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卓凡，我失敗了，我開不了口。我覺得我要是跟他說，就好像在利用我和他之間曾經有的感情和虧欠一樣，我覺得自己特別婊，特別不要臉，你明白嗎？”赫然

　　第二天到了辦公室，赫然對莊卓凡說。

　　“你別這么說自己，你從來沒做錯什么。交給我好嗎？我來解決。你就還是負責藝術家和策展人這塊，藝術空間的事兒我來辦。”莊卓凡

　　作為合伙人，莊卓凡沒有怪她。雖然現在藝術空間還沒有個模型，但是完整的合作已經形成。彭子予的“給予基金”占股30%，作為風投投入，彭子予也會在未來通過個人影響力，為藝術空間站臺。赫然所在的昕禹傳媒占股61%，具有絕對的，完整的話語權。莊卓凡、謙璽、陳淤劍各占股3%，作為第一批合作藝術家。赫然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合作方式，也是為了在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話語權的同時，給予藝術家們更多的自由和利益，以確保合作可以更穩固長久的進行。而B&B畫廊，則是根據項目來分成，以確保雙方的利益和合作。

　　“你來負責？”赫然

　　“相信我，我可以的，而且，于總她們也會給我幫助的啊。”莊卓凡知道，赫然還是沒法徹底的面對靳飛宇的。自從他在藺爾辰那里知道了更多關于赫然的事兒的時候，他就更加確信，以后，他要好好的保護她。

　　理論上來說，想要王府路19號的那塊地，哪里需要經過靳飛宇？天宇集團那么大，靳飛宇不可能事無巨細的關注。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跟曾經的老板娘相關，就不是小事，莊卓凡自然在知道了赫然和靳飛宇的關系后也明白這一點。但是為了讓事情變得簡單也更合乎情理，莊卓凡還是以燃藝術空間和昕禹傳媒的名義，向天宇地產提出了合作邀約。

　　與此同時，關于赫然的近況，麥格也整理好，放在了靳飛宇面前，連同天宇地產交上來的燃藝術空間合作方案。

　　“赫然這次回來，就是帶著藝術空間項目的。目前她已經跟謙璽、陳淤劍等6位藝術家簽訂了合作協議。昕禹傳媒也很看重這個項目，未來應該會成為時尚產業的新合作板塊。在合作的藝術家里，有一個我們在尼斯看過展覽的攝影師，莊卓凡。他是這個項目的合伙人，跟天宇地產合作的事，就是他聯系的?！丙湼?p>　　“莊卓凡？就是我們在畫廊看攝影展的那個攝影師嗎？他是赫然的合伙人？”靳飛宇

　　“對，就是他。當時我們沒能見到他，就是因為他跟赫然一起回驚城，運作藝術空間的事?！丙湼窠忉尩?p>　　“赫然沒跟我說藝術空間的事，也沒說地塊的事啊?！苯w宇

　　“我問了一下，現在赫然主要負責聯系藝術家，展覽這方面的事情，她之前在B&B畫廊積攢了不少人脈，也跟B&B畫廊達成了合作協議，以前她投資的藝術品也都在升值，所以目前這塊她來負責，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臻g位置、裝修設計這些，目前都是這個莊卓凡負責。例外，彭子予的‘給予基金’也是合伙人，是他們的天使投資?！丙湼?p>　　“知道了，那就見見那個莊卓凡吧?！苯w宇

　　莊卓凡做好了見靳飛宇的準備，卻沒想到這么快。在靳飛宇的辦公室里，兩個人的見面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

　　靳飛宇知道莊卓凡是赫然的合伙人時，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為什么可以為赫然拍照，還是那個她最不想面對的部分？他為什么看中了天宇地產的地皮？他又為什么可以陪在赫然身邊兩年？靳飛宇是帶著疑問見面的。

　　莊卓凡，則是帶著必勝的信心來的，他相信，既然赫然說過，他是典型的商人，那么只要利益有足夠的誘惑性，便可以談下來。這是父親曾經教他的。

　　兩個男人一見面，剛一打眼，便似乎都明白了為什么對方會跟赫然有瓜葛。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儒雅的氣質，卻又有一絲痞氣，這一點他們是相似的。不同的是，多年從商，讓靳飛宇身上有了一種深沉和城府，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更年長一些，也帶著一些老成。反觀莊卓凡，這些年自由隨性，身上更多的是陽光、樂觀，他略高的身材，也帶著一種更加活力的感覺。靳飛宇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不簡單的對手，這是一個男人的直覺。莊卓凡則覺得，自己將要面對一個不好對付的老手。

　　莊卓凡從利弊等各個方面認真的分析了他們合作的意義，全面而專業，這讓靳飛宇沒有想到。靳飛宇必須承認，不管怎么看，燃藝術空間，一定會成為未來幾年乃至幾十年的盈利項目，他發自內心的佩服赫然的眼光和前瞻性。他也明白，王府19號目前放在那里一文不值，他也不可能自己來做個類似的項目，但是如果給到赫然，就是另外一番價值。對天宇地產來說，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但作為商人，靳飛宇不能輕易的答應。

　　莊卓凡知道靳飛宇會有所保留，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靳飛宇會這般苛刻。

　　“10%的股份。我是商人，對我來說，未來價值比收租或者賣地都來的實惠。這你應該懂，我呢，也很喜歡藝術，也看好你們的項目。”靳飛宇

　　10%？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根據現在的持股方案已經沒有多余的股份出讓，如果答應自然是赫然所在的昕禹傳媒出讓一部分股份，但是赫然會答應嗎？。

　　“這個條件確實有些難辦，但我覺得可以商討，有一個附加條件，王府19號以入股的形式出讓給昕禹傳媒所有，10%的股份我來談?！鼻f卓凡

　　“呵呵，莊先生，您在開玩笑嗎？這不可能。雖然我看好你們的項目，但不保證未來的十年甚至幾十年里，它一定是賺錢的。我不可能用沒有保證的10%股份，讓你們換走市中心這樣重要的一塊地皮?！苯w宇

　　莊卓凡當然知道靳飛宇不會同意，這不過是為了后面的條件做鋪墊罷了。

　　最終經過你來我往的幾輪談判，以天宇地產持股10%的條件，換取了燃藝術空間對王府19號20年的完整使用權，滿20年后，持股等條件再做重新商談。

　　“你怎么能答應10%呢？”赫然

　　“我們都知道目前沒有比這塊地更好的選擇，他們的條件也是合理的不是嗎？我愿意拿出我的3%給到他們，剩下的職能昕禹犧牲一些了?！鼻f卓凡安慰赫然

　　“合著前期你做了一堆，最后什么也沒分到？你當我什么人？我是黃世仁嗎？還是吸血鬼？我不能同意。”赫然

　　“那怎么辦？天宇地產家大業大，真不差這塊地空著，不像我們，可是沒找到更合適的場地呢。而且，我跟DAM、啟想、峰躍三家建筑事務所已經談好了，下個月他們會帶著方案來投標的?？啥际前凑胀醺?9號談的啊。”莊卓凡

　　“你這是把我逼到這了，不同意也不行?。课也荒茏屇愠蕴澋?，我會讓10％的股份給天宇地產。你的股份保持不變?！焙杖?p>　　這倒有點出乎莊卓凡的意料了。

　　“你別驚訝，羊毛出在羊身上。天宇集團本來就是昕禹傳媒最大的客戶，我們讓股份給他們更合適，你是合作藝術家，出錢出力已經很給力了，不能再讓你吃虧。我們是合伙人。我必須得保證你的利益?！焙杖?p>　　“你不用跟我客氣的?！鼻f卓凡

　　“一碼歸一碼，不能越界?！焙杖?p>　　“越界”，這兩個字總是反復的出現在他們之間，讓莊卓凡很是無奈。

　　跟靳飛宇簽訂了合作協議，接下來就是藝術空間的設計工作了。簽訂協議的這天，在跟莊卓凡握手時，靳飛宇看見了莊卓凡手上的紋身，那個特別的圖案，深深的吸引了靳飛宇。其實第一次見面他就看見了，只是這次看的更清楚了些。

　　“莊先生這個紋身很特別。有什么寓意嗎？”靳飛宇問

　　“這個？沒什么，就是一個我自己設計的圖騰而已。”莊卓凡沒有多說什么。

　　可是那一秒閃爍的目光，以及這個紋身的圖案，讓靳飛宇知道了，莊卓凡不是只赫然的合伙人而已。因為他分明的看見了，那個圖案里，隱藏的一個“然”字。

　　莊卓凡走后沒多久，麥格來了。

　　“查清楚了嗎？”靳飛宇

　　“查清楚了。莊卓凡是攝影師，跟《國家地理》等雜志合作，一直比較自由，在美國租住在赫老師家，所以跟赫然相遇了。之后又在旅拍工作中，跟赫然在意大利和法國相遇，他們應該是沒在一起的。調查顯示，他們雖然一直是合租人，也在工作上有來往，但是并沒有證據顯示他們是戀人關系。另外……”麥格突然停住了

　　“另外什么？”靳飛宇

　　“另外，莊卓凡跟一個2歲的孩子尼斯關系親密，這個孩子的監護人是赫然……”麥格

　　“什么？孩子？”靳飛宇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