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御將雙手攏在袖中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目不轉睛上下打量著君墨寒,這銳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一層一層剝開了解個透徹。
與夙御深邃洞察一切的眼眸不同,君墨寒的眼神一直都很堅定,他不怕被分析,不動搖,對一切事物都是不感興趣的樣子,太過冷漠,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他只是為了行動而行動,除了自身有危險他會自救以外,身邊如果有人陷入危險之中,他是理都不理的,因為別人是死是活跟他沒有關系。與之相反,夙御的眼睛外表好像籠蓋著一層薄紗,讓人欲罷不能的看不真切,他也并不是無欲無求,只不過他掩飾的非常好,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君墨寒的目光從云姝身上慢慢挪了挪,不動聲色落在了夙御身上,他發覺這個人很不簡單,尤其是他身上那種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強大氣場,眼睛可以欺騙一個人,同時也可以泄露一個人。
彼此之間無聲的刀光劍影在這對視中展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要在半空中炸開。
末了,夙御輕笑著收回目光,他不是認輸,而是覺得這般作為很沒有意思,對一旁的云姝道:“宮主,人多力量大,不如將他留下來?!?p> “留下來?”云姝一副詫異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她沒聽錯?那個人可是足夠與他匹敵的人物啊,連他設置的機關術都能夠輕松破解,他就不能對自己的地位稍稍產生一點危機感嗎?
兩個幕僚?
云姝腦海里閃過兩個幕僚在她耳邊爭執不休的樣子,她腦袋都快炸了。
云姝看了看君墨寒,心道這個人更加固執,趕肯定是趕不走的,此路行不通。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頭疼?!痹奇嘀X袋,轉身進了魔宮。她這風流人物頭銜,看來是洗不干凈了。
云姝進了魔宮準備回自己的瑾院,一路上唉聲嘆氣的,她想要找的那個人遲遲不出現,不該出現的人物卻一個接一個的到來,她的江湖路為何如此坎坷崎嶇。
聽到身后有細微聲響,回過頭,看到不知何時君墨寒尾隨進來,云姝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是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理由懼怕他,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思索間,君墨寒已經行至跟前,與她行了一個禮。
行完禮后,他也不主動搭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云姝也不知道跟他聊些什么,于是在蜿蜒空蕩的石子路上,兩個人一高一低地對視,云姝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快尷尬的凝固住了,而君墨寒卻一直都是淡漠的表情。
萬分無奈之下,云姝先打破了這一層尷尬氣息,皮笑肉不笑地問:“你、你是如何跨越夙御所設下的機關來到這里的?”
君墨寒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任何機關術都有弱點,只需要找到一處弱點打破每個機關之間的連接,這機關便沒用了?!?p> 云姝吃了一驚:“你把夙御的機關給打破了?!”這么多年,沒有一個人能夠破解夙御的機關術,可如今風平浪靜了幾年,就被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給輕輕松松弄廢了!那可是夙御的心血啊!
君墨寒無動于衷,道:“有機關便有破解之法,沒什么好稀奇的,廢了,重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