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諾恩醒來后去客廳倒水喝,看見林在安坐在沙發上看電腦。
林在安聽到有動靜,放下手上的工作,“醒來了?”
喻諾恩往對面的房間看了看,“我爺爺奶奶他們呢?”
“他們去吃飯了,和以前劇團的人,還有我外公外婆都去了。”林在安站起來,順便把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喻諾恩,“喝水。”
喻諾恩看了看他。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今天早上打電話給你,你沒接,后來我打給文赫哥,他說你昨晚半夜的時候牙痛然后找止痛藥吃了。然后中午的時候我本來想過來找你,剛好大家都出去吃飯,那我就主動請纓留下來等你起來。”
“拿著,喝水。”林在安拿起喻諾恩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玻璃杯遞給她。
林在安趁喻諾恩喝水的時候,左右地研究她的臉,說:“昨晚你是牙痛?“
“嗯。”
“我是指你昨晚自己上來的時候。“
“嗯。”
林在安看著她一臉平靜的樣子,半信半疑,繼續問她:“不是吃了什么東西過敏了吧?“
“沒有,我現在沒事了,你還有事嗎?你還有事的話可以先走。”喻諾恩把水杯洗干凈倒扣在杯架上。
“我沒什么事情做,就是等你起床然后帶你去吃飯。”
“吃飯?你還沒吃飯嗎?”喻諾恩。
“我都說我在等你去吃。”林在安說完就彎腰把自己的電腦、筆記本放到一個拉包里,對喻諾恩說:“你快點去換衣服,要開車出去吃。”
林在安在一路上心情都似乎很好,但手機的短信提醒不停地響,等紅綠燈的時候他趕緊回復各種人發過來的短信,偶爾來不及打字的內容就發送語音,期間一個語音電話足足聊了有十幾分鐘。
喻諾恩睡得夠足,戴著墨鏡一直看窗外的風景,林在安的聲音幾乎一路都沒有停過,跟A君交代完一件事,B君就無縫地給他打語音電話,電話結束他又得打電話給秘書。
總之,從酒店到吃飯的地方大概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喻諾恩順便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自己也有很多條未讀消息,一一回復完之后,車子就停在一個到處都是山的玻璃餐廳外。
直到到達餐廳,林在安還在低頭回復消息,兩分鐘后,林在安抱歉地對喻諾恩說:“我們到了,這家餐廳四面環山,現在陽光好,看著外面的風景吃飯,你待會心情會很好。”林在安說。
喻諾恩下車,林在安下車時收到信息,他一邊下車又得繼續回復。
“走吧。”林在安走到喻諾恩身邊,伸手很自然的動作就把喻諾恩的手拉起來。
喻諾恩一愣,原本想掙扎開他的手,結果林在安一回頭,蹙眉,把她的手拉得更緊了。
門口的侍應認得出林在安,說:“林先生,您到了?請來這邊。”
林在安拉著喻諾恩的手進門,這家玻璃屋餐廳有一整條的餐廳長廊,整條長廊沿著山形而建,但為了用餐的私密性,長廊還設計成包廂形式,每個包廂的外面都是一面全透明的玻璃,眼前的景色盡收眼底,雖然已經是秋冬季節,但現在山區里的風景還是很像夏天的時候。
林在安拉開椅子,對喻諾恩說:“我已經點好菜了,待會你不喜歡吃就重新點。”
不一會就上菜了,上的菜都比較清淡,都是粵式菜。
剛一坐下,電話又響了,林在安看了一眼顯示屏幕,很快就接了起來:“文赫哥!”
然后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大概就是林在安在跟夏文赫交代著他把喻諾恩帶到外面吃飯了,然后等喻諾恩吃完飯就把她送回去公寓。
等林在安掛了電話,喻諾恩就冷笑道:“我哥到底是怕你,還是怕我啊?“
“他是在擔心你。”林在安沒好氣地回復她。
吃完飯后,喻諾恩和林在安坐在落地玻璃前,室內溫度暖得剛剛好,小小的空間很安靜,但安靜不了幾分鐘,林在安開口就問喻諾恩:“你認識伽諾國際投資公司的杜總的嗎?”
“算是認識吧?“
“怎么認識的?“
喻諾恩轉頭問林在安:“怎么了?“剛好林在安也低頭,兩個人的眼光立刻遇到一起,喻諾恩明顯感受到林在安的雙眼有著一種異樣的眼光,她連忙避開這個深邃眼睛透出來的一點深意。
她喝了一口茶,整個人很舒服地靠在沙發上,說:“我跟他也不算是認識,只不過他跟我說過我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朋友,而且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一直跟我說他認識我,而且是在意大利滑雪場認識我的,他跟我說的時間都對得上,就是說的不同滑雪場,對了,還有就是他手機里居然真的有我的的照片,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是跟他認識,或者是有過什么樣的交集。”喻諾恩說完的時候單手撐在沙發背,動作似乎就像是很期待林在安能幫她解惑。
這時換了林在安疑惑了,問喻諾恩:“你說他認識你,但你不認識他?”
“是的,其實他看我的眼神都好像不是一個朋友間的那種感情,他說我和他曾經就在滑雪場有過好幾天的相處,可是我完全記不起有這樣的事情,當我懷疑他說的話時,他又可以拿出我的照片來,那你說這件事怎么那么奇怪呢?“
林在安側頭,挑眉,問喻諾恩:“你該不會是在編故事吧?”
喻諾恩瞪了他一眼,用手肘頂了林在安一下,林在安被這手肘一頂就痛得捂住了胸膛,“我也隨口一說而已。”林在安摸著被頂的位置。
“那你跟他算是很熟的嗎?”喻諾恩問。
林在安喝了口水,說:“有生意上的來往,但不是很熟。“
“那時候你是什么時候去滑雪場的?有人陪你去嗎?”林在安問。
“沒有,而且我真的記不起自己是不是和別人一起去的,我僅有的記憶就是在雪場滑了幾場賽道,然后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那時候我哥趕過來了,我問我哥我發生了什么事,他就說我在雪場暈倒了所以就被送到醫院去。而Kelvin,就是杜凱維,他說他是在另一個雪場跟我認識的,當時我只是一個人去這個雪場,他還說我有一天滑雪的時候撞到樹上然后暈倒過去,到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獨自離開了,然后他一直在找我都找不到,直到在這里遇到我就跟我說這件事,可是他說的這個片段在我腦海里完全沒存在過一樣。“喻諾恩攤開了手,問林在安:”你說這種事怎么解釋?“
“你有跟你哥說過嗎?”
喻諾恩搖搖頭,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很難把這種事告訴他,他認識杜凱維的嗎?“
“認識吧,圈子就這么大。“林在安面露難色。
喻諾恩往林在安的被子添加新茶,也順便給自己的杯子倒茶,看了他一眼,“你臉色很難看。”喻諾恩對林在安說。
林在安拿起手機假裝看手機,喻諾恩見他手機基本不離手,于是拿起手袋準備走:“你看你整個下午就沒有離開這個手機,肯定是有很多事情等你處理吧,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