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張掌柜稍許有些遺憾,可葛小飛不愿叫她,她也沒辦法,若是為了剛剛那件事引起的不快,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聽老板娘慢慢離去,葛小飛從枕前拿起那本《玄宗吐納法》,泛黃的紙張上,豎豎古文看的葛小飛這幾日進度緩慢。
想吐!
沒人教,是真的難受!
《玄宗吐納法》說白了,葛小飛不用腦子想就是教呼吸的,修仙基礎啊!
可光知道沒用,你就光看個書名,就知道這書講的全部內容,那不當算命先生真對不住這身本事。
不過別說,僅僅看了幾張,學了些皮毛,葛小飛就能感受到自己輕快了許多,稍微有些近視,目前似乎已經治愈了。
玄宗吐納法有六字真言,不過不是佛教的唵嘛呢叭咪吽,而是道、德、法、善、天、真。
這六字,分別代表一種境界,也代表一種思想,或許只要悟出來其中奧妙,那實力絕對大幅提升。
葛小飛認為,這玄宗道觀的思想最終都歸于這個“真”字,他不知道這個“真”到底是何等的境界。
什么是真?
所謂的真,又是什么?
呆滯片刻,這一切雜念直接拋在腦后,太燒腦子了,每天還得搞兩場舞臺劇,從四大名著到網文小說,靈光乍現出的劇情思路誰先出來,他就選哪個。
管它是好是壞,來點文縐縐的詩詞,只要看官喜歡,那就是好作品。
余光瞥了一眼枕邊那本無字天書,這是真的無字天書,就連書名都沒有,葛小飛只看了幾眼便沒管它。
……
這一夜,葛小飛都在打坐中度過,他不知道自己睡沒睡,可能沒有睡,也可能睡著了。
這一夜,安平府寂靜無比,就似乎是一座死城,籠罩在無月的黑暗中。近處咕咕鳥聲傳來,咕咕咕……許久乃歇。
翌日,葛小飛早早起來準備上午八九點鐘的一場劇,好吧,他也不曉得是幾點。
至于時辰,應該是巳時,他不太了解這些,還得店小二提前半個時辰叫他。
30分鐘便寫好了兩千字稿紙,葛小飛看著紙中那龍飛鳳舞,活靈活現的文字,不由新生感慨。
“完美!”
這猶如活物的書法,真乃書圣王羲之在世啊!
下樓時,有位店小二便早早的過來拍馬屁:“先生不僅學識淵博,每天還都起的比雞都早,這么勤奮,小的都有些無地自容了。”
馬屁誰都喜歡聽,葛小飛也不例外,單手背在后背,瞇著眼微微點頭,嗯嗯,孺子可教。
“這是今天的戲份,我知道你識不了幾個大字,教你的拼音拼出來,也能通明一番,抓緊準備吧!”葛小飛說道。
“得嘞!”店小二雙手接過稿紙,腳生風,一溜煙就沒了蹤跡。
葛小飛下樓吃過早飯,也沒有耽誤說書時間,早早坐在評書桌前。
可到了點,紅滿樓沒個半個人影!
臥槽,難不成飯碗被人搶了?
抱著猜測,葛小飛起身出門查看究竟,離開紅滿樓沒多久,攔住一位體型淡薄的中年男人。
那位男人明顯有些急切地往一個方向趕,可被這人高馬大的青年攔住,他不敢說什么,先開口問道:“敢問公子有何事?”
葛小飛滿臉可親地說道:“前輩不要誤會,后生見所有人都往東邊趕,不知道所為何事,后生斗膽攔住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這文縐縐的話,葛小飛聽的牙都有些酸,可能這里是安平府,大城,百姓都或多識幾個字。如果放在現代,你攔住別人,要么朝你來一拳,要么兇巴巴的來一句:“干啥?”
心中腹誹,那位中年自然不清楚,見這位青年不清楚,沒有丙瞞什么,直言道:“原來如此,公子有所不知,離安平街幾里的太平街發生了一起命案,官府已經控制了此地,我們這些市井小民過去湊個熱鬧,也想看看那捕快老爺如何辦得案。”
葛小飛點頭,怪不得一大早沒幾個人來,原來熱度都被搶走了。
“謝謝前輩了指點迷津,后生告辭。”葛小飛拱手作了個揖,離開了。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上午的說書是甭想開張了,跟紅滿樓中的店小二說了幾句,葛小飛也過去湊個熱鬧。
他還真想看看這捕快是如何辦得案,哪個男生不想成為名偵探啊,心中腹誹,想起兒時,哭著喊著求老媽指著電視要買柯南的衣服。
幾里路不遠,葛小飛領悟了一些道家心法,不說身體有所增強,起碼這幾里路跑來,他沒覺得有多氣喘吁吁。
案發現場是一間宅子,圍墻不高,確實擠滿了人頭,幸運的是葛小飛算是拔尖的高,不需要墊腳便能看到院外的一些東西。
院門被兩位衙役攔住了,院外有幾位衙役朝著四處悄悄探尋,似乎是在找什么有用的東西。
房門被什么的東西破開,破出一個黑洞,看不清里面,只能透過打開的木窗看到一個背影。
高大,完全是蓋住了整個木窗的視線,如果是曾經,葛小飛還以為那是門簾,畢竟他當初近視,可今時不同往日。
……
“道長,這夫妻死的實在蹊蹺,丈夫被某種東西吸干了血肉,婦人而是被某種毒物反噬而死,我辦案多年,還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一位青年道士點了點頭道:“捕頭大人說的沒錯,這夫妻確實被某種毒物害死的,小道猜的不錯,應該是蠱。”
捕頭一怔,蠱?
詢問道:“道長所說的蠱,莫非就是傳說中取人性命于無形之中的毒蟲?”
那位道士點了點頭,沒在開口,坐在窗邊抱拳的壯漢先開口道:“這安平府恐怕出現了蠱毒師,這些孽畜,專門以吸人精血養蠱,還專門用男人的精血,我若是猜的沒錯,這恐怕是失傳已久的萬毒血蠱”
捕快聞言震驚無比,連忙說道:“謝道長指點,我抓緊去通知府尹,此事還望道長保密,萬不得被平民得知,以免擾亂民心。”
眾人點頭,沒在多言。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從門內走出一名制服青年,制服與其他衙役都有些不同,并且氣質盎然,殺死沸騰,一看就知道是位捕頭。
他走出一段距離,身后又有人出來,兩位青年白袍道士,一位體型高大的斗笠壯漢,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普通人看不清斗笠黑紗內的模樣,而葛小飛看清了,這……這是一條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