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幫助五皇子太多。
他寫著寫著就停不下來，以前當學生當多了，現在作為批閱的一方，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想了想他放下手中的筆。
方成注意到追風衛首領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快點抓住李正奇和他，看來五皇子是真的很重視他們。
他也是為了演師的力量而來的嗎？
方成琢磨，覺得有點可能。
他在剛才的文件里沒有看到任何一絲有關演師的痕跡，這樣一來就有兩個可能。
一是五皇子根本不知道有演師這回事，二是書山這個密室里的等級過低，沒有存儲這樣的資料。
方成覺得第二個更有可能，因為如果他不是為了演師的力量，五皇子可能就是吃撐了想來追殺他們。
外面那些追風衛可能是不知道的，他們純粹就是為了抓五皇子想要的人而來的。
這么一想的話，陳霞也算是特殊的了。
方成和追風衛首領告辭，看著他看待同僚的眼神，方成回了他一句：“為了五皇子！”
追風衛首領同樣點頭：“為了五皇子！”
一次很忠誠的對話就這樣暫時結束了。
在這之后追風衛會很快在城內進行檢查，目的是為了找出李正奇和方成。
值得一提的是，方成會作為現場指導而到場。
方成已經提前寫出十項注意，讓他們在搜查的時候注意不要傷害到平民。
“我回來了。”
方成回到客棧里，看到了葉紅纓。
“我還以為你被抓起來了呢。”葉紅纓說道。
“我可是忠誠的五皇子的下屬。”方成這樣回答她。
“呵呵。”葉紅纓皮笑肉不笑。
“說起來，我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方成說道：“皇后似乎是被書山里的那個修仙者協助殺死的。”
“怎么可能！”葉紅纓一愣，拍著桌子站起來，隨后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點過激，臉頰微紅坐了下來。
“怎么可能會有修仙者會參到皇宮之內的事情來。”
葉紅纓的臉色有點難看。
方成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修仙者一聽就是超乎常理之外的力量，但是他猜到葉紅纓會這么說，應該是大燕也有對付修仙者的力量，能能夠讓他們忌憚的東西才是。
看來大燕能活下來也不全是修仙者放過他們啊。方成心里琢磨。
估計大燕有能夠讓仙門承擔不小損失的力量，足夠讓他們心痛到不敢直接上場，只能夠搞點小動作。
但是連皇宮之內的事情都仙門滲透了，可見這事絕不簡單，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底線了。
“那我們只好聯手先調查清楚了。”方成說道。
對于這種能讓他和葉紅纓合作更加緊密的事情，他是很歡迎的。
但問題是這對李正奇可能是個較大的沖擊。
“只是暫時的，要是讓我發現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先把你抓起來。”葉紅纓警告道。
“凌晨之前不能出門，在晚餐之前必須回來，不能和女性關系過于親密……”
方成嘴角一抽，這些事情，算是出格的事情嗎？
葉紅纓看著方成的臉色一愣，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煩躁搖頭。
“算了，隨便你。”
方成知道不知道為什么葉紅纓忽然暴躁，出了門之后心想：回去的時候買點紅糖吧，話說這世界有紅糖嗎？
他現在要去找一下陳霞。
當方成看到他的時候，一瞬間以為是在面對外星人，這并不是因為他的外形有很大的變化，而是因為他的氣息。
“你將血肉精華都吃完了嗎？”方成皺眉。
陳霞微微一笑，一瞬間方成以為他的牙齒會是尖的，但那只是錯覺，現在還和人類是一樣的。
“像我這種沒有天資的人，也只能夠這么做了。”陳霞絲毫不在意。
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強了，但是也很不穩定，方成察覺到如果他沒有有效的遏制手段，不到一個月就會死去。
“只要能夠得到那個力量，我就能夠活下來，并不是什么麻煩。”陳霞看著方成的眼睛說道。
“你總是在說那個力量，有那么強大嗎？”方成套話。
“那可是超越事件一切的力量，演師。”陳霞淡淡搖頭，“就連修仙者都恐懼的力量，只要我能夠握在手中，再也不需懼怕任何人了。”
“就算是現在，修仙者也在忌憚著過往的演師留下來的力量。”
“留下來的力量？”方成問道。
“大燕以前的演師曾經想過要量產仙，沒錯，這種超越了第九境的修仙者的強大存在，有演師想要直接量產，雖然最后失敗了，但是也留下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修仙者們將其稱之為偽仙。”
“偽仙不通過天道，而是通過人類自身的修行，如同修煉真氣一般鍛煉己身，能夠擁有媲美修仙者的力量。”
方成現在總算理解了，為什么修仙者不大批進入大燕，原來是因為大燕里真的有能夠打趴他們的存在。
“但即使如此偽仙也是需要天賦的，我們這群沒有天賦的人，只能夠通過這種歪門邪道來增強力量。”陳霞自嘲地笑著，但是沒有后悔的意思。
方成覺得這家伙簡直瘋了，但是現在還不能動手，要等到李正奇回來之后才能動手。
“五天之后，追風衛會搜查城內的人，到時候肯定能抓到那兩個人，你準備一下吧。”方成起身離開。
“天資啊……”
……
“五天……我最多還只能活五天。”流仙微笑說道，手掌心是他咳出來的血。
“這場噩夢，從當年皇宮延續到現在的噩夢，差點被偽仙殺死的噩夢，在五天后，是會消失還是會變成美夢呢。”
“就由你來見證吧。”
流仙看向李正奇。
“如果我能夠成為演師，如此傷勢不值一提，只要能夠在城中抓到他們。”
李正奇握緊了拳頭，瞳孔顫抖，他這幾天知道流仙是真的瘋了，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妖怪，如果放出去的話，足夠殺死全城的人。
“天資啊……如果我有足夠的天資，何須做此等事。”流仙憎恨地看著自己的手。
……
韓柳羞紅著臉走出家門，母親又在調笑她了，明明她只是去還錢罷了。
她隨手從河邊折下一段柳樹枝，想起方成在院子里的劍法，不由手中跟著擺動起來。
柳枝如劍，蕩過空中，宛如空氣被平穩地撕開。
“方成應該是為了照顧我，估計將劍法用得很簡單的吧，就連沒有練過的我都能看得懂。”韓柳心中想道。
在她走過的地方，柳枝劃過的地方，有裂縫陡然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