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帶她走。”冶冶子好像話家常般說道。
閻君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但依舊云淡風輕說道:“您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冶冶子有些頹敗說道。
這老頭子沒事不出門,出門就壞事,這是閻君對于冶冶子的評價,當年要不是他造謠,非得給蓮君錦上添花,當了天河的總代,甚至說……閻君想起來心里也有些賭氣,蓮君到底是信這老頭。想到這,閻君是真的心情不爽了,自顧自神游,就是不搭理冶冶子。
“欸!你這小子也別怨我,顏若天后最近是愈發地得寸進尺,天君又寶貝著,現在天族的臣民是怨聲載道。”冶冶子退一步,試圖說服閻君。
“天族?!那又如何?!蓮君那徒弟雖說資質不怎么樣,到底也是天族瑤池中的種子,也是你們那根正苗紅的神仙,何必說得這么頹敗!”閻君不以為意說道。
“水族最近也不安分,天族近期多次受到水怪的襲擊,不傷人,但是身上的至寶都會搜刮殆盡,連天宮宮殿都不太平,只要是看得上的物件,基本都是贗品了,受災實在是嚴重。”冶冶子循循善誘說道。
“你是想說,天君現在無人管束,有點敗壞自己家家業,您作為大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得出來點撥點撥了?!”閻君有些調侃說道,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冶冶子很是尷尬地‘呵呵’了兩聲,繼續說道:“各族現在都不平靜,都是為了各自的主子,你們年輕這一輩都年少有為,部族提薦,眾望所歸;我們天族的問莫天君雖說也是天選之人,可到底不是從煉獄殺伐歷練出來的,總有些慈悲之念。”
“您是說我們心思歹毒,窮山惡水出刁民,專門打劫良善,吃軟怕硬,見不得別人好?!”閻君話不多,我也從來不知道閻君的口舌也是如此的凌厲。
冶冶子更加尷尬了,連勉強維持的笑容都破碎了,微微憤恨地看著傾賦閻君,不滿說道:“你這孩子自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恭良之人,為達目的,肆意妄為,若不是你的內潛,蓮君會為了你殊死一戰么?!”
閻君聽到這話心情瞬間變好了,換了一張輕快的臉說道:“雖然她出征我心情不快,但是她換我一命,總的來說,還不是太輕視我。”
冶冶子突然覺得閻君的畫風轉化地有點猝不及防,覺得還是要掰回去,稍微有些懵地說道:“天族想與地府通商,建立商貿共同市場,禁止壟斷行業出現。”
閻君笑了笑說道:“這是正常的商務交接,也沒什么,但是說帶她走,還是免談了。”
冶冶子大大舒了口氣說道:“兒大不由娘,我總是想著見見她。”
閻君出乎意料地說道:“我帶她為您接風洗塵。”說完伏作一揖。
冶冶子站起,甩了甩衣袖,又摸了摸袖口的口袋,說了一句:“這么多年搜集的,都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