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陷入瓶頸

　　何木再次陷入了瓶頸。

　　不過他有一個很好的習慣，每次案件沒有進展的時候，他都會重頭到尾捋一遍事情的開始和發展經過。

　　整個案件全是由一位自稱為凈化者的連環殺人兇手，有極度的厭世感，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而且不相信警察。

　　他使用借刀殺人的方法，指使一些人來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樂忠于放干被害者的血液，來到達令被害者死亡的目的，而且重頭到尾都沒有現身過。

　　何木知道，只要抓到了凈化者，整個案件就算破獲了。

　　但是看似簡單的邏輯，其中卻出現了很多匪夷所思，甚至完全不可能的事件，比如說被凈化者指使的人，為什么都如此的配合；他們之間似乎有心靈感應；最令人震驚的就是，幾個犯人和死者之間的DNA居然一模一樣。

　　這些都已經超出了何木的認知范圍，雖然在幾起案件之中他已經破解了很多犯罪的手法，可這幾個問題他始終解釋不了。

　　看著面前的樓梯，何木試著往上面走去，只花了一分鐘的就到達了二十三樓，也就是候明昨天死亡的地方，由于清潔工沒有來得及清理地上的血跡，此刻地面上還有一大片的紅色。

　　目前看來，候明應該就是利用這樣的方式，來和凈化者見面的。

　　不過這只是何木的猜測而已，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一想到剛才自己從二十二樓的通風管道下來的場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往二十二樓趕去。

　　正好此時有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在二十二樓的樓梯間抽煙，看見何木匆忙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你好，請問你是這家公司的員工么？”何木急忙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是啊，你有什么事情么？”二十二樓的公司和候明的公司其實是一個模式，主要的業務就是辦理理財，說白了就是騙老百姓的錢。

　　剛才看見了何木急匆匆的樣子，男人還以為他是來找麻煩的客戶，心里著實有點緊張，說到底這是一份見不得光的業務，只要監管機制起來了，這樣的公司遲早要被政府給取締的。

　　何木之所有這么激動，是因為他想到了剛才從通風管道下來的時候，被很多人看見了，如果候明昨天也是利用這樣的方式，那他也很有可能被人看見了。

　　“昨天有人在維修通風管道么？或者說從管道里面爬了出來？”何木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男人一聽這人并不是來找麻煩的，剛才害怕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展現出了他白領的氣質。

　　本來身材就不是很健碩，還故意裝作很有范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天有啊，我還覺得奇怪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居然從通風管道里面爬出來，當時我們好幾個同事也看到了。”

　　由于昨天警察的封鎖，所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二十三樓出現了命案，就連候明公司的員工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所有這個男人當然也不清楚。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發生的那個事情？”男人見何木自言自語起來，心里有些納悶，可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連警察都來了，好奇心便起來了。

　　何木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什么，我只是問問而已，他只是我的同事，昨天因為工作對接的問題，所以才來問問。”

　　聽到何木的回答之后，男人瞬間對他失去了興趣，把手上的煙頭丟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兩下，連看都沒有看何木一眼，直接打開樓梯間的門離開了。

　　叮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有事么？”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何木接通了電話，輕聲問道。

　　“老板啊，我是秦天啊，你今天沒有在公司么？”電話里面傳來了秦天的聲音。

　　聽他這么一說，何木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才想起來自己又一次忘了秦天的存在，早上很早就來了寫字樓，并沒有知會他，導致秦天去上班卻進不了公司的門。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出來查案又把你給忘了。”何木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臉上顯得有些尷尬，雖然秦天看不到。

　　還好秦天早已經習慣了，從開始上班的第一天，已經被老板何木給忽略了好幾次，如果不是看著能跟著他可以學到一些刑偵方面的知識，秦天可能早就離職了。

　　“沒事兒的，我知道你忙嘛，現在我到哪里來找你呢？”秦天還是和之前一樣笑嘻嘻的，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

　　見秦天并沒有生氣，何木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忽略了人家好幾次，這樣相當不禮貌。

　　“你直接去警察局吧，我等下就過去。”

　　“好的，沒問題。”說完秦天就準備掛掉電話，不過這個時候，何木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里面響起。

　　“剛剛打來的電話是你的么？我現在把它給存上。”何木對自己的下屬太不了解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存上，剛才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何木還以為又是凈化者打來向自己炫耀他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候明。

　　不知道怎么的，電話里面過了好幾秒才傳來了秦天的聲音：“當然是我的了，你存一個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之后，秦天的名字一直在何木的腦海里面浮現，不知道怎么的他總覺得這個秦天沒有這么簡單，雖然昨天李峰以為給他說了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海璐的緣故，讓他的心里有了陰影。

　　可何木對自己相當的了解，不會因為一切的一些事情來影響自己的判斷。

　　兇手為什么會選擇在二十三樓下手呢？如果自己是兇手，一定會選擇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這樣可以給自己騰出更多的逃亡時間，而昨天恰好相反，兇手選擇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殺人，說明這次的殺人計劃比較匆忙，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二十三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