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dāng)黎七突然想起來(lái)柳若星很久沒(méi)有跟他聯(lián)(lián)系的時(shí)(shí)候,已經(jīng)(jīng)是宋雅星找柳若星談話一個(gè)(gè)星期后。
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已經(jīng)(jīng)開(kāi)學(xué)(xué),但是他在校園各處都沒(méi)有再見(jiàn)到柳若星,這才意識(shí)(shí)到他們兩個(gè)(gè)已經(jīng)(jīng)斷絕聯(lián)(lián)系近半個(gè)(gè)月了。
他當(dāng)(dāng)然不知道宋雅星找柳若星談話的事,于是便覺(jué)得應(yīng)(yīng)該是若星太忙了,顧不上與他聯(lián)(lián)系。
那天與柳若星家人談?wù)摰腦掝}他一直都沒(méi)有忘。
他對(duì)(duì)她的表白……
不知道她是什么反應(yīng)(yīng)。
黎七很想知道,但是他并不著急等著她的回應(yīng)(yīng),對(duì)(duì)于她的事情,他總是很有耐心。
這天,黎七和路遙之兩個(gè)(gè)人待在天臺(tái)(tái)上。
雖然此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入春,但是天氣還是有些冷,路遙之其實(shí)(shí)是不愿意來(lái)這里吹冷風(fēng)(fēng)的,但是黎七硬是把他給拽了上來(lái)。
“黎七,你到底要跟我說(shuō)什么事?我們已經(jīng)(jīng)待在這里十分鐘了你什么話都不說(shuō),你要是只是單純地把我叫上來(lái)吹冷風(fēng)(fēng)的,恕我不奉陪了。”
“你說(shuō),一個(gè)(gè)人長(zhǎng)(zhǎng)時(shí)(shí)間不和你聯(lián)(lián)系,一般是什么原因。”黎七聽(tīng)到路遙之不滿的語(yǔ)氣并沒(méi)有任何反應(yīng)(yīng),只是淡淡地開(kāi)了口。
“一般……很少有人長(zhǎng)(zhǎng)時(shí)(shí)間不和我聯(lián)(lián)系,所以……很抱歉我沒(méi)辦法代入這個(gè)(gè)角色。”路遙之?dāng)偭藬偸鄭硎咀約簾o(wú)法回答這個(gè)(gè)問(wèn)題。
“你和誰(shuí)很久沒(méi)聯(lián)(lián)系了?若星嗎?”路遙之又問(wèn)道。
黎七沒(méi)有說(shuō)話,只是默默地看向遠(yuǎn)(yuǎn)方。
“果然是若星啊,她的話你不用擔(dān)(dān)心,她不會(huì)(huì)無(wú)緣無(wú)故跟人斷絕聯(lián)(lián)系了,一定是因?yàn)樘α恕!甭憤b之拍了拍黎七的肩膀,以示寬慰。
“我……跟她表白了……”黎七說(shuō)。
路遙之拍著他肩膀的手僵了僵,然后又若無(wú)其事地說(shuō):“那很好啊,什么時(shí)(shí)候?她怎么回答的?”
“她……”黎七猶豫了一下,然后和他講起了那天和姐姐去若星家拜年的事。
“嗯……”路遙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樣……有點(diǎn)(diǎn)難說(shuō)啊……”
“所以說(shuō)啊,我平時(shí)(shí)也太忙了,所以想請(qǐng)(qǐng)你如果有機(jī)(jī)會(huì)(huì)的話幫我問(wèn)問(wèn)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讓我問(wèn)?”路遙之指著自己:“我說(shuō),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啊……不好意思,但是我只能想到讓你去問(wèn)啊,只能委屈一下你了……”黎七對(duì)(duì)他說(shuō)。
“你啊……”路遙之看著自己的兄弟無(wú)奈笑笑:“算了算了,姑且?guī)湍銌?wèn)問(wèn)吧,問(wèn)完了以后我會(huì)(huì)告訴你的。”
“謝謝,你想要我怎么感謝你……”看著似乎已經(jīng)(jīng)釋?xiě)巖磺械暮糜眩杵卟](méi)有松一口氣,他知道路遙之還沒(méi)有走出來(lái),讓他做這種事無(wú)遺是在他傷口上撒鹽,所以他想盡自己全力補(bǔ)(bǔ)償他,即使他知道自己的補(bǔ)(bǔ)償并不能起到實(shí)(shí)質(zhì)(zhì)性的作用。
“真的?”路遙之看上去并沒(méi)有多難過(guò),只是開(kāi)玩笑地說(shuō):“那你請(qǐng)(qǐng)我吃飯好了,讓我做這種事,我非得好好宰你一頓。”
黎七被逗笑了。
“不是剛過(guò)完年嗎?還沒(méi)吃夠?”
“那不一樣……”
……
“星星?星星?”
白小蜜在一旁拍了拍柳若星的肩膀,柳若星才察覺(jué)到自己已經(jīng)(jīng)走神很久了。
“啊?怎么了?”
“那邊……”白小蜜指了指門外:“有人找你。”
“誰(shuí)啊?”柳若星問(wèn)。
白小蜜攤著手搖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柳若星抬頭看去,發(fā)(fā)現(xiàn)(xiàn)是之前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的宣傳部的一個(gè)(gè)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
可她已經(jīng)(jīng)退出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大半年了,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的會(huì)(huì)長(zhǎng)(zhǎng)為什么會(huì)(huì)來(lái)找她?
出于好奇,柳若星還是走了過(guò)去。
“若……若星學(xué)(xué)妹。”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見(jiàn)柳若星出來(lái),明顯有些慌張。
“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怎么了?”柳若星沖他微笑,而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卻顯得更加慌張了。
“這個(gè)(gè)……這個(gè)(gè)給你……”他拿出一個(gè)(gè)信封遞給她。
“這是……什么?”柳若星看著那個(gè)(gè)信封,沒(méi)有接過(guò)去。
“請(qǐng)(qǐng)你收下!”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的聲音提高了一個(gè)(gè)分貝,看上去是非要她收下不可,畢竟他的聲音已經(jīng)(jīng)吸引了不少了過(guò)路人圍觀。
柳若星緩緩地接了過(guò)來(lái)。
見(jiàn)她接了過(guò)去,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似乎很高興,紅著臉說(shuō)了聲謝謝,然后傻笑著離開(kāi)了。
柳若星看著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封,這讓她想起了剛遇到黎七不久的時(shí)(shí)候收到的那封白色信封。
說(shuō)起來(lái),過(guò)去那么久了,那封信她還沒(méi)拆呢,如果不是這次,她都忘了那封信的存在。
柳若星這樣想著,回到了座位上,白小蜜看著柳若星手里的信封,有些驚訝,看了看四周,確定沒(méi)有別人偷聽(tīng)后,又用只有她們兩個(gè)(gè)能聽(tīng)到的聲音說(shuō):“又是情書(shū)?”
“啊?”柳若星一時(shí)(shí)間沒(méi)有聽(tīng)清楚白小蜜說(shuō)的什么。
“就是這封信啊……”白小蜜說(shuō):“好久都沒(méi)有收到了……”
“嗯……”仔細(xì)(xì)一想,好像真的是自從收到那個(gè)(gè)信封以后就再也沒(méi)收到過(guò)其他的什么信了。
“星星啊,你聽(tīng)我一句勸……”白小蜜悄聲在柳若星的耳邊說(shuō):“要是以前,我可能會(huì)(huì)讓你答應(yīng)(yīng),但是現(xiàn)(xiàn)在,你還是趕緊拒絕掉吧,畢竟……你已經(jīng)(jīng)有黎七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了……”
“我……”聽(tīng)到那個(gè)(gè)名字,柳若星突然沉默了。
“他……不是我的……”許久,她開(kāi)口。
白小蜜并沒(méi)有聽(tīng)到她低聲的呢喃,自顧自地說(shuō)了一會(huì)(huì),然后上課鈴打響,白小蜜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若星依舊心不在焉……
對(duì)(duì)于黎七的感情,她開(kāi)始感到迷茫了……
該不該放手呢……
她猶豫了。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這段感情,難道真的應(yīng)(yīng)該就這樣放棄了嗎?
一節(jié)(jié)課過(guò)去,到了午休時(shí)(shí)間,柳若星決定今天不吃飯去天臺(tái)(tái)上透透氣。
打發(fā)(fā)走了白小蜜后,柳若星獨(dú)(dú)自去了天臺(tái)(tái)。
“吱呀”一聲,天臺(tái)(tái)的門被柳若星推開(kāi),一陣風(fēng)(fēng)迎面吹來(lái)。
今天的風(fēng)(fēng)很大,柳若星的衣擺都被風(fēng)(fēng)吹了起來(lái)。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天臺(tái)(tái)的邊緣,抓緊了天臺(tái)(tái)圍墻上的欄桿。
“呼——”柳若星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地呼出一口氣。
“吱呀……”
又一陣開(kāi)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