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曙光
“你什么意思?”
無(wú)規(guī)(guī)則運(yùn)(yùn)動(dòng)的劉霄剛剛停下來(lái),就聽到了一個(gè)(gè)聲音,妃子蛇的,非常的清楚。
“什么意思?莫非你忘記了之前做過(guò)的事情了嗎?你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币粋€(gè)(gè)相當(dāng)(dāng)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lái),語(yǔ)氣中壓抑著憤怒。
“你在說(shuō)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妃子蛇看著對(duì)面的獒豬,聲音中的怒氣稍微有些緩和。
“好吧,既然你裝糊涂,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十二年前,你趁著我老婆剛剛生產(chǎn)(chǎn),身體虛弱的時(shí)(shí)候,把她和我的七個(gè)(gè)孩子全部吞到了肚子了,你不會(huì)這么快就忘了吧?”獒豬似笑非笑的說(shuō)道。
“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wú)辭,我從來(lái)沒(méi)有做過(guò)這種事情!”妃子蛇大聲的說(shuō)道。
“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干干凈凈,一點(diǎn)(diǎn)痕跡都沒(méi)有留下嗎?我查了很久,早在四年前我就鎖定了你,一直留而不發(fā)(fā),今天,終于讓我等到了這一天!”朱蒙陰仄仄的說(shuō)道,視線還不住的掃視著妃子蛇身后的洞穴。
“你想干什么?”妃子蛇問(wèn)道。
“干什么?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等這么久,不就是為了等到今天,等到你產(chǎn)(chǎn)卵后,在你身上重復(fù)(fù)一遍你所做過(guò)的事情!”獒豬興奮的說(shuō)道。
“很好,既然你送上門來(lái)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就送你們一家子團(tuán)(tuán)聚吧!”獒豬的話徹底觸碰到了妃子蛇的逆鱗,妃子蛇大吼道。
“你太看的起自己了,要不是想原原本本的討回血債,我早就弄死你了!”
獒豬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樣子,也確實(shí)(shí)有說(shuō)這種話的底氣,獒豬同樣也是“C“級(jí)別的魔獸,兩米多高,體型龐大,宛如一座小山一樣,又黑又長(zhǎng)的毛發(fā)(fā)非常的厚實(shí)(shí),兩只鋒利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獒豬復(fù)(fù)仇心切,率先發(fā)(fā)動(dòng)了進(jìn)(jìn)攻,低著頭,將獠牙向前,飛快的奔跑了起來(lái),全力沖刺下,地面都開始震動(dòng)了起來(lái)。
妃子蛇嚴(yán)(yán)陣以待,當(dāng)(dāng)朱蒙無(wú)限接近時(shí)(shí),向旁邊移動(dòng)的時(shí)(shí)候,蛇尾高高舉起,然后迅速的揮舞,帶著虛影,如同一根皮鞭一樣,狠狠的砸在了獒豬的背上。
獒豬一擊落空,停了下來(lái),轉(zhuǎn)(zhuǎn)身,剛才硬抗了妃子蛇的一尾巴,卻毫無(wú)不適,眼睛中的怒火依舊在燃燒著。
“熱身結(jié)(jié)束!”
獒豬說(shuō)完后,再一次奔跑了起來(lái),看似故技重施,卻和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速度氣勢(shì)暴增,單槍匹馬的他居然給人一種千軍萬(wàn)馬,避無(wú)可避的感覺(jué)。
妃子蛇目光緊緊盯著獒豬,蛇頭高昂,并沒(méi)有被動(dòng)防守,反而迎了上去,如同一道閃電。
兩只魔獸頃刻間相遇,饒是妃子蛇已經(jīng)(jīng)非常靈活了,但身體還是被獠牙刺了個(gè)(gè)血洞,劃了個(gè)(gè)五米左右的大口子,粉紅色的肉向兩邊翻開,猙獰恐怖。
妃子蛇付出的代價(jià)(jià)極為慘重,但他也實(shí)(shí)現(xiàn)(xiàn)了他的目的,整個(gè)(gè)身體全部都纏繞在了朱蒙身上。
妃子蛇廢話不說(shuō),指揮著身體使勁的纏繞壓縮,這也是他最常用的攻擊手段之一,但效果卻不如預(yù)(yù)期,獒豬的四肢竟然沒(méi)被控制住,依舊有行動(dòng)的能力。
獒豬隨即又一次奔跑了起來(lái),速度并沒(méi)有明顯的下降,血不要命的從妃子蛇的傷口往外流,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胳膊粗細(xì)(xì)的血線。
一塊巨石就在不遠(yuǎn)(yuǎn)處,當(dāng)(dāng)獒豬快要接近時(shí)(shí),突然奮力一躍,狠狠的撞向巨石,本身的質(zhì)(zhì)量,再加上巨大的沖擊力,剛一接觸,巨石便如同被分化了一半,成了粉末。
妃子蛇的攻擊幾乎已經(jīng)(jīng)可以宣告失敗了,每一次壓縮,都會(huì)被獒豬慢慢撐開,根本達(dá)(dá)不到效果,反而因?yàn)樽矒艫木壒?,身體有一塊地方凹陷了下去。
“放棄掙扎吧,沒(méi)有用的,我馬上要達(dá)(dá)到B級(jí)魔獸水平了,而你因?yàn)檣a(chǎn)(chǎn)大傷元?dú)猓訟碎L(zhǎng)之下,你有一點(diǎn)(diǎn)勝算?”獒豬笑著說(shuō)道,神態(tài)(tài)十分的輕松。
“你低估我了,所以就付出代價(jià)(jià)吧!”妃子蛇無(wú)論如何努力,身體纏繞擠壓的力量都無(wú)法使獒豬失去戰(zhàn)(zhàn)斗力,反而很大程度上是在做無(wú)用功。
“鹿死誰(shuí)手?讓我們拭目以待!”
獒豬話音剛落,又奔跑了起來(lái),目標(biāo)(biāo)是另一個(gè)(gè)方向的石頭。
妃子蛇已經(jīng)(jīng)吃過(guò)一次虧了,怎么可能在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即將快要重蹈覆轍的時(shí)(shí)候,妃子蛇張大嘴巴,狠狠地咬向朱蒙的脖子,毒素不要命的往外輸送。
獒豬腳步為之一滯,從脖子位置開始,酥麻的感覺(jué)不斷地?cái)U(kuò)散,四肢發(fā)(fā)軟,一下子趴在了地面上。
“如果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那么,你輸了!”獒豬笑嘻嘻的說(shuō)道,雖然已經(jīng)(jīng)出現(xiàn)(xiàn)了頹勢(shì),但一點(diǎn)(diǎn)都沒(méi)有擔(dān)(dān)心的樣子。
“大言不慚!”妃子蛇冷冷的說(shuō)道,因?yàn)槎舅氐腦潁由咭呀?jīng)開始緩緩的壓縮獒豬的身體。
“那么謝謝了!”
妃子蛇愣了一下,察覺(jué)到不對(duì),剛想離開,就覺(jué)得全身上下一陣疼痛。
朱蒙身上的毛發(fā)(fā)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宛如一只只蚯蚓,蠕動(dòng)著不斷地向著妃子蛇的身體鉆去,妃子蛇的鱗片完全起不到作用,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妃子蛇的蛇身被無(wú)數(shù)(shù)根毛發(fā)(fā)貫穿,好像那些毛發(fā)(fā)本來(lái)就長(zhǎng)在他身上一樣。
妃子蛇的腦袋因?yàn)樘弁?,瘋狂的左搖右晃,又一次將嘴巴咬向朱蒙的脖子。
朱蒙在毒素的作用下,如同喝醉酒了一樣,迷迷糊糊的,表情時(shí)(shí)而掙扎時(shí)(shí)而平靜,慢慢的失去了對(duì)身體的控制權(quán)(quán),那些毛發(fā)(fā)漸漸地也從妃子蛇的身體中褪了出來(lái)。
妃子蛇這才擁有了遠(yuǎn)(yuǎn)離朱蒙的資格,忍著劇痛,朝著不遠(yuǎn)(yuǎn)處的一個(gè)(gè)洞穴爬去,身體好像一個(gè)(gè)巨大的灑水壺,不斷地噴出血液,使得他全身上下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爬行經(jīng)(jīng)過(guò)的地方,也會(huì)變得泥濘不堪。
妃子蛇的移動(dòng)速度越來(lái)越慢,直到最后,漸漸地停了下來(lái),努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洞穴,腦袋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不動(dòng)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