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人再度出發(fā),前往極光學(xué)院。
路上,姜云何講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說的那是一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yáng),就像是他們?nèi)撕狹敉肆艘粋€九級那般。
“你又有突破了?”楚宣問蘇離。
“沒有,只是我突然想到由白玉骨作載體,施展炸裂,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蘇離搖搖頭,“這樣一來,這招也不僅僅是兩敗俱傷的底牌了。”
對這發(fā)現(xiàn),蘇離還是挺滿意的,畢竟炸裂這種劍走偏鋒的武技,就是灌注的靈氣量越多,威力越大。若是威力小了,改變不了戰(zhàn)局,若是太大,沒有控制好,往往就是自己的一只手也要炸了,能藉由白骨棒施展實在是一件好事。
“你用這個試試。”楚宣突然遞過來一把劍。
“呃?怎么?試試什么?”蘇離一臉不解。
“哦,對了,忘記你那白玉骨更像是棍棒一類的靈兵了,我找找。”楚宣又收回那件靈兵,開始翻找儲物戒指。
姜云何感到不對勁,“我怎么覺得這個戒指很眼熟呢?”
然后姜云何就看到了指環(huán)上那個姜家的標(biāo)記。
“等等,這不是我的儲物戒指嗎!怎么會在你哪里!”姜云何大驚,“而且為什么你能打開它?”
“剛從你那拿的,至于為什么能打開它,你可以問蝶輕衣,我不想解釋那么多。”楚宣翻找了一番,終于從許多的雜物中找到了一根棍形靈兵,“用它試試施展炸裂。”楚宣把靈兵遞給蘇離。
蘇離接過靈兵,有些不確定的問:“現(xiàn)在么?”
“恩。”楚宣點點頭。
“所以為什么要用我的東西啊!”姜云何強(qiáng)勢反駁,不過沒有去拿回就是了,畢竟他不缺這種低級靈兵。
“因為我們沒有啊,白癡。”楚宣頭也不回地鄙視道。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能打開我的儲物戒指,這上面可是有微縮型身份檢測陣法的啊。”
“不過是檢測精神力波動的陣法罷了,要破解還不簡單。”
“那個,姜公子,還是我來給你解釋吧。”一旁的蝶輕衣開口了,“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先一步回到客棧之后,楚公子和我提出了一種想法。”
“每個人,他的精神力波動都是與眾不同的,可能相似,但絕不會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而基于這個原理的精神力型身份檢測陣法,就是通過檢測使用者使用時的精神力波動來區(qū)別是否是原主人。”
蝶輕衣頓了頓,繼續(xù)開口解釋,“所以,楚公子就想,能不能主動改變我們散發(fā)出的精神力波動,以此來……”
“以此來干什么?開我的儲物戒指么。”姜云何惡狠狠地瞪了楚宣一眼。
“不,拿你的儲物戒指只是一個測試,在得到了卯金刀之后,我嘗試了許多方法都無法操控它,所以我懷疑它內(nèi)部布置了一個身份檢測陣法,于是我在嘗試模擬那天的那道意識的精神力波動,看能不能以此來操控卯金刀。”
“而且,有必要說一下,你的戒指不是我開的,因為我做不到。”楚宣卻是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瞬間,在場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蝶輕衣身上。
“難道是你——輕衣姐!”尤詩詩驚訝地問道。
畢竟六人中,除了楚宣和蝶輕衣,都是只修靈氣的,也難免這樣懷疑。
蝶輕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姜公子,真對不起,我……”
“不礙事,不礙事,我姜云何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姜云何擺擺手,示意自己其實根本不在意。
“砰——”正當(dāng)這邊的幾人聊得火熱時,一旁傳來一陣響動。
原來是之前應(yīng)楚宣要求,走到一旁試用炸裂的蘇離弄出的動靜。
楚宣聞聲過去查看情況,只見蘇離右手中拿著一小截鐵棍,另外一大截已是不知所蹤。
“楚宣,你坑我!”蘇離咬牙切齒地看著楚宣。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楚宣沒有理會蘇離,看了一眼就回身離去,“我們繼續(xù)上路吧,耽擱時間有點久了。”
“別轉(zhuǎn)移話題。”蘇離跟了上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這次楚宣沒有避開話題,“在算計之中,炸的可能性大概有八成吧。”
“你確定不是特意來算計我的?”蘇離一臉防備的看著楚宣。
楚宣瞥了蘇離一眼,開口道:“你想多了,我只是驗證一下猜想而已。”
“你之前說,昨晚和應(yīng)天城主交手時,借助白玉骨施展了一次炸裂,但我早就考慮過這個方法的可行性。畢竟這個武技流傳的時間也不短了,曾經(jīng)有許多人想借助靈兵施展,但無一例外,沒有靈兵撐得住。”
“也有九級試驗過,但是只能施展低強(qiáng)度的炸裂,對本身的戰(zhàn)斗沒有幫助,或者是兩三次高強(qiáng)度的炸裂。”
“你說的九級強(qiáng)者,是拿九級靈兵施展的吧。”蘇離不確定的問了句。
“恩,沒錯,”楚宣點點頭,“我仔細(xì)研究了一下,炸裂的施展過程之中,需要將龐大的靈氣束縛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nèi),然后引爆靈氣。在這過程中,靈氣會無數(shù)次沖刷載體,造成極大的損傷,比如手臂炸了,或者是靈兵炸了。不過,低級靈兵在一瞬間就會毀掉,龐大的靈氣四溢,炸裂的威力也就隨之銳減。”
“而你手中的那根白玉骨,目前來看,沒有大的損傷,可見其但就堅硬這方面,已經(jīng)超過了那些九級靈兵。”
經(jīng)過楚宣的一番解釋,蘇離知道了那骨頭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厲害,就是不知道這骨頭能支撐住幾次炸裂。
磨蹭了一番之后,六人終于重新上路了,可是沒走多久,一個聲音傳來。
“幾位,不如留步與灑家做個買賣如何。”一個小山坡上,一個大漢拿著把刀,對著蘇離幾人喊道。
“買賣?什么買賣?”
“自然是拿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買你們命的買賣了。”話音一落,兩旁露出影影綽綽的人影,竟是早早就有人埋伏在路兩側(cè)。
“如何,這筆買賣合算的很吧。”
“你這買賣可不合算,我身上的東西管你什么事,打劫還給自己狡辯。”蘇離冷冷回應(yīng)道。
“話可不是這么說,若是你不做這買賣,你們的命不就沒了,你們身上值錢的都?xì)w我,是我的了;若是你做這買賣,你們身上的東西還是歸我,而你們能留下一條命來。”
“這兩條路,你們自己選一條吧。”
“得,合著你橫豎不虧是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們選第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