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道長剛想起身離開,府尹便知事情不妙,趕忙起身道:“道長莫要生氣,安平府出了個(gè)這么有辱斯文的書生,是本……是我的失職,道長先坐,氣先緩緩。”
說罷,對著管家使了個(gè)眼神,管家一看便知道事情的不妙,躬身離去,沒敢耽擱。
很快,十幾位衙役很快圍住了紅滿樓一樓,有位捕頭手扶腰間佩刀,直言道:“奉上頭之命,緝拿散播淫穢之人,閑雜人等速速退去,慢者一并逮捕!”
聽到捕頭威脅,聽書的百姓不敢怠慢,被抓緊大牢,那不得一坐就得坐幾天,大難臨頭各自飛,沒人管坐在桌前的葛小飛,全都慌逃而去。
‘臥槽,以為那位大人會喜歡,馬屁沒拍成,拍到老虎屁股上了!’
呢喃暗罵一句,見兩名衙役朝迅速朝自己抓來,葛小飛起身一扭,讓兩名衙役抓了個(gè)空,手掌輕輕一推,便把那兩名衙役推出一丈外。
‘臥槽,我這么吊的嗎?’
葛小飛心中腹誹,他居然沒想到只練了不到一周的吐納法,便能把那兩名衙役給推出那么遠(yuǎn)(yuǎn),如果練個(gè)一年,豈不是上天了?
二樓閉目中的柴狗雙手抱拳,微微睜眼,扭頭看向樓下葛小飛,又把眼閉上了。
見葛小飛拘捕,捕頭瞬間變了臉色,呵斥道:“大膽刁民竟敢抗捕!”
或許是邀功心切,想在府尹面前表現(xiàn)(xiàn)一番,或者怕因?yàn)檫@種小事就傷到一位弟兄,有些不值得,隨后捕頭說完縱身一躍,輕功了得。
捕頭沒有拔刀,一掌拍向葛小飛,葛小飛自認(rèn)(rèn)不敵這捕頭,卻退無可退,也是一掌拍出。
雙掌相對,捕頭不愧是老手,內(nèi)(nèi)力雄厚磅礴,根本不是葛小飛能匹敵的存在,可捕頭是個(gè)有分寸的人,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
葛小飛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nèi)的內(nèi)(nèi)力正在熱浪翻滾,退步幾丈,直接吐了幾口老血。
‘唉?’
這一掌下來,雖然吐了一口老血,可葛小飛自認(rèn)(rèn)為經(jīng)(jīng)脈卻被捕頭的那一掌疏通了許多!
可沒等他興奮時(shí),一捆麻繩便幫助了葛小飛手臂,他整個(gè)人都傻了。
……
安平大牢內(nèi)(nèi),葛小飛穿上囚服被牢役踢進(jìn)(jìn)大牢內(nèi)(nèi),心生不快地瞥了一眼,踏馬的,這牢役老子見過!
這不就是前幾天去酒樓聽書的土豪嗎?
“官爺,我們好像認(rèn)(rèn)識,您還記得小的嗎?”
葛小飛滿臉喜色的對著那位牢役,牢役瞥了一眼葛小飛,似乎想到什么,強(qiáng)(qiáng)行堆起一絲笑意:“原來是葛先生,還真是好巧不巧。”
“咳咳……”
葛小飛有些無語,卻沒有表現(xiàn)(xiàn)出不滿,他自認(rèn)(rèn)為抱大腿的功夫自己還算一流,笑著作個(gè)揖道:“能在這見面也是一場緣分,小的犯了事被抓了進(jìn)(jìn)來,其實(shí)也不算大事,或許幾日便能出去,這幾日還望官爺多多擔(dān)(dān)待,小的出去定當(dāng)(dāng)重謝!”
打好關(guān)(guān)系是一定需要的,葛小飛裹著一層讀書人的皮,他覺得在哪都能吃得開,除非惹上了什么滔天大罪,只要有所表示,那牢役不會對自己過多嚴(yán)(yán)苛。
聽聞葛小飛的話,這牢役也覺得這人是個(gè)有錢的主,笑臉迎人道:“先生這是哪里話,小的雖然只是小小的牢役,可給先生送點(diǎn)酒肉什么肯定沒問題。”
葛小飛笑著從袖中掏出三兩碎銀,湊過身悄悄遞到牢役手中,牢役見財(cái)當(dāng)(dāng)然不敢怠慢,一邊望著四周,一遍把銀子送到袖中。
“那就有勞官爺了!”
“不麻煩,不麻煩!”
牢役接過賄賂,本有些冷漠的態(tài)(tài)度一下子開始反轉(zhuǎn)(zhuǎn),如果放一些普通人進(jìn)(jìn)來,這三兩銀子肯定拿不到。
而葛小飛算是半個(gè)讀書人,牢役不清楚葛小飛的出處,卻也知道惹誰也不能惹讀書人,如果這位有一天取得功名,直接飛黃騰達(dá)(dá)。
他見識的人太多了,有錢有勢的商人犯了事進(jìn)(jìn)來,也只是走個(gè)過場,好酒好肉的伺候上,油水是有,可也只有一些清湯寡水。
他的“服務(wù)(wù)人群”,要么有點(diǎn)小錢卻無勢力的小商人,要么有錢卻無功名的讀書人,至于葛小飛,自然是后者。
看著牢役離去,葛小飛看著四壁牢籠,感慨萬千,不過他不是悲觀的人,這里是個(gè)清凈的地方,只要他能在自己全部家當(dāng)(dāng)沒花光之前離開這,那便是最好的。
葛小飛拿出《玄宗吐納法》,繼續(xù)(xù)揣摩第一章:道。
所謂道,老子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生天地萬物,俱以從道而生,它是一切萬物的本源,也是萬物所要達(dá)(dá)到的最終真理。
書中的“道”,和老子講述的道似乎大差不差,可以說,這是這本《玄宗吐納法》的重中之重,是這本心法的基石。
有這清凈的地方學(xué)(xué)習(xí)(xí)心法,葛小飛自認(rèn)(rèn)為進(jìn)(jìn)步不是一般的大,這一下午的打坐中,葛小飛仿佛尋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靈力波動嗎?
心中猜測,卻不敢枉自斷定,他感覺到體內(nèi)(nèi)的經(jīng)(jīng)絡(luò)(luò)由某種力量牽引,這種力量他不清楚,很微小,卻十分舒服。
大約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經(jīng)(jīng)絡(luò)(luò)終于松動,猶如漫天繁星,朝某處匯聚,正在葛小飛欣喜的同時(shí),不遠(yuǎn)(yuǎn)處牢門被打開,他聽的清清楚楚。
從牢門外走出一位貌美婦人,手中提著竹籃,悄悄地走了過來。
葛小飛此時(shí)耳朵不說有多靈敏,在這冷靜的地方,做到逖聽遐視也是簡單的事。
這一間牢房是普通犯人,也就是葛小飛這種只關(guān)(guān)幾天就可以放走的人,所以一般人很少,好巧不巧的是,今日確實(shí)只有葛小飛一個(gè)。
婦人一眼望過牢房,只有一位身穿囚服的人在不遠(yuǎn)(yuǎn)處盤坐,她不用思索就知道那是葛小飛。
葛小飛就靜靜地坐在那,心中確實(shí)暗罵不斷,她來這干嘛?好不容易找了個(gè)清凈地方,能不能讓自己平靜平靜了?
“先生,妾身來看您來了。”
張掌柜一頓小跑,到了葛小飛這輕輕踞身,從竹籃內(nèi)(nèi)取出一些吃食。
“先生是不是還在生妾身的氣?”
“是妾身不好,妾身對不住先生,妾身在這給先生賠個(g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