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臉色一白,心頭如同遭了一記重錘。
窗外的陽(yáng)(yáng)光照射進(jìn)(jìn)來(lái)(lái),江瑛背光而戰(zhàn)(zhàn),成熟優(yōu)(yōu)雅不復(fù)(fù)存在,此刻的她猶如一尊黃金女戰(zhàn)(zhàn)神,從她顫抖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她內(nèi)(nèi)心之中真實(shí)(shí)想法。
是的,她真的很想很想打人,這是她以前從來(lái)(lái)不敢想的,可是她不能。哪怕她心中再厭惡,再憎恨都不能。自己父親還指望他們救。
江瑛此刻心中只希望,來(lái)(lái)一群人,打的他們體無(wú)(wú)完膚,抱頭鼠竄。
“碰,碰。”
沉悶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guò)(guò)去。
不待三人有任何反應(yīng)(yīng),門咔嚓一聲,從外面被打開,兩道人影并肩而站。
“你好,滴滴打人為您服務(wù)(wù)。”
萬(wàn)(wàn)寧不知從哪里找到一件藍(lán)(lán)色馬甲,套在身上,還戴了一副墨鏡,一旁的林依亦是如此。
二人步調(diào)(diào)一致,行動(dòng)(dòng)神態(tài)(tài)像極了服務(wù)(wù)人員。
江瑛纖細(xì)(xì)玉手掩面,這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剛剛就是想一想,居然真的有人來(lái)(lái)了。
“你們不是走了嗎?”
潘亭笑容僵住,以為套上了個(gè)(gè)馬甲我就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你了嗎?
還有你們背上刻著的滴滴打人是什么鬼?這么短時(shí)(shí)間,上哪整的。
對(duì)(duì)于潘亭的質(zhì)(zhì)問(wèn)(wèn),萬(wàn)(wàn)寧二人對(duì)(duì)此充耳未聞,一副我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你的模樣。
三人房間內(nèi)(nèi)的對(duì)(duì)話,萬(wàn)(wàn)寧和林依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對(duì)(duì)于潘毅的陰險(xiǎn)(xiǎn)狡詐,他們也是嘆為觀止。
萬(wàn)(wàn)寧真想問(wèn)(wèn)問(wèn)(wèn)潘毅,這么絞盡腦汁,費(fèi)(fèi)盡心思不累嗎?
最后二人實(shí)(shí)在聽不下去了,得采取行動(dòng)(dòng)。林依不用說(shuō)(shuō),若是讓自己楚美人知道她的好閨蜜被欺負(fù)(fù),自己在場(chǎng)(chǎng)還不管,那估計(jì)(jì)他一輩子也只能是未婚夫了。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房間內(nèi)(nèi)的氣氛變得詭異起開。
萬(wàn)(wàn)寧和林依如同機(jī)(jī)器人一般,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腦袋。
漆黑的墨鏡,如同嗜人的黑洞,散發(fā)(fā)著讓人心悸的氣息,搭配上他們面無(wú)(wú)表情的一張臉。潘亭被盯得渾身發(fā)(fā)毛,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yù)感。
“滴滴打人,為您服務(wù)(wù)。”
萬(wàn)(wàn)寧和林依幾乎同步說(shuō)(shuō)出,伴隨著的還有他們的動(dòng)(dòng)作。
二人雙雙踏出腳,踩著點(diǎn)(diǎn),走到潘亭面前,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直接往出拖,,三人如同夾心餅干。
“你們干嗎?想干嗎?你們知道我爸是誰(shuí)(shuí)嗎?我爸就在旁邊。”
潘亭殺豬般的嚎叫著,身體不停的像條蛆蟲般瘋狂扭動(dòng)(dòng),可捏在他兩條膀子上的手卻紋絲不動(dòng)(dòng)。
潘亭感覺(jué)(jué)自己像四只腳被綁在一根棍子上的野豬,而萬(wàn)(wàn)寧兩人則是挑野豬的殺豬人。
“拼爹?拼爹又屁用,這是打人,又不是車禍。”
萬(wàn)(wàn)寧不屑的“嘁”了一聲,等下你爹都別想跑,我管你你爹是誰(shuí)(shuí)。
潘毅見兒子被架,風(fēng)(fēng)輕云淡的模樣瞬間不復(fù)(fù)存在,冷著臉呵斥道:“還不快放開我兒子。”
長(zhǎng)(zhǎng)期身居高位的氣勢(shì)(shì)瞬間爆發(fā)(fā),壓倒性的撲向二人。
“啥?”
林依扭過(guò)(guò)頭看著潘毅。
萬(wàn)(wàn)寧直接一巴掌拍在林依頭上。
“你管他那么多干嗎?趕緊拉出去啊!”
林依猛點(diǎn)(diǎn)頭:“對(duì)(duì)對(duì)(duì)對(duì)(duì),不然等下獎(jiǎng)(jiǎng)金了。”
看著二人拖死豬一樣拖著潘亭走出房間,江瑛大感痛快的同時(shí)(shí),心中有個(gè)(gè)什么東西,被撬開了一點(diǎn)(diǎn)縫隙,絲絲甘甜飄散而出,只是她自己不自知。
雖然江瑛是個(gè)(gè)非常理性的女人,但是每個(gè)(gè)女人又是感性的,萬(wàn)(wàn)寧兩次在她最無(wú)(wú)助的時(shí)(shí)候站了出來(lái)(lái),讓她大為感動(dòng)(dòng)。
但是這種感動(dòng)(dòng)和楚美人帶來(lái)(lái)的不同,兩人見面不過(guò)(guò)三次而已。
江瑛盈盈目光,看著門口,靜靜矗立。
兒子被拖了出去,潘毅紋絲不動(dòng)(dòng),沒(méi)(méi)有任何反應(yīng)(yīng)。像是鑲嵌在地上,腿腳生了根。
忽然走廊外一聲慘叫傳來(lái)(lái),即將突破天際,卻被人強(qiáng)(qiáng)行打斷,隨后只能聽到“唔,唔。”的聲音,似乎像是即將待宰的老母豬。
潘毅被驚醒,從兒子凄厲,無(wú)(wú)助的驢叫聲中他似乎看到兒子正在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瞬間怒氣叢生,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一起。
他沒(méi)(méi)想到這倆人居然真的敢當(dāng)(dāng)著他的面,打了他兒子,多少年了,都沒(méi)(méi)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放肆,并且還無(wú)(wú)視自己的話。
好,很好!
潘毅冷笑一聲,朝著門外走去,他若再不去,兒子說(shuō)(shuō)不定被人打死了。
可距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之時(shí)(shí),兩道身影攔在門口,依舊帶著墨鏡,依舊面無(wú)(wú)表情。一如既往的話。
“滴滴打人,為您服務(wù)(wù)。”
“你們想動(dòng)(dòng)我?你們敢動(dòng)(dòng)我?”
潘毅絲毫不懼,一身氣勢(shì)(shì)磅礴,與二人對(duì)(duì)峙,語(yǔ)(yǔ)氣張狂又霸氣。
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這兩人是江瑛的手下,既然是江瑛的手下,那你如何敢動(dòng)(dòng)我?
看著潘毅一副篤定的樣子,萬(wàn)(wàn)寧一拍腦袋,差點(diǎn)(diǎn)把這茬搞忘了,幸好潘毅提醒了。
萬(wàn)(wàn)寧側(cè)(cè)過(guò)(guò)身子,在潘毅看不到自己正臉的地方,瘋狂向著江瑛發(fā)(fā)信號(hào)(hào)。
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向潘毅那邊撞,還一直努嘴。
心思巧妙的江瑛瞬間知道萬(wàn)(wàn)寧意途,他想這一招直接堵死潘毅的嘴。
“你們要干嗎?不能傷害潘董,絕對(duì)(duì)不行。”
說(shuō)(shuō)著江瑛義憤填膺的撲向潘毅,大有舍身救人的氣勢(shì)(shì)。
可是忽然一只手,伸在江瑛與潘毅二人中間。
就在手伸出來(lái)(lái)的一剎那,她似乎像是被什么東西大力推了一下,踉蹌著后退數(shù)(shù)步,距離潘毅更加遠(yuǎn)(yuǎn)了。
江瑛靠在墻壁上一臉怒色說(shuō)(shuō)道:“你們攔我干什么?潘董可是我尊敬的長(zhǎng)(zhǎng)輩,有什么沖我來(lái)(lái)啊!”
尊敬二字,江瑛咬的特別死。
不知情的人,一定會(huì)(huì)被感動(dòng)(dòng)到淚流滿面,順便再說(shuō)(shuō)一句,多么仁義禮孝的女子啊!
江瑛的一系列動(dòng)(dòng)作,繞是養(yǎng)(yǎng)氣多年的潘毅看的眼珠子都差點(diǎn)(diǎn)扣出來(lái)(lái)了。
他們碰都沒(méi)(méi)碰到你,直接倒飛出去幾米遠(yuǎn)(yuǎn),是鬼推的你嗎?
潘毅剛欲說(shuō)(shuō),江瑛還不管好你的手下。可話還沒(méi)(méi)說(shuō)(shuō)出口,便被萬(wàn)(wàn)寧的一個(gè)(gè)動(dòng)(dòng)作震撼道。
只見萬(wàn)(wàn)寧,搶在潘毅前頭,豎起一根手指頭,面色兇狠,指著江瑛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