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我終于把A忘得一干二凈,可是有一天,正宗跑過來跟我說,A確有其人,就是咱們班的李一琳。但到了這個時候,我根本想不起來誰是李一琳,誰又是A,只是答道:嗯!
正宗之前說沒這號人,而我堅信有。當我堅信沒有之后他又堅信有,后來他給出的理由是:誰叫你老想著談戀愛,荒廢學業!這話一說,我無法辯駁,就比如我想吃飯,有個人跳出來制止道,再吃就胖了!我求饒道:就吃白米飯行不行?他說:什么都不行。換句話說,只要你變成了排骨,想吃啥都行都行,就算把自己啃了他都沒有異議!轉回駱小四這件事上,只要駱小四門門考一百分,怎樣都行!
注定,我是不可能找到A的,就算現在我知道A是李一琳,我也忘記她曾經跑過我身邊,然后爽朗的笑起來,并說了一句“看駱小四的樣子”。這些記憶消除之后,A根本就不存在,李一琳確實存在,但她曾經說過不認識我,而且她的臉是模糊不清的。就算知道也等于不知道!
不知為何,現在我尤其喜歡冬天,對北方的大雪更是充滿向往。
小時候我向往大城市,認為那是一個江湖,認為那里就是我實現夢想的地方。小學老師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很多人都這么說。這些充斥著整個少年時代。鎮中學三年,我又在思考什么叫夢想,但沒有結果,只能隨波逐流!當小時候的向往實現,我發現自己并沒有那么開心,反而更加失落,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某然的一刻,我想起一個細雨中彎腰抱書的白色身影,這讓我萌發了到縣一中見她的想法……正宗說,在這里我們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這句話讓我很迷糊,首先我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么?難道我的夢想是這些考卷習題嗎?還是說三年之后的大學?我坐在椅子上,桌上擺了一道無比簡單的題,可是我遲遲做不出來,很著急很無助,每個人都說它很簡單,簡單到可以忽略它的存在,可是我不能!
最后,我就變得恍惚,找不到A之后,經常打瞌睡,什么時候是醒著的,什么時候又是睡著的,連我自己都無法分辨!
我處于這種狀態的時候,城里又發生惡狗傷人事件,領導派軍隊開進城市的時候,惡狗又不見了蹤影,城里一度人心惶惶。那時候,寒風呼嘯,灰色的天空飄著惡狗的毛,也許不單單是惡狗的毛。
我隱約中記得兩件事,找圓眼和寫一篇名為“迷途列車”的作文,可是我卻不知道它們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