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半蹲,雙手平攤,雙掌向下,“三千青絲流云白,何處去,夢重無處放,隨風蕩,九重天,我自回望,情多長?誰去笑那癡情郎?”高明自言自語,周晨一口血噴出,眾人更是紛紛倒地,痛苦不堪,楊灝用刀杵地,抬頭盯著高明道“天地之力,果然,你也是神裔。”高明沒有理會他,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復著那首詩,表情十分痛苦。這時,慕容郅挺槍,一步一步的向著高明刺來,原來他剛剛一直在躲在眾人身后蓄力,現在一記“破陣”刺來,高明一點防御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直直的站起身,一步一蓮花,步步如仙人,一舉一動皆合于道。慕容郅刺到高明的胸口,竟然生生的停了下來,只有慕容郅知道這一槍勁力和槍勢,以及附加的道力是有多強,就這樣被生生擋住,慕容郅內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只見高明一手輕飄飄的推開了慕容郅的銀槍,慕容郅就那么連人帶槍倒飛而出,硬生生的的撞到街頭另一邊的墻上,高明緩緩的走下鴛鴦樓門前的臺階,語氣低沉的道
“浮生若夢,吾自沉迷。
奈何緣淺,終歸凈土。
一生一夢,我終無依。”
“命運何其有趣,周晨,你應該是最懂我的,可是為什么你會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們只不過是一群被上天捉弄的玩物,又何必糾纏于對錯?我曾經也跪在地上向神禱告,也曾撕心裂肺質問神的見死不救,可是神并沒有憐憫我,所以,我要粉碎所謂的神,我要打破一切的規則,所以我來到了黑城,。當神奪走你的一切,還要你跪在他的腳下感恩戴德時,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所以,一切都沒那么重要,周晨,我們是同類,我們應該現在一起。留在黑城吧,周府能給你們的,鴛鴦樓也能給你們。”高明看著周晨,周晨不知如何作答,他自己也很迷茫,看了看頭身后倒在地上的同伴,他知道自己其實并沒有多在意他們,可是卻又覺得怎么也不太放得下。他笑了笑,杵著臨淵,站起身來,道“其實啊,我也不太明白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理解你這種似乎失去了什么的心情,但是也許是我的痛苦不那么強烈,也許是我身后這群人這幾年和我的朝夕相處,讓我有了一種我得到了什么的感覺,我和他們也沒有什么感人事跡,而且反而我還揍過他們,但是,來這里之前,我說過,無論如何,我們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少的回去,所以啊,我這種重承諾的,無論和你怎樣的感同身受,就不可能和你站在一邊了。”周晨說完,手中快去掐訣,玉劍道力如不受控制一般涌出,護在周晨全身,用以抵抗那一股天地之威,一個劍花過后,一劍就向著高明處殺去。
高明搖了搖頭,道“你的道心不堅定,你從未失去過,看來你也無法理解,該失去終歸還是會失去的。”高明一個閃身躲過了混雜著寒冰道力和玉劍道力的一劍,手伸出,對著周晨的方向道“散!”周晨四周有一種仿佛撕裂的聲音,玉劍秘術還未準備妥當,自身那一道護住自己的玉劍道力就已經應聲潰散,玉劍道力直系丹田,仿佛如連根的一簇水草,一根被拔起,整個都會受到牽連,周晨直覺丹田如被針刺,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出。
高明手中動作不停,連連掐訣,“破風!”高明話音一落,一陣狂風席卷,周晨感受到這股風里,蘊含著無比強勁,厚重的道力,離周晨十幾丈遠的夏云夢大喊道,“大家小心,這股風里帶著十分強力的金屬性道力!”周晨和眾人都點點頭,小心的用道力護體,周晨防衛著這股狂風,一邊想“這一陣短短的拼斗,高明已經展現了風,金,以及火的變種雷屬性,那他肯定也有火屬性道力,那接下來會是。。。。水,木,土!”想到這兒,周晨又覺得一嘴血腥氣息,周晨順氣,將這口血吐出,道“高樓主,也許你說的都有道理。”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周府眾人都看著周晨,不知道該說什么,周晨費力的站起來,抵御著風暴,繼續道,“但是我明白,我要辨黑白,看清世界的對錯,這是我父母傳承給我的,雖然我也不太明白這個世界是對是錯,所以我還想再看看,給自己一個機會。”“來吧!”高明搖了搖頭,笑著,手做拈花狀,低聲道“錯了,全都錯了!”說罷,向著周晨的方向,投擲過去什么,仿佛把一朵剛采的花,扔給了周晨,周晨瞳孔收縮著,看到蘊含著一朵朵青色的木道力形成的茶花,向著自己飄來。周晨冷靜下來,把臨淵劍杵在地上,閉上眼,心念一動,這時,滿是血腥的工門門口,七十二柄符劍,把把都在低低嗡鳴,然后一柄柄的都憑空而起,夜空中每一把符劍,都像一顆顆耀眼的流星,向著黑城方向飛去。
周晨身體周圍,一柄柄劍,圍繞,盤旋,整個護住了周晨,整個過程,竟然不到剎那,就這么,抵擋住了那一朵看似輕飄飄,實則蘊含了異常恐怖的木屬性道力的茶花。高明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露出,道“結束了。”周晨還未反應過來,那一朵茶花破碎后,木屬性的道力,如井噴一般,向著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