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
送別凱和重傷昏迷的宇智波佐助,寧次三人又繼續上路了。
自來也給出的理由是要找到三忍之一、名叫綱手的強大醫療忍者,她能治好宇智波佐助。
漩渦鳴人收獲了一份來自凱的禮物——綠色緊身衣,清爽透氣,據說能夠有效地促進修行,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為數不多的禮物,所以非常珍惜地裝進了背包。
寧次也收到一件,自從拜凱為師之后,每當他長高一些,凱就會送他一件恰好合身的綠色緊身衣。盡管寧次對于這份關心很感激,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能說服自己穿上那身衣服。
每一件收到的衣服都被寧次妥善地收藏在日向家自己的小屋里,凱給了他一種父親般的溫暖,畢竟除了父母,還有誰會關心他的衣服合不合身呢。
……
“與其說他們的目標是你,不如說是你身體里的東西……”
通過自來也的講述,漩渦鳴人已經知道自己身體里的九尾狐貍成為了別人的狩獵目標,而宇智波佐助也因此被連累而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這讓他十分憤怒和愧疚,痛恨自己的弱小。
他垂著頭,似乎又惶恐,又迷茫,但不過是幾個呼吸,就神采奕奕地昂起了頭,滿臉堅定和自信,打斷了自來也說的可以保護他的話。
“那我就得盡快變強才行啊!”
自來也被漩渦鳴人的轉變打動,寧次也詫異地偏過頭仔細打量著他。
這種充分認識到“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依靠”的想法與寧次不謀而合,恰是他俸為人生至理的信條。
寧次忽然覺得有那么一點欣賞這個黃頭發的家伙了。
“我非常認可你說的這句話。”
寧次只說了這一句就沒了下文,漩渦鳴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讓他感覺這個紅眼睛的家伙很奇怪。
自來也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寧次和鳴人,由于不間斷的調查和監視,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成長歷程了如指掌,現在更關注兩人內心世界的成長。
就目前來看,兩人都追尋著更強大的實力,但目的又有不同,鳴人渴望大家的認可,而寧次一方面想報仇,另一方面似乎又向往和平。
不過總的來說,兩人都不吝于使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他人,這讓自來也很欣慰。
……
一行三人到達了一個繁華的小鎮,人聲鼎沸,與阿多福街相比,這里更稱得上是一個商業中心。
小吃街上的店鋪整齊有序,各色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各種娛樂活動的小鋪子前面人頭攢動,小孩子們沉迷于撈金魚、扔飛鏢,樂此不疲;半遮半掩的風俗店門口,有穿著暴露的女人撩動著路過的男人的心。
漩渦鳴人的小青蛙錢包蠢蠢欲動。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節日,我們就先住在這個小鎮上,一邊修行,一邊調查綱手的情報。”
自來也定下了之后的行動方案,然后找了個地方向寧次和鳴人展示了一個威力非比尋常的無印忍術。
“螺旋丸!”
一顆一人可以環抱,但仍稱得上粗壯的樹木,被一個巴掌大的查克拉丸子攔腰“擰”斷,恐怖的破壞力讓被震撼到的鳴人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寧次倒是沒有太驚奇,他對木葉村里的各種強大忍術都曾有過系統的了解。
“這是一個無屬性的A級超高等忍術,你們兩個都可以試著學一學,看看你們誰先學會。”
“四代目火影可是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學會這個忍術!”
自來也撈走了鳴人的小青蛙錢包,買了幾個水球扔給兩人,示范了一下,第一階段的目標是通過查克拉在內部的旋轉來打破水球。
鳴人興致勃勃地拿著水球就開始嘗試起來,渾然不覺自己的錢包已經落入虎口,自來也趁機悄悄地跑了。
寧次完全沒有欲望提醒鳴人,優秀的忍者能夠看管好自己的錢包,這難道不是基本素養么。
剛才,寧次一直用“白眼”仔細觀察著自來也的動作和查克拉的流動,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這個忍術的操作方式,“螺旋丸”查克拉旋轉的方式和“回天”不太一樣,后者有序,注重防御,才能擋住四面八方的攻擊;前者無序,并且把大量查克拉壓縮,就產生了強大的破壞力。
鳴人努力了半天,臉都憋的通紅,雖然水球特別薄,但還是沒能把它打破,寧次在旁邊把水球拋起,又用查克拉輕巧地接住,看起來沒有在專心練習。
鳴人終于忍不住了。
“喂,寧次,你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水球弄破嗎?”
其實寧次先前略微嘗試了一番,發現自己很容易就能打破這個水球,似乎凝聚出“螺旋丸”應該也能做到,畢竟他已經能夠自如地控制被自然能量浸染的查克拉,這份控制力已經遠超很多上忍。
但是他并不怎么想在鳴人面前展示超人的天賦,因為沒有什么意義。
“或許你不應該讓查克拉總是順著同一個方向轉動。”
給了鳴人一個提示,寧次就打算離開了,他要獨自試驗一下“螺旋丸”。
鳴人聽到后直接盤腿坐在地上若有所思,仔細回憶自來也的示范。
寧次來到了小樹林的另外一頭,開啟“白眼”盯著手中的水球,查克拉開始亂中有序地轉動起來,水球一秒鐘都沒有堅持住就被打破,高速飛射出的水滴打落了許多周圍灌木叢的葉子。
但是還沒完,暗紅色的查克拉逐漸在手掌中凝聚,開始只有蠶豆大小,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變大,邊緣的空氣隨之飛速旋轉起來,視線也因為氣流的擾亂而扭曲。
突然,查克拉丸子表面變得凹凸不平,就像是里面有一個小怪物想打破牢籠,不斷有突起出現又恢復平整,最終隨著“嘣”的一聲炸響,“螺旋丸”還沒完全成型就自己散了,查克拉也丟失在空氣中。
“果然,第二次進去夢境之后,混入查克拉里的自然能量變得更加活躍了。”
第一次嘗試失敗了,寧次早有預感,他的查克拉又變得不怎么聽話了,看來對控制力的鍛煉還是時刻都不能松懈。正好那邊有一只兔子中暑了,寧次決定就用它來練習一下醫療忍術。
自來也的影分身在樹杈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躲不過“白眼”,索性沒有躲藏。寧次也懶得隱藏什么,畢竟對方跟他也勉強算得上是忘年之交,從他小時候就經常偷看他修行,偶爾還會指點一兩句。
更重要的是,寧次完全沒有感覺到自來也對自己有什么惡意。
“這個日向家的孩子,天賦之強真是前所未見,而且這種先天親和自然能量的體質,雖然不是獨一無二,但像他這樣能夠自然而然地循序漸進而不損害身體的的,只聽說過這么一個,或許是日向家的血繼界限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改變。”
自來也在慎重地考慮,要不要更進一步深入地教導寧次,引導和加速他的成長。另一邊的鳴人他也不想放棄,如果能像云隱村的人柱力一樣能夠很好地運用尾獸的力量,未來能有多強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第二天。
即使得到了寧次的指點,鳴人還是沒有把水球打破,他的查克拉在一定程度上和寧次相似,也因為外來的因素而不容易控制。
還是在昨天的那個樹林里,一邊是自來也打倒的大樹,鳴人正在另一顆樹上刻上記號來標記修行消耗的時間。
寧次則在處理兔子,這是他們今天的加餐,這只兔子病的太重,命該如此,即使是有寧次使用高級醫療忍術進行治療,也沒能把它救活。
今天寧次也不著急進行“螺旋丸”的學習,因為只要再一次把自己的查克拉馴服了,他就能水到渠成地掌握這個忍術。
鳴人看著成雙成對的兔腿,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自己一只手控制不好查克拉,何不用另一只手來輔助呢,事實證明他的思路是對的。
“哦,不錯嘛,鳴人這么快就通過了第一階段,那么寧次你呢?”
自來也悄然出現,兔子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的手里,一邊啃,一邊裝模作樣地問寧次。
“剛好也完成了。”
寧次抬起手,輕而易舉地打破水球,這就讓鳴人很難受。
“可惡,寧次你竟然偷偷加練了!”
“好,那么接下來是第二階段,把水球換成更堅硬的皮球,再用同樣的方法把它打破。”
皮球在自來也手中炸裂,發出的清脆響聲就像發令槍響,宣告新一輪比賽開始。
……
二十八天后。
鳴人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呈五體投地式。
“這個皮球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弄破啊!”
他的聲音里的疲憊、焦急和無奈昭然若揭。
這些天里,鳴人每天想盡各種辦法對付手里的皮球,每天都拼到筋疲力竭,也不見成效。
雪上加霜的是,他又發現寧次掌握著他所無法企及的忍術——醫療忍術,為了追上寧次而要走的路又變得更加漫長了。
起因是過度消耗查克拉導致鳴人的手部經脈開始出現了損傷,又麻又痛,連餐具都抓不穩了,所以對自己的醫療忍術還有一點點自信的寧次就伸出了援手,還好損傷比較輕微,治療很容易,每天修行結束回到旅館,用不了幾分鐘就能完全治好。
“寧次,我決定了,既然你的醫療忍術能治療我的經脈,那么我想試試一口氣讓用出來的查克拉達到我能忍受的極限!”
莽撞的鳴人不清楚這段時間每天加餐吃到的兔子經歷了什么,對寧次的醫療忍術充滿信心,于是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