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故作不懂,摸了摸頭,“何老師,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何語珊看了江心一眼,他不知道江心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難道我在馬背上一直喊衡溫韋的名字,你沒有聽見。”
江心故作心頭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您早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可是,有一點(diǎn)(diǎn)我還是不太很明白,但是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江心順手撿起一根小木棍在手中玩弄。
“你是問我和他的關(guān)(guān)系嗎?”何語珊沒有一絲的保留,直接問道。
江心手指忽然停頓,木棍夾在手指之間,他又怎么會(huì)想到,何語珊會(huì)這么直接?
“是的,何老師。”
何語珊身子略微向江心這邊旋轉(zhuǎn)(zhuǎn)一些,看著江心,“江心,我知道你對我又誤會(huì),或者說對我有偏見,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
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gè)朋友,只有在關(guān)(guān)鍵時(shí)刻會(huì)幫你的人才是朋友,劇組將近一百人,沒人幫我,只有你在關(guān)(guān)鍵時(shí)刻幫了我。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和其他演員一樣,叫我語珊。
同時(shí),也希望朋友之間能夠坦誠相對。我不會(huì)對你藏著掖著,希望你也是如此。”
江心心想:“何語珊也算是坦誠,如果別人對自己坦誠,自己對別人不坦誠反而不好。”
答應(yīng)(yīng)道:“何老師,哦......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忽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還沒有開始改口。
重復(fù)(fù)了一遍:“語珊,我答應(yīng)(yīng)你。”
何語珊笑了笑,“我不知道有件事情,你聽說過沒有?”
江心手中的木棍又開始玩弄,難道是林淑依剛才所說的緋聞?或者說是原來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公司將資源傾斜給衡溫韋,后來傾斜給何語珊的事情?
不是因?yàn)榻牟恢潰且驗(yàn)(yàn)榻鬧賴奶啵a(chǎn)(chǎn)生了顧慮,因此,不知如何回答。
他本想說:“你說的是哪件事情?”但是考慮到人與人之間交流,如果知道對方太多信息,會(huì)讓對方有一種難受與被看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會(huì)讓對方產(chǎn)(chǎn)生一種防備心理。
說道:“是這樣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才到新都沒有多久,之前都在橫店,我只知道你曾經(jīng)(jīng)是‘千花獎(jiǎng)’的得主。當(dāng)(dāng)我在試鏡現(xiàn)(xiàn)場看到你的時(shí)候,我也是蠻激動(dòng)的。”江心笑了笑。
接著,聳聳肩膀,雙手一攤,“至于你問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
何語珊笑了一下,“也是,你剛來這里沒多久,都不認(rèn)(rèn)識(shí)幾個(gè)人,更別說知道新都什么事情了。”
補(bǔ)(bǔ)充道:“你們經(jīng)(jīng)紀(jì)(jì)公司——新娛樂經(jīng)(jīng)紀(jì)(jì),和我們經(jīng)(jīng)紀(jì)(jì)公司——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是新都的兩大經(jīng)(jīng)紀(jì)(jì)公司,兩家公司這些年沒有停止過這種沒有硝煙的戰(zhàn)(zhàn)爭。”
江心將手中的木棍放在地上,停止了玩弄,看著何語珊,“這個(gè)我好像也聽說過了,不過那些都是公司的事情,和咱們又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呢?咱們是演員,好好演戲就是了。”
何語珊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嗯,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不過我要給你說我和衡溫韋的關(guān)(guān)系,還要從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和新娛樂經(jīng)(jīng)紀(jì)(jì)開始說起。
當(dāng)(dāng)初,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在新都的長處就是培養(yǎng)(yǎng)演員,而新娛樂經(jīng)(jīng)紀(jì)(jì),人如其名,非常擅長培養(yǎng)(yǎng)年輕演員。
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如果想要打敗新娛樂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唯一方法就是,在發(fā)(fā)揚(yáng)(yáng)自己長處的同時(shí),學(xué)(xué)習(xí)(xí)新娛樂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長處,從你們公司的長處打敗你們。
這個(gè)長處就是培養(yǎng)(yǎng)新人,讓公司年輕化。
所以,衡溫韋成為了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首個(gè)培養(yǎng)(yǎng)的藝人,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也將所有的資源都傾斜給了他。”
江心眉頭輕擰,“可是,衡溫韋的實(shí)(shí)力確實(shí)(shí)不值得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培養(yǎng)(yǎng)。雖然說他的演技還說的過去,但是也沒有達(dá)(dá)到能讓公司對他資源傾斜的程度吧?”
何語珊看著前方的天空,感嘆了一句,“你說的沒錯(cuò),公司培養(yǎng)(yǎng)他,不是因?yàn)樗淖隕項(xiàng)(xiàng)l件,也不是因?yàn)樗難菁肌6橇磧性頡!?p> 江心心上大疑,整個(gè)身子轉(zhuǎn)(zhuǎn)了過來,雙腿盤地,坐在何語珊的正對面,“另有原因?”
“沒錯(cuò),這些話我本來不應(yīng)(yīng)該對你說的,因?yàn)橐粊砟愕慕?jīng)紀(jì)(jì)公司是我們經(jīng)(jīng)紀(jì)(jì)公司的對手,二來我和你認(rèn)(rèn)識(shí)的時(shí)間,確實(shí)(shí)沒有認(rèn)(rèn)識(shí)衡溫韋時(shí)間長。
但是,你剛才也說了,一切的戰(zhàn)(zhàn)爭與我們這些藝人沒有關(guān)(guān)系,可見你也不喜歡這種競爭方式,所以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也沒有什么。
希望你這個(gè)新人能夠在這攤‘污水’中能夠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報(bào)(bào)答吧。”
何語珊說的沒錯(cuò),但是,如今話都說到這個(gè)份上了,可見何語珊對衡溫韋的痛恨,也可見何語珊對江心的信任。
“我知道,語珊,你說吧,我左耳進(jìn)(jìn),右耳出,絕對不會(huì)說出半個(gè)字。”
何語珊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xiàn)在就是相信江心,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更準(zhǔn)(zhǔn)確的說是何語珊覺得目前只有江心能夠幫她,所以也不怕江心說出去。
繼續(xù)(xù)補(bǔ)(bǔ)充道:“衡溫韋是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大公子。”
江心心頭大震,張大了嘴。看衡溫韋的做事、說話就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樣子。”怪不得會(huì)這樣,原來衡溫韋是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大公子。
但是,江心忽然心頭又有了新的疑問,“語珊,既然他是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大公子,為什么最終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放棄了培養(yǎng)(yǎng)他?”
何語珊回答道:“兩個(gè)原因。
第一個(gè)原因: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江心明白,何語珊所說的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是化蝶經(jīng)(jīng)紀(jì)(jì)的資源過于傾斜,衡溫韋的身份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
在一家公司中,董事長不一定說了算,因?yàn)檫€有股東。
所以股東為了保留這個(gè)董事長的面子,沒有揭穿這個(gè)事實(shí)(shí)而已。
“第二個(gè)原因呢?”江心問道。
“第二個(gè)原因:扶不上墻吧!因?yàn)樗難菁頰f得過去,雖然不是特別優(yōu)(yōu)秀,但是也屬于中上等了,他的性格......”
何語珊沒有說下去,只是嘆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