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嘴里叼著煙,在辦公室里忙著聯絡周末汽車俱樂部出游的人數統計,要確保這種聯誼會盡力男女一比一搭配,大家才能玩的舒心。組織一趟俱樂部出游,又能賺一把。
人生充滿了樂趣、已婚的人總想著在熱鍋里煮粥、沒成想,沒煮成八寶粥倒煮成蓮子山楂粥。又苦又澀,難以下咽。
最近剛搞定一個、追著他要逼婚的姑娘,也算不上姑娘了。離異后的單身女性,大企業的行、人知書達理,管的太嚴。動不動查手機、追蹤行程。搞得羅斯福身心俱疲,戀愛戀愛、先戀后愛,在羅斯福眼里,結婚那是很遙遠的事情。目前他沒有這種荷爾蒙的結婚沖動。
他只想動身、不想動腦。
姑娘一提結婚,他就嚇跑了。沒結婚這女的就跟管兒子一樣,那結了婚,還不成管孫子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得了,這姑娘不適合羅斯福。羅斯福這種老手,當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看勢頭不對、趕緊撤。
可這姑娘倒是認真了,就看上羅斯福對自己的那股溫柔勁兒。知寒知暖,對誰說話都控制在紳士的分貝中,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耳鬢廝磨,女性殺手。哭哭啼啼的問羅斯福自己哪里不好,羅斯福見慣了美人啼哭,不是姑娘哪里不好,而是羅斯福典型的當代人渣。誰遇到,誰中槍。
交友軟件認識的人,能有多少靠譜的。羅斯福開始懷疑,這姑娘的智商。即便想結婚,也不找這姑娘,智商分太低。分手的時候,還叮囑姑娘說,以后遇到異性,可千萬不要被騙。狼喊捉狼,這一招夠狠。
鈷姆晚上十點多到酒吧,酒吧還沒開業,陸續裝修完畢。
“要不要,來一杯?新到的。”羅斯福指著吧臺后面密密麻麻一排洋酒,嬉皮笑臉地看著鈷姆說。
“不喝了,一會還要回家看老婆孩子,喝多了何靜會不高興。”
“行吧,看在你老婆月子里的份上,放過你。你小子知足吧,兒女雙全,老婆又賢惠。”
“你這么羨慕,趕緊結婚不就是了。免得天天像個流浪狗一樣,到處獵艷。你也不怕哪天出事。”鈷姆晃了晃手里的可樂,一飲而下。
“這你就不動了吧,我在意的是過程,我享受整個過程的追獵感。不在意結果,結果太單一,你雖然結果看起來甚好,但是你沒有享受到過程中的纏綿悱惻、悠悠難忘。”羅斯福瞇著那副浸潤著毒辣但看起啦溫柔的小眼睛笑著闡述他的羅式理論。
“哎,你以后不靠譜的事情不要再找我幫忙就好。免得弄得自己傷痕累累,大半夜讓我去幫你滿屋子里頭找女人的頭發,或者喝的爛醉如泥,我還要背著你回家。”鈷姆總是喜歡在羅斯福得意忘形的時候下點鹽巴做佐料。
之前羅斯福喊著說,找到真愛了。姑娘從BJ飛過來看他,時機很好,恰逢羅斯福當時的女票出差。羅斯福和女票在他家里住過,又不想放過接待遠道而來朋友的機會。當時他以為對方說著玩,沒成想姑娘飛機落地電話他,讓他去機場接她。
羅斯福趕緊給鈷姆打電話,讓鈷姆去他家收拾下房間,尤其是把女票的衣服整理好藏起來,該扔掉的扔掉。
鈷姆很想拒絕,但埃不住羅斯福的軟磨硬泡,半夜十二點拉著何靜去給他收拾房間。何靜一臉的不樂意,關鍵是,他們家地板上到處都是女人的頭發。何靜抱怨道,羅斯福早晚要死在女人的床上。
房子是打掃干凈了,結果人BJ來的姑娘直喊著住酒店,說第一次見面住在男方家里諸多不便。
羅斯福這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
羅斯福是厲害的,汽車美容店也不管了,硬是陪著姑娘玩了三天三夜,微笑著送姑娘去機場。看這陣勢,又是搞定了。
后來羅斯福當時的現任,發現了這段插曲,又是哭又是鬧的,最后羅斯福一看BJ的姑娘也就是和他玩玩,做游戲一般。還是身邊的女朋友靠譜,好好地哄哄,浪漫一下,也就翻篇了。
這現任一看,浪子回頭金不換啊,那就湊合著處著吧。羅斯福這種游子,哪里耐得住寂寞。姑娘最后受不了了,給了他兩巴掌收拾鋪蓋卷走人了。連衣服架,都打包拿走了。
羅斯福倒是看的開,只要房子沒拿走,其他隨意。看人家這戀愛觀,簡直超前幾千年。
“酒吧幾號開業?打算怎么搞?有方案了嗎?”鈷姆言歸正傳。
這酒吧,鈷姆也有兩成股份,只參與投資不摻合經營。
“8號開業,都安排好了。找了幾個性感的跳舞的姑娘舞團,來撐場幾天,后面再找駐唱歌手。開業那天,你來嗎?”羅斯福又點了一顆煙。
“我要去趟荷蘭,可能來不了了。不過,你做事我放心,你放手干,別有太大壓力。”鈷姆拍拍羅斯福的肩膀,很認真地說。
羅斯福盯著吧臺,沒有說話。
“我出國后,我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多幫忙。尤其是我媽,最近這幾年我媽脾氣很差,我怕我這一出國好幾個月,家里會有矛盾。何靜倒是沒什么事兒,但我媽那脾氣,你知道的。”鈷姆有些擔憂地說。
“行,放心吧。”羅斯福用手彈了下煙灰,對待兄弟,他很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