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張妙清
不僅錦衣衛丟臉,到時候他楚河也得跟著一起丟臉。
恐怕剛在環山錦衣衛府刷的好印象,就這樣給敗壞了。
李鳳山也知道輕重,在洛明告訴他了結果之后,立馬動用手底下的權限,召集了大量的錦衣衛開始在環山府內尋找著。
整個環山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共有三十四個坊市。
大量的錦衣衛開始在環山府搜尋,也顯得人手不夠。
楚河沒管其他人,帶著自己的手下著重在天陽坊暗中巡查著。
讓其他人在周圍潛伏好之后,楚河帶著洛明穿著一身便裝來到了天陽坊的一個小攤旁。
點了一份餛飩開始吃了起來,吃到中途洛明終于忍不住了。
一口吞下了一個混沌后開口說道:“楚小衛,現在其他錦衣衛的兄弟們都在到處搜查張妙清,為何我們在這天陽坊到處游蕩。
到時候被其他人先找到,這次出勤的大頭可就被他們分走了。”
楚河搖了搖頭神秘的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洛明好奇的望著楚河。
“為了發泄而作案的罪犯都會有重返案發現場的習慣,為的就是得到一種自我滿足。”楚河一口吞下了一個餛飩開口道。
說完之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表情十分滿足。
這個餛飩,對味!
“您的意思是?”洛明雙眼有些發亮。
“沒錯,張妙清既然為了發泄殺掉了王捕頭一家,那么一定會回來看看自己的杰作的。
看看這個讓他由愛生恨的狗男人死去的地方,不管是病態的快感也好還是悔恨,都無所謂。
只要她回來,那就對了,我們現在要等的就是在她回來的時候抓住她。”
一旁的洛明早已經被楚河的推斷給折服了,一臉崇拜的看著楚河。
在他這個年代最佩服的除了快馬江湖,醉意人生的江湖豪俠之外,就是像楚河這種和他們年齡相當,但卻能力強大的同齡人。
楚河笑了笑沒說話,兩人幾下吃了餛飩之后,便開始在王捕頭的家附近開始隱藏著。
沒一會楚河突然看到王洋的模樣,皺了皺眉,輕輕的走到王洋旁邊開口說道:“你去和李元他們說一聲,你們五個不用在這里蹲守了。”
王洋皺了皺眉開口道:“楚小衛,可是我們做錯了什么?”
對于自己這個上司,王洋還是配合的,但若是楚河刻意針對自己的話,王洋也不會答應。
他會讓楚河知道什么叫做皇宮中出來的小黃門也是沒那么好惹的。
楚河淡淡的開口道:“你看看你們的喉嚨,不覺得怪異嗎?”
王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才反應過來楚河說的是他們沒有喉結這件事。
楚河的說法還算客氣,沒有指著告訴他們你們是太監,太引人注目了,王洋點了點頭后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王洋離去的背影,楚河搖了搖頭沒有在意,顯然是沒有喉結這件事戳中了王洋的痛處。
很快,天色開始變暗,到了傍晚。
街上的人影開始變得稀疏,這時候若是在街上再待著未免有些扎眼了。
楚河眼神示意了一下,幾人便輕輕踏進了王捕頭的家中,收斂了全身的氣息,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王捕頭的家里,雖然經過仵作清理了血肉,但依舊還有著一股難聞的氣息,也幸好此時正值深秋之際,若是放在炎夏,味道會更重。
終于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周圍街上已經沒有了人影之后,一個人影輕輕的躍進了小院之中。
來人正是張妙清。
張妙清落在地上,腳步輕盈的走到了一根柱子旁,摸了摸柱子上殘余的斑斑血跡,神色有些緬懷。
“清兒,等我當上了捕頭之位后我便來你家提親,你也無需這樣苦了。”
“清兒你知道嗎?在我爹的那些同僚的幫助下,我下個月中旬就能夠晉升捕頭了,每月的奉銀足足有五兩銀子哩。”
“清兒,我娘親她不同意這門親事,她說了如果你要進我們家的話,只能做妾……”
“清兒你怎么就不聽呢,就算做妾也沒什么啊,我愛的那個人始終是你,我父親同僚家的女兒嫁過來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清兒,你要再這樣我們就沒得聊了,你應該知道就是因為我父親昔日同僚的照顧,我才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的。”
……
“王郎,你可知我最想嫁的人是你啊!”聲音有些清婉,一股子憂愁之意夾雜其中。
“可是,可是你為何要這樣子對我。”說到這里張婉清的聲音開始變得陰厲起來,出落的水靈的臉蛋開始漸漸變得陰狠。
看到這躲在楚河旁邊的洛明暗啐了一口。
就是她把王捕頭一家碎尸萬段,連一個不到十歲的頑童都不放過,可見心思之狠毒。
如今卻深夜孤身一人在這里緬懷,還說最想嫁的是王捕頭。
洛明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張妙清給聽到了。
“誰?”張妙清神色緊繃的朝著洛明之處看去。
楚河拍了拍洛明的肩膀,徑直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錦衣衛小衛楚河見過妙情姑娘。”楚河拱了拱手開口道。
說完還一邊打量起張妙清。
不得不說這個張妙清是一個奇女子。
本來就是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她,在因情所傷之后,竟然短短幾年內以成年之軀修煉到先天通脈境。
要知道武道修煉是十五歲最為佳,若是年齡大了的話骨骼經脈會開始逐漸僵硬,全身氣血開始逐漸被五谷雜物給污濁。
到時候修煉起武道來是進步艱難。
當然也有不少大器晚成的例子,就比如如今的江湖大實力金錢幫的幫主“金錢落地信義無雙”李長生,年過三十了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柴夫。
短短十年就一越成為了一代武道宗師,創立的金錢幫甚至成為了江湖大勢力的一份子。
但這種例子終歸是少數,更多的還是碌碌無為。
“你是來抓我的?我還以為最先發現我的會是鎮撫司的人呢,想不到卻是你們錦衣衛登先了。”張妙清神色平靜的看著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