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到人,他們都還不確定慕云舒口中的落竹落菊和他們找的那兩個是否是相同的,也有可能只是重名而已,他們貿然行動,豈不是向慕云舒暴露了落梅的身份。
落梅點了點頭,然后雙眼已經緊緊的盯著殿門,心里既希望那是她找了許久了兩個人,又不希望她們是。
眾人的目光也都隨著慕云舒的話而朝著門外看去,不一會,便有兩個二十多歲的白衣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跟在兩個白衣女子身后的是幾個黑子蒙面男子,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推著一輛木車,木車上又一個大大的黑色木箱子,一共有五個。
而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每當木車經過,那金碧輝煌閃閃發亮的地板上便會留下幾滴鮮紅的血液。
落梅瞳孔猛然一縮,她的身子都是狠狠地一顫。
是落竹落菊,真的是她們。
只是,她們怎么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眼前。
落梅轉頭看了慕云舒一眼,低下頭,眼底滿是恨意。
落竹落菊一定是被慕云舒給挾持威脅了,不然以她對落竹落菊的了解,她們是定然不會替和慕之銳有關的人賣命。
只是,如今慕云舒在這里,她不好出手。
“梅兒,落竹落菊既然出現,就說明她們目前還是安全的,等宴會散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們從慕云舒手里救出來。”感受到身邊的落梅顫抖的身軀,夏然只好低聲安慰。
現在確實不是救人的時候。
落梅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輕重緩急她還是分的清的。
“咦,這是什么味兒呀。”
落竹落菊幾人還未踏進大殿,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就先進來了。
不少人都聞到了這惡臭的血腥味,都忍不住捏著鼻子皺著眉頭。
“這算是什么禮物,怎么那么腥。”李月惜捏著鼻子,忍住干嘔,抬起手在眼前扇了扇,連帶著看落竹落菊都帶著厭惡。
也還好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那幾個蒙面男子便停住了腳步。
落竹落菊踏進大殿,朝著祁昊行了個禮,落菊開口道:“尊敬的皇帝陛下,這是我家小姐與陛下特意為您準備的大禮。”
落菊還故意咬中大禮這兩個字,她看著祁昊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憤恨和幸災樂禍。
小姐把她們帶過來果然是對的,這風竹的皇帝簡直是太卑鄙了,竟然在皇城外不遠處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許多的埋伏,雖然說是為了埋伏納蘭無缺的,但是憑什么將她們小姐也給牽扯進去。
還好小姐武功高強,而且納蘭無缺也帶了不少的高手隨身,不然的話,她們如今還真的不能好好的站在這里了。
祁昊如此,她們自然也要回一份禮物才是,禮尚往來嘛。
“這算什么大禮,快拿走,腥死了,這是來找事的吧。”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腥味越來越濃,有些女家眷都忍不住難受得干嘔出聲。
“這位大人這就不懂了吧。”落菊看向剛剛說話的一位風竹國大臣,笑道:“我們不過就是物歸原主而已。”
落菊說完,她朝著殿外的幾個黑衣人擺了擺手,幾人會意,不約而同的把手中的木車用力一頂,車上的木箱便被拋出木車朝著殿內而來。
“哐啷哐啷。”
木箱落地,發出幾聲巨響,箱門也被震開,一顆顆圓滾滾的頭顱隨著打開的箱門都滾出來,只有身子還待在箱子里,血跡到處都是。
還好那幾個黑衣人控制好了力道,不然要是砸到了人,估計又得多了幾具尸體。
“啊——救命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大多人哪里見過這樣血腥駭人的場面,嚇得大驚失色,甚至有些人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天吶,這是……怎么那么多的死人。
他們本來就恐懼那木箱里面的東西,這會兒一個個尸體出現在他們面前,特別是有的頭顱還滾到他們的腳邊,個個像見了鬼似的不顧儀態鬼叫出聲。
“放肆!”夏然拍案而起,憤怒得頭上青筋暴起。
“來人,將這兩個人給我拿下。”憤怒之下的夏然哪里還記得眼前的這兩個女子是落梅找了好久的人,只想著將這兩個鬧事的人給拿下。
“夏然?”落梅被夏然給嚇了一跳,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雖然她并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也還是忍不住臉色發白。
慕云舒站了起來,一個輕功便飛身到落竹落菊面前,將兩人護在身后,然后對著夏然道:“何必如此心急,夏侯爺不妨先看清楚了,這些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夏侯爺應該都認得的吧,我的人如今只不過是打算物歸原主而已,不知放肆在何處?。”
慕云舒在納蘭無缺口中得知,這夏然和祁昊的關系就相當于納蘭無缺和白琛的關系,既然如此,祁昊設計埋伏一事,夏然必然也是知情的,說不定還是夏然親自安排的呢。
既然如此,她又何須與夏然拐彎抹角。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這些人我怎么會認識。”夏然怒視著慕云舒,那眼神是恨不得將慕云舒給吃了。
不過,恢復了一些理智的夏然也是一陣背脊發涼,他沒想到,他們派去埋伏的人,不僅全軍覆沒,還被身首分離又給送了回來。
到底是因為慕云舒太過于強大,還是因為納蘭無缺太難纏。
他本來還在納悶,為何慕云舒和納蘭無缺好好的出現在這里,為何他們的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如今想來,人都全沒了,何來的消息。
“夏侯爺不承認也沒關系。”慕云舒不惱,繼續道:“不過這些賊人既然敢在皇城附近埋伏,妄想擊殺本宮與陛下,如今落得個身首異處,不過是咎由自取的,夏侯爺,你說我說的可對。”
慕云舒冷笑一聲,敢埋伏他們,就得付出點代價。
風竹云宸兩國向來都是處在水深火熱的關系中,只不過還差最后一層薄薄的紙還沒有捅破,不過,她也不介意直接在這里撕破臉面。
納蘭無缺有所顧慮不出面,不代表她不敢出面,畢竟在外人看來,她的行為動作和納蘭無缺并無區別。
納蘭無缺都默許她這么做了,那她還有什么可顧慮的。
“你……”夏然一噎,頓時不知該如何接慕云舒的話。
按照慕云舒所說的,這些人埋伏偷襲不成,反而丟了性命,確實是咎由自取,不過在場的哪個不是精明的很,經慕云舒這么一說,他們又豈會猜不到這些人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