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復(fù)明
唐天承回到家的時候,沈墨淵一行人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前院的客廳里,唐天承一進(jìn)客廳看見屋里不認(rèn)識的兩個人,有些懵。走到自家妻子身邊坐下,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阿承,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沈墨淵握著自家男人的手,為他介紹面前的兩個人,“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哥哥墨廉,旁邊這一位是我哥哥的,朋友,閆楚賢,閆大哥。”
“哥,閆大哥,這是我的丈夫,唐天承。”沈墨淵簡單的介紹完雙方。
“哥,閆大哥,你們好!我是阿淵的丈夫,那個,那個婚禮沒請二位真是不好意思!”唐天承一聽說是自家大舅哥,頓時就有些緊張,一下子就想起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竟然沒有請大舅哥,這真是太失禮了!
氣氛一時間忽然有些微妙,挺了半天,終于還是沈墨廉開了口,“妹夫,你好!從今天起,我們會天天見面了!”沈墨廉微笑,但是唐天承覺得不知道為什么,脖頸后涼涼的。
“阿承,以后哥和閆大哥就在咱們家里住下了,哥哥的眼睛出了點(diǎn)問題,我要給他看看,估計還要有一陣才能看見,應(yīng)該能再開學(xué)堂之前恢復(fù)。”
“啊?”唐天承沒反應(yīng)過來自家妻子說的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撓了撓頭。
“哥哥來了,就可以去學(xué)堂做教書先生,閆大哥本家是經(jīng)商的,我覺得教數(shù)數(shù)正好,向來沒有閆大哥和哥哥更合適的人選了,只不過得等哥哥眼睛治好才行。”
“哎?那你之前說的教書先生呢?”
“嗯,原本是想要讓十一他們找人的,但是現(xiàn)在哥哥來了,就不用特意請人了。”
“對了!阿承我讓小啟也回來了,你去跟他說一下我們之前說的事情吧!”
唐天承知道這是自家妻子有些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識趣的離開去找自家弟弟了。“那你們先聊,我去找小啟說點(diǎn)事情。”說著還在桌下握了一下自家小嬌妻的手。然后便禮貌地告辭離開了。
等到唐天啟離開,沈墨淵讓自家哥哥伸手,打算給自家哥哥號個脈,“哥,你伸出手來,我給你看一下。”沈墨廉聽話的伸出手,沈墨淵給自家哥哥號起脈來。
閆楚賢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半晌,閆楚賢覺得自己就要憋不住氣的時候,沈墨淵放開了自家哥哥的手腕,然后站起身來走到了自家哥哥身后,查看自家哥哥之前跟他說過傷處。
看了一會兒之后,沈墨淵指尖出現(xiàn)了幾根銀針,快速的扎在了自家哥哥的腦袋上,然后在每一根銀針的尾部彈了一下,就看見那每一根針都顫了起來,但是每一個的頻率都不一樣。
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沈墨淵就將銀針按照順序取了下來,拔最后一根針的時候,沈墨廉噴出一口血,嚇了閆楚賢一跳,接住了沈墨淵向后倒下的身體,“這是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兒,哥哥中毒了,所以導(dǎo)致哥哥腦中的淤血,遲遲不能散掉,這一次我直接把淤血散掉了,但是身體里的毒還要吃一段藥才能徹底排掉。”沈墨淵將銀針收回來放好。
“那阿廉什么時候能看見?”閆楚賢擦拭著懷中人嘴角的血跡,看著沈墨淵。
“等到毒排盡了,就可以看見了,估計得喝上一段時間,哥哥的身體因為這些年的戰(zhàn)爭,留下了一些暗傷,所以我打算趁著這次排毒的時候,正好也給哥哥的身體調(diào)理一下。”
“嗯!那就好!”閆楚賢松了一口氣。
“閆大哥,我?guī)閎タ頭堪桑愀綹鐟?yīng)該休息一下。”
“好!”閆楚賢將心上人抱起來,跟著沈墨淵向客房走去。
待得沈墨淵將兩人安排好之后,已經(jīng)入夜了,沈墨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沈墨淵到房間的時候,唐天承已經(jīng)洗漱完坐在床上等她了,只是頭發(fā)還有些濕,沈墨淵拿過一邊的布巾,走到自家男人身邊,給唐天承絞干頭發(fā)。
“怎么不擦干了,明天起來的時候該頭疼了。”
“我也沒注意,剛剛擦過了,沒再滴水。”唐天承笑嘻嘻地看著自家妻子。
沈墨淵認(rèn)真的給唐天承絞著頭發(fā),等到頭發(fā)半干的時候,就運(yùn)起內(nèi)力,將唐天承的頭發(fā)烘干,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微妙,給唐天承烘干頭發(fā)之后,沈墨淵才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唐天承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從前有個小姑娘……”沈墨淵聲音緩緩地給唐天承講故事。說白了其實(shí),這個故事就是沈墨淵自己的故事,她的敘述淡淡地,但是唐天承卻是聽得心情起伏。
聽他講到小姑娘年少時張揚(yáng)肆意的樣子,唐天承覺得那樣的人一定十分的耀眼奪目,聽到后來她隨父兄征戰(zhàn)疆場的時候,覺得這樣的女子真真是世間罕有。
聽到那肆意的小姑娘在疆場上的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爭中死里逃生,取得勝利,除了滿心的驕傲歡喜,還帶著絲絲揪扯的疼痛;聽到小姑娘在父兄接連戰(zhàn)死沙場,只剩下她一個人和出生沒多久的嬰兒的時候,那絲絲揪扯的疼痛就變成了小錘子鑿在心上的疼。
“后來呢?”唐天承將站在自己身后的妻子從身后拉進(jìn)了懷里。
“后來,后來戰(zhàn)爭打贏了,小姑娘變成了大將軍,她帶著兄長留下的唯一血脈隨大軍班師回朝,可是不想再回去過那樣的日子了,別人都眼饞他們家的榮耀,可是又有多少人記得,他們家多少人的生命留在了那殘酷的沙場之上!”沈墨淵將自己縮進(jìn)男人溫暖的懷抱。
“于是,她在到帝都的那天晚上,策劃了一場大火,將她的家,她的回憶,她的肆意張揚(yáng),還有她那無數(shù)家人付出生命代價,堆砌的榮耀之所,付之一炬。”
唐天承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小妻子,他不知道那樣子的決定那小姑娘要下多大的決心,但他知道,那一天對小姑娘來說,怕是一生都難以忘懷吧!
“再后來,她就帶著兄長唯一的血脈輾轉(zhuǎn)流離,最后在帝國最偏遠(yuǎn)的角落,找了一個小村子,以一個寡婦的身份,帶著兄長的兒子定居了下來。”
“村子里的人民風(fēng)淳樸,小寡婦受了很多照顧,再后來的后來,她帶著兄長的兒子嫁給了村子里人口最多的一戶人家,嫁給了那家人的老大,將兄長的兒子記載了夫家的族譜上。”
唐天承撫著自家妻子的秀發(fā),“那個小姑娘,就是你吧!阿淵!”語氣中沒有被隱瞞的不悅,而是帶著明顯的心疼。
半晌之后,沈墨淵才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是我!”沈墨淵從唐天承的懷中坐了起來,鳳目定定的看著唐天承的雙眸,想看清那雙帶著憨意的明朗眸子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個小姑娘真是令人敬佩,但是我不認(rèn)識她啊!也許我什么時候有機(jī)會會見到吧,我只認(rèn)識一個從江南來的小寡婦,她是那么的美麗,讓我看見第一眼的時候就再也忘不了。”
“我有一位最好最好的妻子,她的名字叫墨淵,我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小名叫小羽毛,大名叫唐羽澈。我們過得很幸福。”唐天承將自家小妻子抱回自己的懷中。
沈墨淵聽著男人的話,感受著男人溫暖懷抱里的震動,緩緩地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放心的靠在男人的懷中,慢慢的困意席卷上來,等到唐天承試探的叫自家小妻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小妻子已經(jīng)睡著了。
兩個月后,秋天終于剩下個尾巴尖尖的時候,沈墨廉終于喝完了最后一碗藥,并且在沈墨淵的銀針輔助下,重新恢復(fù)了光明,為了這樣一件喜事,沈墨淵在家中做了一頓火鍋,以作慶祝!

團(tuán)子沒有酒
哎!都沒有人看的嗎?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