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凡從林寒溪的傳送陣回到了地下工廠，他見到了楚夏海。
他將林寒溪擬好的保密協議書推到了她的面前，“楚小姐，你身為公司的員工，應該明白這份協議代表的是什么。一看到的這一切，都是軍方的機密，希望你理解。”
“好。”楚夏海沒有多說，只是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昊凡將紙抽了回來，確認了她的簽字，然后看著她說道：“本來呢，我們應該將你的記憶清除，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但今天我們技術組的成員不在，只能用紙質協議來代替，接下來就等通知吧，什么時候人來了，你就來這里接受記憶處理。”
陳昊凡把林寒溪叫了進來，“那個......你把她帶上去吧。這份協議書你傳給首長，就說我又惹麻煩了。”
林寒溪接過文件，“別總把事往自己身上攬，這次是我沒做好，我來吧。唉，走了。”
楚夏海跟著林寒溪來到電梯口，問道：“大半夜的到這里來干什么？你是不是商業間諜？還有，我大門都鎖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老板，我不是商業間諜，只是組長讓我來拿文件我才來的，我刷卡進來的。”她將自己的工作牌遞給林寒溪。
“這是三號門的卡，我門沒鎖嗎？”
“沒有，我已刷卡就進來了。”
“好吧，那是我的錯。你坐這個電梯到一樓去，拿了文件就回家。”在她剛要走的時候，又被林寒溪拉住了，“記住，千萬不要把這里的事說出去。你很幸運，今天看到你的人是我和董事長。好了，走吧。”
“好的，老板。”楚夏海在電梯門關上之后，整個人都嚇傻了。
什么情況？這里不是一家科技公司嗎？什么時候成了軍方的設施了？剛才那個人，是董事長！啊啊啊！我要瘋了！
“人走了？”陳昊凡見林寒溪回來，問道。
“走了，真是煩死了。這是第......好像是第九個吧。第九個誤入工廠的普通人了。今天這個還沒法處理，還巧不巧的技術組的人不在，還遇上了設備交接。天哪，這輩子的壞運氣都在今天了。”林寒溪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口茶。
“唉，我怎么長時間沒回來，對我來說是第一個。”
“這個確實是，你在看什么？”
“我在整理，這幾天搜集到的證據，目前只能證明他們有和武者進行交易，但沒有證據證明其他的事。”這幾天搜集到的證據，不夠將他們繩之以法。
“這事根本急不了，我自己也查了一個多月了，你才幾天，不急。”話雖怎么說，但林寒溪自己心里也是急的。
“是啊，不能急。”陳昊凡長嘆一口氣，“我怎么感覺我現在說話越來越像老師了呢？”
此時，韓靈靈走了進來，“隊長，集束彈準備好了，可以實驗了。”
“好。”陳昊凡和林寒溪站了起來，三人一起去試驗區觀摩。
姜海把彈夾裝上，做完調試，上膛，瞄準對面的靶標開了第一槍。
子彈打在靶子上，留下了一個彈孔。他站起身來，機器將靶子移到他的面前看了一眼，“就這樣根本看不出來差距啊。”
“沒有裝烈性藥，從效果上來說和普通的子彈沒什么區別，在這里根本實驗不了，不然整個地下工廠都得塌。”徐遠看著傳感器傳回到電腦的數據，和普通彈藥做了比較。
如果集束彈將其內部填裝的烈性藥裝上，效果就不一樣了。
從效果上來看，這兩者是沒有差別的。目前看來，兩者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材料上，普通的彈藥彈頭都是使用包裹著銅的不銹鋼，而這個是用武道界產的黑鐵制造的，價格上比玄鐵要便宜，所以工廠有大量的黑鐵存儲。
“下面是什么？”姜海問道。
“靈爆彈。”徐遠說道。
此時，林寒溪帶著陳昊凡來到了試驗區。徐遠和姜海在看到了他們后，給他們敬了個軍禮。他們同樣回敬。
“首長，就等你了，我們這里目前除了你，沒有人能凝氣防御。”
陳昊凡聽到這話，明白找他來干什么了。不是讓他來觀摩的，而是讓他來幫忙的。
“知道了，要多大的？”陳昊凡走上前，將自己全身的脈絡打開。
“要兩面做對比，不用很大，就和人體大小差不多就行，將那個懸吊在空中的傳感器包住就行。”
陳昊凡的手里結出來一個藍色的半透明圓球，從外表上看就和沒有一樣，他一松手，那個圓球就分成兩塊飄到了指定的地方。
“好了。”
林寒溪的眼睛看向兩個目標，他看到兩個人形的藍色物體，確認了它的存在。
“把靈爆彈和普通子彈裝上，進行實驗，傳感器數據是否正常？”他看向徐遠問道。
他表示數據正常，電腦上顯示兩個人形的輪廓，但沒有任何實際數據，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樣。
姜海將子彈裝上，和先前一樣開始射擊。
子彈打在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傳感器上沒有任何數據變動，這表明子彈未能擊穿，沒有對目標造成傷害。
然后他又將裝有靈爆彈的彈夾裝上，向另一個目標射擊。
漆黑的子彈從槍膛里飛出，陳昊凡的眼睛變成了藍色，他看到子彈的表面覆蓋著復雜繁瑣的符文。子彈擊中目標，電腦上的人形消失了，這表明他被擊毀了。
“靈力消散了？不能維持其存在產生了崩壞。”陳昊凡看出了原因，子彈在擊中目標后，表面覆蓋的符文像爬蟲一樣把靈力組成的“人體”覆蓋，侵蝕。最終無法維持而消散。
陳昊凡將靈力再次凝聚，“人體”再次重聚。從消散到重聚只花了不到十秒的時間。
“這個符文是誰篆刻的？”陳昊凡問道。
“是我。”姜遠舉手示意到，“怎么了？”
“你這個符文不能持久存在嗎?”
“不能，將靈力分散掉以后就消失了。”
“我釋放的靈力凝聚成的防御從被符文摧毀到再次凝聚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你這個符文只針對靈力防御，不能對人造成傷害，對吧？”陳昊凡問道。
“沒有辦法，我的符文造詣只到這里，這個問題我先前也問過林首長，他也說沒有辦法。”姜海如實回答道。確實，以他現在的境界，想要領悟更高的符文還不夠。
陳昊凡大致上已經明白了靈爆彈的原理。將針對靈力防御的符文纂刻在黑鐵特制彈的表面，在擊中目標后，上面的符文會蔓延開來并摧毀防御的結構，使目標失去防御。
現在的缺點是，被摧毀的防御能迅速重聚。
像陳昊凡這樣在武神期的都能在不到十秒的時間里重聚，更高境界的人恐怕可以無視并瓦解符文的進攻。
“符文是你和寒溪寫的嗎？能給我看一下嗎？”陳昊凡問道。
姜海將彈夾中的子彈退出，遞給他。
“好，我回去研究一下。”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徐遠，你把數據整理一下，然后休息去吧。”
“好的，首長。”下班嘍。
姜海和徐遠離開了試驗區，只留下陳昊凡眾人，“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沒有，只能到時候在想。”
此時的陳昊凡在想另一件事，三個月后的家族比試。
從回來到現在才五天，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