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事實上,并沒有等到明天,我們就見面了。
我前腳剛回到家,洗完澡,頭發(fā)還沒吹干,后腳許未軒就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敲響了我家的大門。
“收留我?guī)淄韱h。”他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手邊是他的大行李箱,“過兩天正好一塊兒進(jìn)組啊。”
看這架勢,估計我剛離開醫(yī)院他就喊他助理給他辦理出院回去收拾行李了。
蓄謀已久。
“想都別想。”我再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還幾晚呢,一晚都不成。
BJ房價那么貴,我家就這么一畝三分地,小北來了都得睡客廳,哪兒裝得下這尊大神。
他也不惱,自顧自地進(jìn)了我家大門,拖鞋,脫外套,放行李,一氣呵成,比回自己家還隨便。
“我睡哪兒?”他癱坐在沙發(fā)上問道。
我真是被他這厚臉皮的勁兒氣笑了,說好的溫溫如玉貴公子呢?怎么在我這兒倒是成了地痞無賴?
“你家粉絲知道你這么厚顏無恥么?”我在沙發(fā)的另一頭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問道。
“不知道啊。”他回答的那樣理所當(dāng)然。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他們不知道的事兒還多著呢。”他賊兮兮地湊到我面前,咬著我的耳朵說,“你要不要提前知道啊。”
一陣熱浪從耳朵發(fā)散開,我的臉有些燒得慌,厚顏無恥,這人厚顏無恥。
“我說的是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打掃衛(wèi)生,你在想什么呢?嗯?”他故意吧那個en字音拖得很長,整句話都顯得意味深長起來,仿佛我真的想了什么不該想的東西一樣。
“什么都沒想!”我反駁道。
“其實,你想的我也會哈。”他沖我擠眉弄眼。
......這個人啊......
“睡沙發(fā)。”我做了最后的讓步,把折疊沙發(fā)給他展開,又從房間里給他拿了一條小北常蓋的法拉絨毯子丟給他。
供暖挺足,不會冷的。
他抱著毯子,像狗一樣嗅了嗅,然后抬起頭,憋著嘴看著我,煞有其事地說:“毯子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那你別蓋。”說罷我便要從他手里把毯子搶回來。
他氣呼呼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岑果,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的男人。”
“是啊。”我抱著毯子,靠在沙發(fā)背上,“這房子還是我和別的男人一起租的呢,你也別住好么?”
曖昧的氣氛瞬間無影無蹤。
許未軒可能本來只是想開開玩笑,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地在他面前提起前任,還是同居過的前任,整個人都自閉了,開始那裝出來的氣呼呼的勁兒也沒了,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都快三十的人了,你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我把毯子重新丟給他,“就小北蓋過,沒有別人。”
“岑果,我不喜歡你再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他抱著毯子,有些無力。
“陳年老醋你都吃?”我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未軒不僅知道,還有我前任的微信,甚至我和我前任會在一起都是因為他。
現(xiàn)在回來計較這個,有意思?
房子是我和前男友一塊兒租的,分手之后他便搬了出去,我懶得動彈,也就把這房子續(xù)租下來了,直到現(xiàn)在。
算起來也有個五六年了。

打不過就賣萌
感謝閱讀,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