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清那天下樓后發(fā)生了什么暫且不提,距離那天也過去了一個星期了。寧家客廳內(nèi),顏紫坐在沙發(fā)上杵著下巴發(fā)呆。
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不知道寧叔叔查出什么來沒有。待在家真的好無聊啊,寧弈怎么還不回來啊。想到這顏紫又嘆了口氣,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真的好無聊。不然,我也跟著寧弈去上學(xué)?
在另一邊坐著的白冰清看著顏紫一會兒嘆口氣只覺得十分好笑,“阿紫啊,有那么無聊嗎?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看動畫片了嗎,今天都嘆了多少氣了。”顏紫扁了扁嘴。
“阿姨,我都長大了,不喜歡看動畫片了。還有,真的好無聊啊。”見她這樣白冰清失笑。“要不阿紫,你也去上學(xué)?”說完還不等顏紫應(yīng)聲她自己想了想又說,“不過還是算了,你那么小被欺負(fù)了怎么辦,你哥哥又是個不靠譜的也保護(hù)不了你。咱還是等大點再去上學(xué)。”
聽白冰清這樣一說顏紫一頭黑線,自己雖然頂著四歲小孩的身體,但都二十多歲了,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負(fù)啊。不過寧阿姨這樣想也好,她一想到幼兒園一群小朋友亂跑瞎鬧就覺得頭疼。但是,還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吧。
“阿姨,我想學(xué)鋼琴。”她突然想起媽媽還在世時帶著小小的她坐在琴凳上時幸福的表情,以及媽媽在彈琴時專注的神情。媽媽的夢想便是成為鋼琴家,但是卻因為爸爸的事業(yè)放棄了夢想,選擇陪爸爸走南闖北在商場廝殺。顏紫想到爸爸平時看到家里鋼琴時愧疚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陣陣的疼。媽媽,阿紫會完成您的夢想。
白冰清只是溫柔的看著她笑,“好啊,學(xué)鋼琴好,阿紫的媽媽可是當(dāng)年陽城音樂系出了名的才女呢。”說完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懷念,不由地想起當(dāng)年清冷優(yōu)雅的少女。晚秋,你的女兒要走當(dāng)年你走過的路了。想起當(dāng)年和自己無話不談的閨蜜如今卻已天人永隔,白冰清的眼眶漸漸變紅。
“那阿紫,阿姨去找你叔叔,讓他給買琴,找老師好嗎?”顏紫朝著她甜甜一笑,“好的阿姨,你去吧。”
在書房處理公事的寧振安聽著門響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家妻子眼睛紅紅的走了進(jìn)來心里一急。“怎么了怎么了?不是陪阿紫看電視嗎?怎么一副要哭的樣子?”白冰清搖搖頭,“沒事,阿紫想學(xué)鋼琴呢,咱們給她買臺琴再找個合適的老師吧。”寧振安聽妻子一說便什么都明白了。
“想到晚秋難過了?”她終于還是沒忍住眼淚,撲倒寧振安懷里。
“你說怎么就這樣了呢?晚秋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還那么年輕,阿紫還那么小。”
“別難過了,嗯?”他伸出手幫妻子擦去眼淚。又想到當(dāng)年,陽城音樂學(xué)院最美的兩朵花被他和好兄弟摘走。如今一朵在他懷里哭得正難受,而另一朵卻和他的兄弟一起過早地香消玉殞。
“你上次不是讓周大哥幫你查嗎?查的怎么樣了?我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給晚秋他們報仇。”白冰清抬頭看著寧振安。寧振安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應(yīng)該有進(jìn)展了你等我給周大哥打個電話問問。”說完牽著妻子走到桌上的電話旁就給周駿打電話,電話接通后他又將電話開成免提。
“喂,周大哥。對對,是我。我上次請您幫忙查的事情怎么樣了?”白冰清站他身邊跟他一起等著那邊的人回話。電話那頭的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振安啊,這件事昨天晚上就有結(jié)果了。我本來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但是不知道怎么說,正好你就打過來了。”聽到周駿這么說寧家夫婦臉都是一沉。“周大哥,您接著說。”寧振安開口。
“世民夫婦的車禍確實有問題。我的人去找他們出事那輛車的時候有人正鬼鬼祟祟想要弄走那輛車,被我的人截下來了。弄回來后請我這里的老師傅檢查過。車的剎車線被人動過。還有那條路上原本是有監(jiān)控的,但是那天剛好壞了。所以那輛貨車是怎么撞上世民的車的沒人知道。”周駿特意在剛好壞了那里加重了語氣。寧家夫婦聽得臉又是一沉。
“還有,現(xiàn)在顏氏表面上是世民私生子弟弟的,但實際控股最多的,是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