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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眼科、神經(jīng)(jīng)內(nèi)(nèi)科、心血管內(nèi)(nèi)科的援軍到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藥物,也都準(zhǔn)(zhǔn)備妥當(dāng)(dāng)。
眼科來的醫(yī)(yī)生是一位跟鄭春燕年紀(jì)(jì)差不多的主治醫(yī)(yī)生蔣宜雯,心血管內(nèi)(nèi)科也是一名主治醫(yī)(yī)生許良才,神經(jīng)(jīng)內(nèi)(nèi)科則是一位副主任醫(yī)(yī)師莫肖陽(yáng)。
幾人見到林夕急救得當(dāng)(dāng),初有成效,不由暗贊了幾句,同時(shí)(shí),了解到嚴(yán)(yán)峻的病情之后,又都緊鎖了眉頭。
眼中風(fēng)(fēng),又合并了心律失常,難度很大??!
當(dāng)(dāng)即,由那名副主任醫(yī)(yī)師莫肖陽(yáng)牽頭,林夕、鄭春燕,眼科的蔣宜雯,心血管內(nèi)(nèi)科的許良才,組成了急救小組。
大家就在病床邊上開了個(gè)(gè)簡(jiǎn)(jiǎn)短的小會(huì)(huì),拿出了一個(gè)(gè)緊急的治療方案:繼續(xù)(xù)降低眼壓使動(dòng)(dòng)脈灌注阻力減小,繼續(xù)(xù)吸氧,同時(shí)(shí)加心電監(jiān)(jiān)護(hù)(hù)與擴(kuò)(kuò)張血管。
在這個(gè)(gè)過程中,林夕和王薇手上可沒停,依舊在用專業(yè)(yè)手法舒緩眼壓。眼科醫(yī)(yī)生蔣宜雯來的時(shí)(shí)候隨身攜帶了手持式眼壓儀,這時(shí)(shí)候就比較方便監(jiān)(jiān)測(cè)(cè)眼壓。
林夕沉吟了片刻,又提出了一個(gè)(gè)建議:“要不,再給予溶栓治療?”
因?yàn)?,?duì)方是因?yàn)樗ㄈ?,眼矇í管被讟蝴了,詪伸解除栓塞阅z茫?p> 只是,溶栓治療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很大,有可能造成重要器官出血,從而導(dǎo)(dǎo)致嚴(yán)(yán)重的并發(fā)(fā)癥。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隨后又各自發(fā)(fā)表看法。
都是專業(yè)(yè)術(shù)(shù)語(yǔ),晦澀難懂,即便王薇都聽得頭大,更別說那名室友了。最后,還是林夕決定,讓患者自己選擇。
那名室友自然很猶豫,求助式地拉住王薇的衣服,現(xiàn)(xiàn)在,王薇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王薇便看向了林夕,小聲說道:“林夕,你跟我說實(shí)(shí)話,如果不使用溶栓療法的話,搶救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那名室友也是外地人,孤身一人在杭城,沒什么親戚朋友的,王薇現(xiàn)(xiàn)在便是她唯一的“親人”。
也來不及通知她家里人了,那名室友說,通知了他們現(xiàn)(xiàn)在也趕不過來,純粹是讓他們白擔(dān)(dān)心而已,索性不要說。出門在外的人,向來喜歡報(bào)(bào)喜不報(bào)(bào)憂的。
林夕看著王薇嬌嫩白皙的臉蛋說道:“使用溶栓療法,成功幾率八成,不使用,不足五成!”
邊上的幾名醫(yī)(yī)生也連連點(diǎn)(diǎn)頭,贊成林夕這個(gè)(gè)說法。
王薇便對(duì)(duì)她的室友道:“我相信林夕,相信幾位醫(yī)(yī)生,如果你也相信我的話……”
話沒說完,那室友就連忙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好吧,我們使用溶栓療法!”
“嗯!”那名室友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雖然仍舊有些心慌,但是答應(yīng)(yīng)之后卻感覺好像放松了不少。
按照醫(yī)(yī)院的程序,這種高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的療法,病人必須簽署知情同意書的。那名室友自然是仍舊看不見字,還是王薇握著她的手,讓她捏著筆,放到了簽名處,那室友便閉著眼睛簽了個(gè)(gè)名。
尿激酶終于在這名患者發(fā)(fā)病后的有效時(shí)(shí)間用完,與此同時(shí)(shí),臨時(shí)(shí)搶救小組給予了極為嚴(yán)(yán)密的監(jiān)(jiān)測(cè)(cè),每十五分鐘測(cè)(cè)量一次生命體征、肌力等情況。
這是漫長(zhǎng)(zhǎng)而難熬的一夜,次日早上9點(diǎn)(diǎn)39分測(cè)(cè)視力:患者左眼0.9,右眼1.0,也就是說,治療效果非常理想。
那名室友也極度后怕,這時(shí)(shí)候不由開心地笑了,摟著王薇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敢熬夜刷劇了!”
不過,現(xiàn)(xiàn)在病情只是穩(wěn)(wěn)住,還需要繼續(xù)(xù)治療,并嚴(yán)(yán)密觀察溶栓治療帶來的可能并發(fā)(fā)癥。
葉心怡上班之后,了解了情況,又開了個(gè)(gè)會(huì)(huì),最終決定,將這名病人轉(zhuǎn)(zhuǎn)入眼科住院部。畢竟,那邊的眼科儀器更為齊全專業(yè)(yè),相關(guān)(guān)的醫(yī)(yī)護(hù)(hù)力量也更為強(qiáng)(qiáng)大。
當(dāng)(dāng)然,心血管內(nèi)(nèi)科、神經(jīng)(jīng)內(nèi)(nèi)科也都派了醫(yī)(yī)生過去接替許良才和莫肖陽(yáng),急診科這邊則是派了一名叫趙海飛的主治醫(yī)(yī)生過去跟蹤。
林夕和王薇自然下班,回家睡覺去了。
王薇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里的時(shí)(shí)候,這才想起來,昨晚燉的甜品,火還沒關(guān)(guān)。便連忙跑到廚房,鍋里的雪梨、蓮藕、百合,自然全都燒焦了。幸虧用的是電器,上面有自動(dòng)(dòng)斷電功能。
“唉,我和那小情人莫非真的八字不合?第一次看電影,被攪黃了,這第一次給他煲甜湯,又遭遇了這種事,沒一次順利的,以后若是第一次那啥啥啥,難道還要被中斷不成?”想起那方面,王薇頓時(shí)(shí)羞澀難擋,俏臉?gòu)贍塒⒓t,美艷不可方物。
接下來幾天,王薇其實(shí)(shí)可忙了。自己要上班,還要照顧那名室友。好在,第六天,那名室友滿血復(fù)(fù)活,順利出院。
出院之后,就立即請(qǐng)(qǐng)林夕和王薇吃了一頓。對(duì)(duì)方還著實(shí)(shí)開了林夕和王薇幾句玩笑,言語(yǔ)之間,頗為欽羨王薇,找了個(gè)(gè)這么帥的男朋友。就是太小了些,王薇有些老牛吃嫩草的嫌疑。當(dāng)(dāng)然,她可是替王薇高興的。室友吃嫩草,就跟她吃嫩草一樣的快樂。
其實(shí)(shí),王薇和林夕,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并未捅破呢。只是,王薇沒有辯解,林夕怕傷了王薇面子,也沒有說什么。權(quán)(quán)當(dāng)(dāng)默認(rèn)(rèn)了吧。經(jīng)(jīng)此一事,兩人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便更曖昧了。
……
“林醫(yī)(yī)生,林醫(yī)(yī)生在嗎?”秦月橋在保鏢的攙扶下,捂著纏緊了繃帶的手臂急匆匆跑進(jìn)(jìn)急診科。
張勁松瞧見,立馬上前打招呼:“喲,這不是秦總嗎?哪陣風(fēng)(fēng)把您給吹來了?”說完這話,他就感覺到不對(duì)(duì)勁,特么的,原本想拍個(gè)(gè)馬屁,套個(gè)(gè)近乎,結(jié)(jié)果拍得太急了,沒經(jīng)(jīng)腦子就脫口而出,似乎有些不考慮到場(chǎng)(chǎng)合啊。
果然,秦月橋當(dāng)(dāng)即就眼睛一瞪,一腳踹了過去:“給我滾一邊去,我要找你們急診科的縫合小能手!”
又大叫道:“林醫(yī)(yī)生,林醫(yī)(yī)生在嗎?”
一邊叫著,一邊就往里走,可憐在張勁松被踹得差點(diǎn)(diǎn)摔倒也沒人理。
林夕今天正在兒科坐診呢,聽到喊聲,耐住性子給面前的病兒開完藥,又面帶微笑將病人和家屬送走,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林醫(yī)(yī)生,你來得最好,趕緊給我縫縫!老大一個(gè)(gè)大口子,血止不住地流!”秦月橋看到林夕,連忙高聲大叫,他的手臂被銳物割了一個(gè)(gè)大傷口。在工地已經(jīng)(jīng)由工人們急救過了,纏緊了繃帶,足足五六層,但是鮮血仍舊滲出來,染紅了紗布。
林夕便連忙將他帶到搶救室清創(chuàng)(chuàng),同時(shí)(shí)詢問怎么一回事。
兩名保鏢沒有進(jìn)(jìn)去,站在門外跟門神一樣,秦月橋則在搶救室里跟林夕講述原委。
原來,他喝了點(diǎn)(diǎn)酒,然后去工地視察,結(jié)(jié)果就不小心摔跤了。幸虧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沒上高樓,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shè)想。
他是搞房地產(chǎn)(chǎn)的,去視察的那個(gè)(gè)工地還沒結(jié)(jié)頂,上了高層,四周都是敞開的,連墻都沒有。若是在高處踩空,從幾十米上百米的高空墜落下來,那還不粉身碎骨?想想都后怕??!
“唉~,我也知道喝酒誤事,也沒敢多喝,就喝了不到二兩而已,不是我吹牛,平時(shí)(shí)喝兩斤都只是微醺。本以為這么點(diǎn)(diǎn)酒沒事的,誰(shuí)知道,越來越眩暈,然后一腳踩空!”秦月橋很興奮,說話語(yǔ)氣很夸張,全然沒了往日的從容與大氣。
這令林夕眉頭一皺,他雖然與秦月橋接觸不多,但是知道這人其實(shí)(shí)很有城府,而且平時(shí)(shí)的表現(xiàn)(xiàn)絕沒這么輕浮,對(duì)(duì)方身上的酒氣也不重,明顯喝的真不多,若是按其正常的酒量,這么點(diǎn)(diǎn)酒不至于?。‘?dāng)(dāng)即問道:“那酒還在嗎?”
“不在了吧?”秦月橋詫異地看了林夕一眼,隨后猛然一驚,若有所思,“你是說……,我根本不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