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有發現嗎?”小磊見胖子在拾到煙頭處來回尋么。
“發現幾組新鮮的腳印,看樣子是運動鞋。”
“尸體附近沒發現嗎?”
“尸體附近只有很模糊的鞋印外形,說來奇怪。像似被刻意抹去的。”
“那倒是可能,這個兇手如果是20年前的那個殺人惡魔,那么他的反偵查能力一定是很強的,很可能刻意修飾自己,以達到在現場留下很少物證的目的。”
“不過,五米開外的腳印和煙頭,若是他的,就顯得很突兀了。”
“這也沒啥,一個人精力如果過于集中在一個地方,那么就會在別的地方犯下特別低級的錯誤。”
法醫室。
“鄧姐,你說這會是20年前的那個兇手干的嗎?”阿杰好奇道。
“尸體就擺在面前,驗驗不就知道,記錄吧。
死者角膜混濁,尸僵開始緩解,已經出現腐爛現象,判定死亡時間在56到60個小時之間。
死者頭骨完整,四肢無骨折和外傷,指甲干凈,并未發現嫌疑人皮屑。
腹部中刀,利器搓破腎動脈,導致失血過多死亡。這是唯一一處傷,也是致命傷。
死者嘴部可見片狀指型於痕,很可能是用迷藥用力按壓死者嘴部至其昏厥再用匕首行兇。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死者腹部沒有期待量的血量浸染,懷疑被兇手用衣服或毛巾一類物品吸走了大部分血跡。
四肢和面部沒有額外血漬,像是被擦洗過。
基本上我們掌握得就是這么多。要看技術婷那邊能不能驗出有利線索支持張隊破案了。”
“鄧姐,你看傷口倒模做好了,和20年前的怎么這么像!”
一聽和20年前的相似,鄧姐馬上拿來資料比對,無論從傷口內部外形到匕首寬度,都完全符合,這對刑偵隊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雖然犯罪手法上有相似之處,但又有很多地方和當年不同。
比如當年并沒用紅白藍塑料袋遺尸,現場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鑒證方面就顯得比以往簡單了許多,需要驗的東西并不多,也不復雜。總的來說,還是兇手的謹慎,沒有留給警方太多的可乘之機。
不到半天時間,法醫和鑒定就都做出來報告,于是臨下班,張隊把大家聚集在一起,案情分析會還是第一回開的這么快。
會議室。
“大家和我一樣覺得不可思議,的確,這個案子的法醫和鑒定工作完成的很快,感謝兩個部門同事的努力和配合。”張隊暈了口鐵觀音。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兇手留給我們的證據太少了。這還是一場硬仗。如果他真是20年前的連環案的兇手,很可能還會有案子發生,所以我們要抓緊趕在他之前,讓兇案杜絕在萌芽,挽救一個生命。”
又是重重地喝了口茶:“好的,還是老順序,大家先依次介紹情況。”
“死者,女性,唯一一刀在腹部,刺中了腎動脈,以致失血過多休克而死。死亡時間為大前天夜里12點左右。全身無明顯外傷和抵御性傷。下體完好,沒被性侵。
值得一說的是,傷口倒模和20年前的連環案比對成功,可以肯定是一個兇手所為。
尸檢方面基本就是這些情況。”
聽說兇器和當年的兇器一樣,肯定是當年的兇手所為,大家是既開心又恐懼,開心地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兇手終于又浮出水面,不難看出張隊臉上的興奮。
不過同時又有很多不安,當年他連殺了好幾個人,時隔20年他再度作案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要被殺?
“尸袋底部和外側粘有柳絮,和大劉發現的一樣,來自于江南市,不過分布遍及江南市,沒有規律性可言。
再來說說在尸袋旁找到的只有外部輪廓的鞋印,和五米外的鞋印證實是同一款鞋印,老舊運動鞋。說明兇手由于某種原因在五米外逗留了一段時間,以至于我們找到了一顆煙頭。很可能也是他抽過的。”
“下過雨,還能驗出DNA嗎?”
“不錯,雨水會對人體組分造成一定程度破壞,不過過濾嘴的部分很好的保護了它。我在海綿內提取到了足量的DNA,雖然不能直接證實是兇手的,但也可以供日后比對。”
“死者的指甲里沒有驗出任何有型物質,當然也沒能得到嫌疑人的DNA,只有少量棉布纖維,相信兇手是戴著手套作案。”
“另外在死者的衣物上找到了少量的木削兒。”
“木削兒?就是打家具那種鋸末子嗎?”
“對,成分差不多。”
“死者家里難道正在裝修?不過現在基本上很少有家庭自己打家具的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兇手的殺人環境有這種物質。”
“但如果是殺人的環境有這種物證,說明兇手和死者很可能認識,進入到對方家里殺人或是被殺。”
“難道20年前殺的人兇手也都認識嗎?為什么這次兇手改用紅白藍塑料袋裝尸體,并移尸,之前都是在原地殺人后沒有移動過。”
“外圍方面有什么線索呢?”
“發現尸體的大姐三天打掃一次移尸的路段,這和法醫得出的死亡時間相吻合。
發現尸體的地方逼近高速公路,附近是農田,所以并沒有目擊證人。
死者身上也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目前還沒有鎖定死者身份。”
“近幾天沒有報失蹤的嗎?”
“死三天都沒有人報案,死者很可能獨居。把協查通報下發到臨近各市,一有相關報案馬上回復給我們。”
“時隔這么久,兇手又再度犯案,如果20年前他還是壯年,那么如今他已不再年輕,是什么原因迫使他銷聲匿跡這么久又再開始殺人?
這次會不會又是連環案,接下來誰又會成為他的目標呢?”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讓兇犯牽著鼻子走。目前通過兇器倒模已經證實是同一把匕首,那么先假定是同一個人作案。
我們再把20年前的案子拿出來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聯系,尤其是死者間有沒有我們沒發現的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