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哲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抽了抽。
從一開始,明家就開始惦記這份娛樂產業了。
“你那個繼父啊,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馬文哲呸了一聲:“當初我們馬家,可被他坑慘了,真是氣死我了。”
“怎么?被坑了?”明辰皓還是第一次聽馬文哲說他們馬家的事情。
當初馬文哲來投靠他的時候,更是一身戾氣,對于他,更是略帶仇恨。
“當然啊,明致遠這個男人,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他的。”馬文哲冷笑:“當初明家跟馬家有一樁生意,原本說好了,明家讓利馬家三個點,但是就因為合同問題,最終我們家賠本賠的一塌糊涂。”
“這件事情我聽說過,跟明致遠倒是沒什么關系,是明志明去做的。”明辰皓喝了一口冰雪碧,真是透心涼,心飛揚,他冷冷地打開電腦:“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你做事的時候,小心點,接下來幾分合同,以保本為主,另外,那邊部門又簽了幾個新人,你讓小元負責一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進行培訓,家庭身份背景很重要。一定調查清楚了,這緊要關頭,不可以出一點差錯。”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就方一百二十個心吧,不會給你出什么幺蛾子的。”這個時候,馬文哲拍了拍明辰皓的肩膀:“兄弟,這些年,你受苦了。我們暗自潛伏了這么多年,這一次,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嗯。”明辰皓也不知怎么,就在辦公室里度過了一夜。
而明家那邊。
明致遠坐在書房里,看著桌前一沓文件,是有關鼎田集團收益情況一覽表。
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賬目,都對不上號。
一時間,明致遠有些懵。
坐在座位上,想了半天,沒想出所以然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惹得他心下一驚,忙警惕地問道:“誰?”
“是我。”孫琦在門外,語氣溫柔,臉上卻顯得有些著急。
明致遠將財務表收進桌子里,才淡淡地道:“進來吧。”
“致遠。”她端著果盤,一杯牛奶,走進來:“你剛剛怎么沒下來吃飯?”
“辰皓走了么?”明致遠揉了揉眉心,沒搭腔,只是關切似得問道。
“走了,”孫琦搖搖頭:“這個孩子,也真是的,飯也不吃,就走了,我都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你平日里多跟他聊聊天,平時在家里,也不愿意多說話,這個孩子啊,性子沉悶的很。”明致遠換上一副慈愛的面孔,伸手攬過孫琦,笑呵呵道:“安靜起來,倒是挺像你的。”
“前些天,佟家的事情,就這么算了么?”孫琦心中略有不甘,好不容易談成的事情,怎么就好好的說罷就罷了?
“還能如何?”明致遠笑了笑:“這孩子也不樂意,說了也等于白說啊。”
“可是,明明人家都說好了呀,這佟家雖說在怒氣上,你也沒勸勸辰皓,讓他去賠個禮,道個歉,這個事情,不就這么算了么?”
孫琦向來久居深閨之中,對于外面的事情,也沒有多了解,這件事情,她想的倒是單純了些。
“這個還是要看辰皓的意思啊。”明致遠的笑了笑:“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開導不了他什么,最重要的啊,還是他自己要想得開。”
“這個,”孫琦嘆口氣,搖搖頭,“是啊,孩子總是不能理解做父母的良苦用心,就很受傷。”
“怎么?那孩子給你氣受了?”明致遠笑呵呵地問道。
“那倒沒有。”孫琦想到方才明辰皓臨走時,那一幕冷冷地模樣,只覺得全身冷的發抖。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母子,竟然產生了如此大的隔閡。
“你也不用擔心太多,都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想了。”明致遠拍拍樂孫琦的肩膀,眼中竟閃現出一抹兇光。
這個兒子,他還真是不得不防。
他雖說深愛著孫琦,但她的兒子,畢竟也不是他親生的,都說養虎為患,他萬不可讓這個明辰皓,壞了他的好事。
“夫人啊,你是不是該給我生個胖小子?嗯?”明致遠湊近她的耳邊。
明辰皓將事情處理完,不由自主的腦海中想起了胥沫的模樣。
看了看時間,依然是深夜十二點。
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他試探性的發了個消息。
“在干嘛?”
嗡嗡,手機震動了兩聲。
胥沫正在苦逼的背臺詞呢,眼看著還有一兩句就背完了,怎么突然間有人給她發消息。
打開一看,明辰皓三個字赫然于屏幕上。
“背臺詞,有何吩咐?”
“沒事,大好的月色,不做點別的?”
她吞了吞口水,這個大變態!
“舉報你。”
“舉報我什么?”
“上述所說的內容,嚴重涉黃。舉報。”
“做運動,怎么涉黃了?”
網絡畢竟是個虛擬的東西,胥沫跟明辰皓聊天,總覺得對面不是那冷冰冰的大總裁,倒像是個有人情味的男人,沒事跟你嘮嗑嘮嗑,話話家常。
她有些不淡定了。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哪層意思,大半夜找人聊天,非奸即盜。”
胥沫氣呼呼地看著劇本,“本帥,要的不是這嗟來之食,本帥自然要憑著努力,將這江山牢牢鞏固。”
“是么?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是那雞鳴狗盜之徒?”
明辰皓覺得,跟胥沫聊天,是一件心情愉悅的事情。
以前他總是覺得女人麻煩,自從遇上了穿著紅棉襖呆著綠圍巾的胥沫,他的生活,多了一些色彩。
他翻了翻手機里,那張讓他無法直視的圖片,現在看看,好像沒這么可怕。
依舊是那張漂亮的臉蛋,怎么看,怎么覺得舒服。
“明總,您還是早些睡吧。”胥沫發完,關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