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宗師白玉
面對(duì)(duì)林寒近乎明搶般的勒索,極會(huì)(huì)做人的高洪不出意外的懂事。
一百金送上,林寒笑瞇瞇的收下。
這一百金說(shuō)多不多說(shuō)少不少,至少也要這斗獸場(chǎng)(chǎng)上下干個(gè)(gè)一年半載。
高洪表面肉痛,心里卻安心,既然林寒有伸手要錢的意思,那以前的恩恩怨怨包括這場(chǎng)(chǎng)連他都沒(méi)有想到的刺殺就都過(guò)去了。
對(duì)(duì)于沒(méi)有過(guò)硬后臺(tái)(tái)的生意人來(lái)說(shuō),破財(cái)(cái)免災(zāi)(zāi)永遠(yuǎn)(yuǎn)是一條好使的方法。
而林寒也樂(lè)得如此。
他根本沒(méi)想過(guò)深挖這刺客的來(lái)歷,因?yàn)橥耆珱](méi)有必要。
無(wú)論是那輝煌旗幟還是雷迪后續(xù)(xù),甚至是面前這個(gè)(gè)高洪,如果非要做個(gè)(gè)了斷,都不是一兩個(gè)(gè)刺客可以解決的。
“高老板,我看這刺客身手著實(shí)(shí)不錯(cuò)(cuò),殺了實(shí)(shí)在可惜,要不我就將他賣給貴館如何?到時(shí)(shí)候與獸族搏殺起來(lái)肯定可以賣座?”
林寒此話一出,一左一右制服刺客的兩大斗獸場(chǎng)(chǎng)高手明顯的身子一僵。
這人怎么可以這樣無(wú)恥?明明是他們斗獸場(chǎng)(chǎng)的手出手逮住的這人。
高洪身為老板卻完全沒(méi)有這樣的覺(jué)悟,他道:
“好,我就以1000銀幣的價(jià)(jià)格收下這刺客如何?”
“相信我,你一定賺翻了?!?p> 林寒美滋滋的又接下了十金。
“這把匕首看上去有點(diǎn)(diǎn)華而不實(shí)(shí)啊。”
一心只想把林寒早點(diǎn)(diǎn)送走的高洪毫不猶豫的把刺客的匕首送上。
刺客不一定是好刺客,但這把匕首卻是絕對(duì)(duì)的好東西,很可能是三階以上的源能武器。
高洪毫不懷疑這把匕首的價(jià)(jià)格更在刺客之上,但他不介意送給林寒。
收下匕首,林寒起身,好像一副要走的架勢(shì)(shì)。
高洪頓時(shí)(shí)喜不自禁。
“我送您!”
林寒腳步一頓,聽(tīng)了這話,突然又坐了回去。
高洪懵了,這里還有什么他看得上的東西?
“我聽(tīng)說(shuō)你這斗獸場(chǎng)(chǎng)訓(xùn)(xùn)練奴隸武技的武師有一套啊!昨天羅大哥還跟我說(shuō)起,就是他軍中也難有這樣專業(yè)(yè)的人才??!”林寒道。
“那是羅城主過(guò)于高看了!我們斗獸場(chǎng)(chǎng)都是小打小鬧,哪能比得上城主練兵的手段!”
這回,高洪狠狠咬了咬牙,難得的“小氣”。
林寒舉起綠色小巧的茶杯,放到鼻尖輕輕一嗅。
“好茶??!真香!竟讓我想起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p> 在“往事”兩字后,林寒輕輕一嘆。
“做奴隸苦啊,整日皮鞭加身,血肉淋漓,哎,真不該在你面前說(shuō)的,你是一手創(chuàng)(chuàng)辦的這斗獸場(chǎng)(chǎng),什么冷血搏殺的場(chǎng)(chǎng)面沒(méi)看過(guò)?”
高洪臉色尷尬,只得沉默得不作聲。
林寒不就是在他的斗獸場(chǎng)(chǎng)下做的奴隸嗎?此時(shí)(shí)林寒舊事重提,他哪里敢搭話。
林寒輕抿了一口茶水,見(jiàn)高洪還是不動(dòng)(dòng)聲色,于是只好再加一把藥。
他嘆道:
“你說(shuō)這羅天戰(zhàn)(zhàn)當(dāng)(dāng)城主當(dāng)(dāng)?shù)?,也?shí)在是吝嗇,竟然為了少給我一個(gè)(gè)武師教頭,竟然當(dāng)(dāng)著面扯謊,說(shuō)什么整個(gè)(gè)虎豹騎也找不出一個(gè)(gè)能比一個(gè)(gè)叫什么‘白玉’的武師相比的人來(lái),還說(shuō)讓我來(lái)找高老板幫忙!”
高洪冷汗下來(lái)了。
不管林寒這話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去找羅天戰(zhàn)(zhàn)驗(yàn)(yàn)證。但林寒敢直接拿羅天戰(zhàn)(zhàn)來(lái)作伐,毫無(wú)忌諱,這一點(diǎn)(diǎn),足以讓他坐不住了。
“來(lái)人,去請(qǐng)(qǐng)了‘白玉’武師來(lái)?!?p> 名叫“白玉”的人一會(huì)(huì)就走了過(guò)來(lái),本來(lái)林寒還以為起這名字的得是小鮮肉,卻沒(méi)想到來(lái)的是一個(gè)(gè)胡子邋遢的大叔,跟他之前做奴隸那會(huì)(huì)的裝扮差不多。
【人族:白玉】
【等級(jí)(jí):0】(戰(zhàn)(zhàn)技宗師,建議招募)
等級(jí)(jí)0?卻是宗師?果然如羅天戰(zhàn)(zhàn)所說(shuō),白玉絕對(duì)(duì)是一個(gè)(gè)有故事的人。只是整個(gè)(gè)羅城,還沒(méi)人知道在他身上曾經(jīng)(jīng)發(fā)(fā)生過(guò)什么故事罷了。
宗師啊,一般只有武道第四境的人才敢開(kāi)山立派,自稱宗師啊!
如果說(shuō)十一級(jí)(jí)武將是戰(zhàn)(zhàn)域門閥勢(shì)(shì)力立閥的強(qiáng)(qiáng)者基準(zhǔn)(zhǔn)線,那十六級(jí)(jí)便是浮陸君閥的基準(zhǔn)(zhǔn)線,只有武道真君駐守,才可震懾浮陸群雄,自立為君閥。
“白玉,你以后就跟著林大馴獸師!”
想明白后,高洪還是將白玉讓了出來(lái)。
一身邋遢的白玉全無(wú)所謂,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便走到了林寒一行人身后。
林寒得了想要的一切,也不再久留,高洪一路送出門。
見(jiàn)林寒走遠(yuǎn)(yuǎn),高洪轉(zhuǎn)(zhuǎn)身返還。
刺客離還在,此時(shí)(shí)卻被松綁。
高洪扔回一塊像金牌的東西給離,沒(méi)有多說(shuō),只道:
“你走吧,無(wú)論是誰(shuí)發(fā)(fā)的任務(wù)(wù),他們大人物的事我不想?yún)⑴c,也參與不起。”
刺客離收了自己的持令牌,沒(méi)有多說(shuō),轉(zhuǎn)(zhuǎn)瞬離開(kāi)。
高洪背后那個(gè)(gè)陰影開(kāi)口道:
“能請(qǐng)(qǐng)得動(dòng)(dòng)暮色公會(huì)(huì)的刺客出手,這背后的人力量不小?!?p> 高洪苦笑:
“就因?yàn)檫@么一出,沒(méi)了百金還好說(shuō),白玉也給他帶走了?!?p>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白玉來(lái)歷不明,我們撿了他來(lái)時(shí)(shí)一身的傷,指不定背后多少仇家?!?p> 高洪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道:
“如此也是,罷了!都不招惹才好!”
……
林寒一行人離開(kāi)斗獸場(chǎng)(chǎng),便準(zhǔn)(zhǔn)備直奔最后一個(gè)(gè)目的地,兵器鋪!完成第一營(yíng)(yíng)的換裝之后,他們便準(zhǔn)(zhǔn)備返回寒山!
眾人紛紛上馬,林寒也分了一匹魔麟馬給新成員白玉。
白玉無(wú)動(dòng)(dòng)于衷。
“怎么,不會(huì)(huì)騎馬?”
林寒好奇,這在奕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武人幾乎人人能騎會(huì)(huì)射,更何況是系統(tǒng)(tǒng)都主動(dòng)(dòng)提示的特殊人才戰(zhàn)(zhàn)技宗師?
白玉開(kāi)口道:
“身子太弱,受不得顛簸?!?p> 林寒還沒(méi)說(shuō)話,霸下就嘟囔一聲。
“麻煩!”
沒(méi)等白玉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霸下已經(jīng)(jīng)一把將他抱起放在肩頭。
眼神自始至終宛如一潭死水的白玉驚了一下。
他一身襤褸,早就記不得哪年哪月曾經(jīng)(jīng)洗過(guò)澡換過(guò)衣裳,就是在斗獸場(chǎng)(chǎng)的這些年,別人也只有敬他而無(wú)人有親近之意。
他們背后都叫他“活死人”“爛腐肉”。
霸下毫不在意,他只是嫌麻煩,若不能騎馬,肯定要耽誤時(shí)(shí)間,他想著早點(diǎn)(diǎn)回寒山去。
自從蠻族血脈覺(jué)醒后,霸下突然愛(ài)上了雕刻,他喜歡在山頂上雕刻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走吧,慢些就是了。”
眾人騎行,霸下飛奔,抱著一個(gè)(gè)人跑,霸下早就有了心得。
以前林寒也受不了狂風(fēng)(fēng)疾行,后來(lái)久而久之霸下自己就摸索出了方法。
等到了一家如城堡的武器店鋪外頭,白玉被放下,只打了個(gè)(gè)噴嚏,身體并無(wú)不適。
林寒找上的是羅城最大的兵器鋪,大在于名聲,而不在于規(guī)(guī)模。
沒(méi)有名字的兵器鋪,入門處只掛了個(gè)(gè)“招牌”。
“石人匠殿直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