圖上的位置打算走一圈看看，主要觀察的地點在城西。
雖然李將軍會協助，但是或許李正奇也會做點標記，讓方成看到，這恐怕是那些士兵會錯漏的。
不知不覺，兩人周圍的地方顯得有點破舊。
方成有點發愣，看到周圍的木屋子，想到城主府周圍那么明亮，一個城里的生活狀態，原來還能有這么大的差異。
他忽然看聽到旁邊有說話的女聲，而且略顯耳熟。
“母親，都說了這些布不能放在地上……”
他往一個屋子里看去，一個穿著青衣的背影正在對著一個略顯老態的女子抱怨，但是并沒有煩躁之意，聲音清脆。
那是韓柳。
她正在洗衣服，袖子卷到手肘處，露出白皙的小臂，水珠順著小臂垂在手肘處，她將頭發在腦后卷起，能從后面看得到她的潔白的脖頸。
韓柳用手掌底部蹭掉濺到臉上的水珠，抬起頭來，在日光的照耀下如此奪目。
“好，好。”那老態的女子微微笑道，忽然看到屋外有兩人看著。
是韓柳的母親嗎？方成朝她笑著點頭。
老態女子一愣，坐在凳子上也微笑點頭。
方成并不打擾他們，直接離開。
“還以為你會上去的。”葉紅纓不知出什么心態這么說道，“你剛才眼睛都看呆了。”
“我是正人君子，從不會在背后意淫，只會直視。”
“這么說顯得更變態了。”
方成離去之后，老態女子看著韓柳說道：“那位幫助過我們的先生剛才走過去和我打招呼了。”
“誒？”韓柳一愣，手中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放下。
“母親，你怎么不早點說啊！”
她慌張轉身看了一眼門口，小跑到門口探頭一看。
“他已經離開了，而且他也是不想打擾你吧。”老態女子微笑。
“我打扮成這樣怎么能見人啊！”韓柳臉頰撲紅，跑進屋子里撲在床上用被子包住臉。
“晚上要吃什么？”母親在外面問。
“隨便……”韓柳有氣無力回道，感覺自己體溫很高，不想露頭。
她剛才這樣子，怎么能見人啊。
挺漂亮的。
方成想到韓柳剛才的樣子。
葉紅纓一腳朝他腎踹去，方成側身避開。
“少擺一副色臉。”葉紅纓不爽道。
“那是對美好的向往。”方成糾正。
兩人已經越發接近城西了。
“如果大量吃血肉精華的話會怎么樣？”方成想到陳霞那里一百份人類精華就想要把他弄死。
“會畸形。”葉紅纓說道。“人族是很脆弱的，貿然攝取多余的精華而沒有方法調理，只會成為怪物，他背后的修仙者估計也從未想過讓他活多久，很快他就會發瘋的。”
“具體的呢？會變成妖怪嗎？”方成好奇問道。
如果葉紅纓說他會從腦袋上開花方成都能接受，這就是一個受到信息時代洗刷的人該有的素質。
“還成不了那么高級的東西，估計會變成女人。”葉紅纓說道。
方成歪頭，腦袋冒出一個‘？’。
“吞噬大量的血肉精華，會導致身體暴走，最終按照內心的最終想法而變化，如果是內省充滿色欲的人，變成女子也毫不奇怪，比如說你。”葉紅纓嫌棄看著方成一眼。
“原來如此，按這個道理那你會變成狼牙棒啊。”方成驚嘆，意思是葉紅纓心里滿是暴力。
葉紅纓怒極，一腳踹向他腰部，方成再次避開。
我很暴力嗎？
葉紅纓冷哼轉頭之后，心頭不由得有些躊躇。
說起來，以前統領叔叔們也經常說我這樣的脾氣不好嫁人，難道那群嘴里沒幾句真話的家伙們說的是真的嗎？
葉紅纓愣神，差點撞到方成后背。
“你在干什么啊？”雖然是她的錯，但是誰氣勢輸了就算誰的錯，這是葉紅纓從小在一群統領教育下形成的觀念。
如果是平常，方成會讓他理解一下鍵盤俠的力量，但是現在他看著旁邊一根木柱上的一個圖案。
一個橢圓下面加上一個角，看起來像是個陀螺一樣。
方成看得出這個李正奇刻的，因為在山中的那個雨夜，他們談起陀螺的時候在地上畫了起來。
可是為什么他能刻在這里，難道那個修仙者能讓他隨意出入，那為什么他還不離開呢？
這附近沒有茅廁，也沒有什么標志性的地方。
方成一番思考，叫來附近的士兵巡查一下附近的民房。
……
李正奇有點羞恥，竟然真的做了。
他在茅廁前的木柱上刻了一個陀螺，如果方成真的按照他想的那樣，應該能夠找到他才是。
他沒有妄想逃離，因為他試過了。
“腎臟不好的話需要盡快補一補。”流仙看他回來建議道。“這對男人可是很重要的。”
如果是方成說這句話，李正奇可以就這個話題和他聊一天，但是聽到流仙的話，他‘嘖’了一下，壓下心頭的煩躁。
窗臺的烏鴉看著李正奇，不知道是不是李正奇的錯覺，總覺得烏鴉在他回來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知道嗎？作為修仙者，我最喜歡的事情，便是看著凡人無謂地掙扎，卻一切都在掌心的感覺。”流仙笑道。
“惡趣味的家伙。”李正奇嫌棄，“你又怎么知道是無謂還是無畏呢。”
“事實上兩者都是一樣的。”流仙微笑。
他總覺得找一個聊天的伴很好，陳霞的愚蠢簡直讓他都快窒息了，而眼前這個人顯然以前和他有聯系，而且顯然有逃脫的想法，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這就是快樂的源泉？將自己視作下棋的人，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李正奇道。
“不如說，這正是所有修仙者永遠的樂趣。”流仙道。
書山之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非是那個力量，但是那兩人還未現身，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閉目微笑。
……
“方先生，這附近都是普通的房子，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快到斜陽，士兵對方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