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耶?夢耶?趙曦每次睡覺都以為這是一個夢,而自己睡著了就是回到了現(xiàn)實,回到自己那個溫暖的、有老婆孩子的家。
現(xiàn)實這個趙曦的后媽,則狠狠的扇了趙曦一巴掌。只不過時間有些長,足足扇了趙曦三年,才讓趙曦徹底的明白了原來自己是在現(xiàn)實,那個自己朝思夜想的家則是夢。
“流年啊,你奈我何?”趙曦經(jīng)常演唱的曲目。其中濃烈的和宋代不合時宜的曲風,深深的吸引了一幫像曹恒這樣的小屁孩。
趙曦,這個小大人和唯一的皇子,就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孩子王。取名為“皇子黨”,當然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趙曦想著以后當上太子的時候就會變成“太子黨”。那就比較威風了。任誰看見都是一群官二代。
此組織成立于趙曦跟著皇后回娘家后的第二個月。
大宋,總體還是脫胎于唐朝的思想和教育,對于孩子還比較仁慈,沒有南宋時候的那些禁錮思想的文學和知識。
所以,趙曦這三年很是開心,各種出宮,各種玩鬧。
當然,也在編制著一個讓所有人相信的謊言:荊王趙曦,是一個被上天選中的人,是未來的皇帝。
編制謊言的辦法就是:時不時的流露出一些現(xiàn)代的治國理政的思想和方法。
宋代的封建王朝,經(jīng)歷了一千年;現(xiàn)代的政治可以說是中國兩千年封建文化的結(jié)晶,中間還吸收了國外先進的政治理念,和政治思想。趙曦稍微漏出一些,頓時就會讓所有的大臣都驚為天人。
當然這些還不夠,還要加上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白胡子老頭來自己的夢中給自己上課。
謊言這個東西,如果說的自己都相信,那就是真話。當然這個真話必須有足夠的東西來支撐,要不以這幫大臣的精明誰也不會相信,反而會產(chǎn)生荊王奸詐,想要爭奪皇位的意思。
但是趙曦是有東西來支持這個謊言的。后世的所學所識足以讓趙曦完美的將其圓好。
每個人說謊的時候都會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正是這個理由讓自己將每個謊言都看成是善意的。
俗人都不能例外,趙曦也一樣。
趙曦的理由是,增加自己在朝廷上的話語權(quán),使得自己能夠在慶歷五年的時候讓范仲淹不被貶出京城。
政治,一個所謂的關(guān)系網(wǎng)的代名詞,或者政治就意味著妥協(xié),向自己人妥協(xié),向敵人妥協(xié),向下屬和上級妥協(xié)。
或者可以想趙曦這樣理解,政治就是一個隨禮的過程,今天你干這件事我沒有阻止,明天我干活的時候你也不能搗亂。當然二者要對等,不能省高官和縣高官。
趙曦就是想要個這樣的話語權(quán),而自己的回禮就是自己成為皇帝后盡量不找你麻煩。
大臣們或許想要的也是也一種,沒有書面保證的東西,簡單來說:給未來的皇帝一個面子。
趙曦做到了,慶歷五年,正月,一年一度的大朝會,群臣正在商量著如何搬到范仲淹和富弼這個改革派。
趙曦就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中,第一次登臨這個大宋的官場。
“父皇,兒臣今年四歲了,兒臣就學的年紀也馬上就到了,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讓范仲淹、富弼、歐陽修三人教育兒臣?!?p> 趙曦其實在前世就明白一個道理,有事說事,絕不東扯西扯,那樣只會讓對方看不起你。還對你的意思進行猜測,猜對了皆大歡喜、猜錯了,慘不忍睹。
所以趙曦來到大殿直接告訴父皇和大臣我來的目的,就是不想這三人出京城。
仁宗就這一個兒子,甚至于這幾年辛苦耕耘,生了五六個都是女兒。估計老趙自己都有些絕望了。萬幸這個兒子還不錯,說是天選之人。
這就看出趙曦相對于歷史上的皇子所占的優(yōu)勢了。
你也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甚至于大臣還要哄著,因為你哪怕彈劾他,廢掉以后的太子之位,仁宗駕崩后還是人家當皇帝。那這是何必呢。
趙曦現(xiàn)在這個辦法,如果放在唐朝皇子多的時候,真的會被大臣和皇子彈劾的體無完膚。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仁宗,本心上也不想讓范仲淹離開京城,畢竟范仲淹是在自己授意下去改革,苦于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法。
趙曦的這一番話可以說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有能讓范仲淹不參與政治品平息眾怒,還能讓范仲淹一行不離開京城。
這一刻,仁宗相信趙曦就是上天替自己選中的未來帝國的繼承人。
“是啊,朕竟將太子即將治學忘記了,以范仲淹、富弼、歐陽修的才能足以擔當起荊王的老師,朕相信荊王在此三位的教導下,一定能學有所成。”
仁宗也很狡詐,在大臣還沒有彈劾他們之前,現(xiàn)行一步,直接將他們罷官去職,因為皇帝也知道,如果你給許給一個猴子三個香蕉,但是只給了兩個,那猴子就會上躥下跳不得安寧;如果你許給猴子一個香蕉,但是你給了兩個,那猴子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大臣也是人,也是由猴子變的。不會跑出這個怪圈。
當然仁宗為了避免還出問題,畢竟有遠見的大臣還是很多的。直接以學問說話,不談政治,只說學問。這三位的學問在大宋,仁宗相信無論敵人還是朋友,都要豎一個大拇指的。
不等下面的大臣反應過來,又說道:“既然各位大臣沒有意見,那范仲淹、富弼、歐陽修聽旨:即日起爾等三人不在擔任任何官職,明日去資善堂講課。荊王既然生有學習的心思,那明日起去資善堂讀書。”
范仲淹三人都預料到今日的情況了,打算過了今天就去外地為官,誰知峰回路轉(zhuǎn),自己竟然成了荊王的教書先生。
當下也不得不接旨謝恩。而這幫大臣現(xiàn)在見木已成舟,有的后悔萬分:應將改革派打落不復之地的;也有的歡喜異常:這三人終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