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姓金的突然笑了一下,接著才說道:“這位……屋主?你倒是挺有趣的。當然,按照道理,我應當賠給你二十八文錢,這合情合理,可是,如果我打算不講道理呢?你又打算怎么辦?”
姓金的揚了揚下巴,挑釁地說道。
江秋雨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打算講道理,那么我自然也不會跟你講道理……”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打我?又或者……你打算殺了我?”
姓金的還沒等他說完,就立馬又加了一句。
“殺了你倒不至于,畢竟我是個守法的人……”
“你不敢,對吧?”
姓金的很快說道:“所謂的守法,不就是因為害怕嗎?你害怕朝廷,害怕報復,害怕別人的眼光,這很正常,這不是你的錯,你畢竟只是個普通人。可是,我不怕!”
姓金的用手指一指站在屋頂上的另一個人:“我現在就要殺了他,至于殺了他之后的后果,我并不在意,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講道理嗎?”
“你……你以為我便怕你嗎?”
另一個人對他怒目而視。
站在院子里,江秋雨挑了挑眉頭分,發現這兩個人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趣……也更麻煩。
他提起了一絲興趣,也沒有急著立馬把那兩個人趕下來了。
他看得出來,這兩位的輕功雖然不怎么樣,但也還過得去,只要不進行劇烈運動,還是踩不爛房頂的,這個倒不用過分擔心。
“可是為什么呢?兩位為什么要分出個死活?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你聽到了?”
“聽到了一點。”
“呵。”
姓金的看著他的眼神很怪異:“你既然聽到了,那么我也不介意跟你說說,對,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她叫秦懷燕?”
“你知道?”
“開玩笑,整個金陵城,有誰不知道她?更何況是我這么一個住在秦淮河附近的人。”
江秋雨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他覺得,這話也不算太瞎。
像他這種沒聽過秦懷燕的人,可能才是少數。
他的鄰居們,甚至,他有些惡趣味地想,說不定連劉大爺都知道她。
而他們之所以在跟他聊天的時候從來不提她,可能只是因為害羞。能夠坦然地跟鄰居談論某個名妓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既然你知道她,那么你就應該明白,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那樣的女人,值得任何男人去愛她,只可惜,我沒有這個機會。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去傷害她!更何況是殺了她……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拼了我這條命,把那個人找出來,讓他遭受比懷燕受到的還要恐怖十倍的痛苦!”
江秋雨看著他的表情,試圖找出他臉上的虛偽,但是一無所獲。
那么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他的演技高超到注意拿奧斯卡……說起來奧斯卡是什么來著?不管了。
那么第二個可能就是,他真的有這么癡情。
他下意識的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老天爺,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男人?
這個年頭,還有人能當舔狗當得這么理直氣壯,蕩氣回腸?
這種男人,大概才是女人的夢想吧。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太正常。
他皺了皺眉頭,想起了一個人。
自己今天早上去吃早餐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對秦懷燕很是深情的男子,結果到了晚上,又遇到了一個?
那按照這種頻率,到了明天早上自己是不是還能遇到一個。
原來這個世界上深情的男人這么多的嗎?
原來不是大家都很冷漠,而是,只是我自己太冷漠,以至于把別人都想岔了嗎?
不,他覺得不太可能是這個原因,他本能地反對這個答案。
那么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秦懷燕真的是一個魅力極高的女人。
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江湖第一美人。”
他本來還對這個稱號有些嘲諷,現在,卻隱隱有些相信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也許他之前不應該那么清心寡欲的,也許他應該去秦淮河邊轉一轉,也許,他應該去見一見秦懷燕。
那個女人,江秋雨現在對她很好奇。
只可惜她已經死了。
這么一想,好像真的挺可惜的。
“呵。”
這時候,站在房頂的另一個人突然冷笑道:“我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她不喜歡你了,像你這種男人,沒有女人會喜歡的。”
“哦,怎么說?”
讓人很意外的,姓金的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略帶好奇地問道。
“像你這種神經質,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可以殺人的人,有誰會喜歡?”
“你說的有道理。”
姓金的點了點頭,臉色很快地冷了下去:“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她都已經死了,現在,我只想把所有有可能殺她的人全部殺死,這樣就夠了。”
“你!你真的是個瘋子!你根本就不是想為秦懷燕報仇,你就是嫉妒我跟她走得近!”
另一個人氣急敗壞。
這回,姓金的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把眼光斜向了站在院子里的江秋雨。
江秋雨很快說道:“兩人如果想分出生死,我并不阻攔,只是,煩請兩位不要死我的院子里才好。”
主要還是他不想自己的屋頂被人踩爛。
“當然,我不會踩爛你的屋頂,只是,你真的以為,你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姓金的歪了歪腦袋,對著他露出了一絲有些詭異的笑容。
“……”
這回江秋雨不說話了,他有些頭疼,不過也隱隱約約的有些興奮,他的劍,終于又要見血了嗎?
呵,他果然沒有看起來那么安于現狀。
“抱歉了,這件屋子的主人,我殺了他之后,還得去殺其他人,可不能讓你去通風報信。”
這時候,還站在屋頂的另一個人突然大聲說道:“下面的!我們一起上,他對付不了我們兩個人!”
這么說的同時,他拿著自己的劍,立馬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