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媽媽今天為何反應這么大?”蕭戰隨口問道。
“這也不能怪苑媽媽,要怨就怨他們倆?!比鐭熾S口說道。
蕭戰對此事饒有興趣,連忙立起身子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煙看著蕭戰急切的眼神,心里一緊,連忙解釋著說道:“唐伯虎,祝枝山這二人我是識得的?!?p> 如煙慢慢起身,坐到桌子旁邊,端起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慢慢的繼續說著。
“原本這二人素日交好,又逢唐伯虎科考失意,整日渾渾噩噩,醉生夢死。也是為了散心,祝枝山便約著唐伯虎來到風月閣找些樂子,但可笑的是二人卻同時看上了我們當時風月閣的招牌如玉,二人便因一個女人,慢慢的變成了路人,而我們的頭牌卻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便離開了風月閣。頭牌離去,風月閣的生意慘淡,苑媽媽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她恨透了這兩個男人,苑媽媽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經營這么大的產業,委實不易,我為了報恩,決定答應苑媽媽風月閣的生意才慢慢好了起來,日子一天一天也紅火了起來,苑媽媽感激我,對我很是疼愛。”
如玉生的一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之貌,長得裊娜纖巧,性格風流,行事溫柔平和,而如今卻杳無音信,著實令人心痛。
蕭戰長舒一口氣,怪不得這老鴇子看著唐伯虎,祝枝山二人就一肚子火呢,這下他總算明白了。
蕭戰說道:“如煙,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凌晨五點鐘,天蒙蒙亮,蕭戰早已按捺不住掙錢的心。
“開門,開門吶!”蕭戰可勁的在敲打著打印社的門。
“咚,咚,咚.....”蕭戰敲的更厲害了。
“誰啊,大清早的不睡覺,神經??!”這錯亂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睡夢之中的秦老板。
“搖錢樹!”
打印社的房門終究還是讓蕭戰給敲開了,秦老板,睡眼惺忪,哈欠連天。
“你是誰???大清早的不睡覺,找我干嘛?”秦老板瞇縫著眼,不想多看一眼。
“在下蕭戰,是給秦老板送錢來的,秦老板不知要不要。”蕭戰樂呵呵的說道。
一聽到錢,哪有人不心動之理。秦老板依然沒有睡意,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便繼續追問起來。
“錢?”秦老板饒有興趣,兩眼放著光的說道。
蕭戰挑逗著說道:“沒錯,秦老板,白花花的銀子,白送你要不要?”
“廢話,白送的銀子,傻瓜才不要呢!”
“好,夠爽快!”
說罷,蕭戰掏出那本風月閣里的珍藏集子,拿給秦老板看,“秦老板,您可認得這個?”
秦老板自然識得連忙說道:“當然認得,這是我出版的冊子,唐寅詩集?!?p> “那您可是好生地撈了一筆吶!”蕭戰毫不避諱的說著。
秦老板不屑一顧的說道:“錢眼下雖掙了一些,可那沒出息的唐伯虎已然寫不出什么好東西,我這里頭押了好些舊貨,亦不知該如何處理啊?!?p> 蕭戰打量了一番,果然冊子堆積了一大堆,他心里高興極了,真是天助我也。
“秦老板,可有回本?”
秦老板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在下魯莽至極,不聽勸告,以至于刊印過多,無處安放啊?!?p> “哈哈哈哈,秦老板在下有一計,既能幫你掙錢,又能替你打發了這冊子?”
“哦,當真!”秦老板滿臉愁云瞬間消散,眼里滿懷著期待。
蕭戰掏出另一本冊子,交到秦老板手中。
這秦老板可是個文化人,肚里也頗有些文墨,從小愛好讀書,但無奈他老爹是個小商販,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便早早的拉著他經了商。說來慚愧,在商言商,秦老板做起生意來也是有模有樣,幾經摸爬滾打,經營了一家出版社,也算是完了當年的一個心愿。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p>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p> .......
“妙啊,妙啊!”秦老板贊不絕口。
“秦老板,萬不可不可言‘妙’,妙者,少女也,不可,不可吶。”蕭戰故作調侃道。
秦老板臉上寫滿了尷尬,但也毫不在意,連連說道:“好詩,好詩啊!蕭兄弟好文采啊!”
蕭戰哈哈一笑,不急不忙回應道:“秦老板,過謙了,委實過謙了,這幾首詩詞的并不是出自在下之手,而是那位當朝大才子唐伯虎所做?!?p> 唐伯虎官場失意,情場倒也算得意,可是怎么也看不出這是唐伯虎的手筆啊。“人生若只如初見......”寫的是一個情種,而唐伯虎,更多的是玩樂而已。
秦老板不知該怎么說,總之感覺怪怪的。
“秦老板,若將這幾首詩詞刊印出來,則何如?”
“乃為世人傳頌之經典!”
“秦老板,明人不說暗話,這幾首詩詞交由你刊印,如何?”
“這幾首詩詞當真給我刊???”秦老板有些吃驚,滿臉興奮的說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不知秦老板能否應允?!筆拺鷦捳Z間更多了一些瀟灑,更多了一些江湖氣。
“但說無妨!”秦老板也毫不示弱,話語間也同樣灑脫。
“所得收入,你我四六分成!”蕭戰還是那個蕭戰,吃一塹長一智,臉皮很厚。”
“五五!”秦老板也是據理力爭。
“四六”蕭戰毫不退讓。
“四六就四六,難得能碰到如此甚好的詩詞,值了!”秦老板一臉滿足的說道。
“還有一事兒,秦老板你那些放在墻角的冊子,可否送給我,賣給我也成?”
“蕭公子,這些冊子放下我這沒有一丁點用,若是你看的上,就帶走吧。”
“爽快!”最重要的是,既省下了一筆銀子,還能賺一筆銀子。
蕭戰看著滿臉欣慰的秦老板,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沒辦法。
“好,秦老板那在下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告辭!”
“告辭!”
蕭戰別了秦老板,走在南京府的街頭,又一樁生意談成了,心里美極了。
大丈夫怎么能如此沒出息呢,一樁生意就此滿足?
蕭戰悉心一想,自己還有幾樁生意還未完成。
都這個時辰了,牌匾,戲臺子應該都差不多了,那我這個主角也該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