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實驗體?”彭綸操控金纏絲,把梅芙束縛在原地,鋒利的絲線把她的衣物割出一道道細口,白嫩的肌膚透過微小的口子暴露在空氣之中。
梅芙望著普利斯特先生,問:“這是他的能力?”
金纏絲收縮,白嫩的細膩肌膚開始有血線滲出。
“所以,一號實驗體是什么意思。”
梅芙看向冷靜的普利斯特,只見對方眼珠向右轉動,同時點頭讓自己透露給對方知道。
梅芙明白普利斯特是想讓自己拖延時間,于是老實地回答:“一號實驗體是一個棄嬰,我們把她帶回實驗室,然后以她為實驗對象進行……”
彭綸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要知道的是結果!所以你們對她做了些什么?”
“不知道。”
彭綸手指跳動,梅芙悶哼一聲,只覺身體各處出現強烈的撕裂感。
“你就別折磨我的下屬了。”普利斯特替梅芙解釋,“那個小姑娘甚至沒有熬過第一輪實驗就失去生命體征了,所以我們壓根沒有檢查就把她遺棄了。”
彭綸打了一個響指,金纏絲順勢穿透了普利斯特的大腿,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什么實驗會讓她身上布滿傷疤?”
砰!
其中一個感覺剝奪水箱自行爆開,一個不著寸縷的小男孩從里面跌落出來,他渾身濕漉漉,迷茫的眼睛望向漂浮艙的方向。
男孩踉踉蹌蹌地前行,高濃度鹽水從他身上滑落下去,痕跡自水箱向漂浮艙蔓延而去。
披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們就站在他身后,一步步地跟隨著對方的步伐,筆尖唰唰唰地記錄著實驗體的行為。
柔韌的金纏絲突然變為亮黑色,蝕骨的藍色火焰自所有被纏住的獵物身上向彭綸蔓延而去。
在彭綸眼中,普利斯特、梅芙以及那些被金纏絲隔斷手掌的安保人員,身體突然被藍色火焰吞噬,僅剩下一副嚇人的骨架。
這是什么情況?
彭綸小心謹慎地把金纏絲收回戒指之中,目光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骷髏。
梅芙吃痛地在摸著身體的小傷口,確認四周沒有那種詭秘莫測的細線后,扶著普利斯特往室外走去。
被廢掉一只手的安保人員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狀況,但還是用僅剩的左手撿起地上的沖鋒槍,想要趁其不備把這個男人射成篩子。
“慢著。”普利斯特威嚴十足地制止了他們,“撿起你們的斷手,然后滾出去。”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隨后強忍心中的怒火走了出去,迎面卻看見一個露出屁股蛋的小孩走了過來。
“哪來的臭小孩……”心情本就不爽的壯漢伸手推搡身下的那個豆丁,手掌在即將碰到對方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啊!”
“啊!”
他瘋狂地甩著手掌,似乎有什么可怖的東西爬在上面。
普利斯特譏諷一笑,五指作手刀狀砍在他的后頸上。對方順勢倒下,房間總算清靜了。
小男孩木訥地走進房間,遵循實驗人員的要求,靜靜地看著彭綸。
同樣在房間里的約瑟妮和齊夢姍不清楚現在是什么個狀況,只看見彭綸在警惕地看著門邊的小男孩,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在干什么呀?難道這個房間還有看不見的敵人?”海瑟薇看到彭綸詭異的舉動,一時間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浩瀚的火光充斥在四周,彭綸感覺到房間的溫度以極快的速度上升,有點奇怪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形。
難道說是從漂浮艙里走出來的后遺癥?
不對!
他仔細感知著!
空氣中彌漫著靈氣!
盡管這些靈氣十分的稀薄!
站在室外的普利斯特拿過助手遞來的平板電腦,觀察實驗體大腦發出的腦電波,頗為驚嘆地說:“不知道他在給對方傳送什么樣的幻象呢?”
梅芙開口說:“實驗體五號在能力測試中,最高記錄是讓一只貓咪在幻覺中出現腦死亡。”
“人的大腦要比貓復雜得多。”普利斯特看著彭綸的劉海被汗水打濕,對其他人說:“準備釋放下一只實驗體,我希望能在獲悉這位客人的實力過程中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素,令他可以自如地操控自己的能力。”
彭綸緩緩閉上眼睛,剛剛恢復的神識朝四周發散而去。
呵,果然是幻覺。
他的眼睛頓時恢復清明,身影一閃,一掌擊暈施展幻術的小男孩。
普利斯特瞳孔一縮,他知道對方遲早會清醒過來,卻沒想到會來得如此的快。
彭綸看著腳下的小男孩,對方的年齡約莫比尹柔柔只大一點點。
他抬頭望向屋外,與玻璃墻外的老者四目相對,挑釁道:“繼續把你的實驗體放進來吧。”
彭綸想知道,這些家伙利用那塊石板到底研究出多厲害的東西。
第二個實驗體是也是一個小男孩,他的能力是釋放范圍火焰,相比于實驗體五號有著更為直接的殺傷力。
可惜這花里胡哨的炎火,對彭綸來說,只是簡單一腳而已。
這個小男孩才剛開始吞吐火焰,就被彭綸一腳踢飛到墻上。硬質玻璃墻上甚至出現了細細的裂痕.。
第三個超能力者是一個十歲上下的小姑娘。她剛走進房間就抬手伸出五指,一道無形氣墻拍在彭綸身上,令他剎時倒飛而去。
砰!
彭綸的肉體悶聲砸在墻壁上。
他剛準備站起來,發現四肢無法完全伸展出來,似乎有幾道無形的墻在用力地擠壓著他。
“呵,這個就有點意思了。”彭綸咬牙撐起身子,全身肌肉劇烈地顫抖著。
“她可是在所有實驗體中頂尖的存在,曾經以透支的代價把一輛汽車擠壓成鐵塊。”普利斯特頗為自得地說。
“真不知道為了洗腦這些小孩,他們遭了多大的罪吶。”彭綸渾身發出噼里啪啦的骨骼脆響。
而隔空給予彭綸施加壓力的小姑娘,鼻腔流出小蛇般的血液。
普利斯特內心開始有點動搖了。
按理說,超能力的穩定性與強度是成反比的。
為什么這個男人卻強得如此過分!
他停止讓下屬繼續用其他珍貴的實驗體做陪練,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安德魯,我知道你還在我的實驗室里。你妹妹在我的手上,如果你希望她安然無恙,那就把注射劑使用了,然后給我過來狠狠地教訓這個客人。”
對方什么都沒有說就把電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