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火焰中,傳出了微弱的呼救聲。
為了確保案發(fā)(fā)場(chǎng)地完全沒(méi)有自己的痕跡,宇文好慢慢走了過(guò)去。
這一伙癮君子們直接被劇烈的撞擊一波帶走,而唯一活下來(lái)的這個(gè)(gè)黑人,趴在地上,看上去就活不長(zhǎng)了。
“我屁股痛,救救我。”
看著宇文好朝他走來(lái),也不顧渦輪車的急速是不是他搞的鬼,黑人一個(gè)(gè)勁的朝著宇文好求救。
黃皮膚的人又膽小,又怕事,但是他們樂(lè)于助人,有什么事,或者沒(méi)有錢(qián)了,都可以找黃皮膚。
“屁股痛?你的屁股在街道的那邊,怎么會(huì)痛呢?”
宇文好通過(guò)火光看清了這個(gè)(gè)黑人模樣。
上半身還趴在這里,他的下半身全部飛到了街道的另外一邊,腰里面不斷涌出鮮血,這種程度的傷宇文好還是能夠治療,只是沒(méi)有必要。
哪怕是戒了一輩子毒的毒蟲(chóng),你要問(wèn)他臨死前的愿望,大多都是想再吸一口。
人這一輩子,沾上毒品,那么就完了。
在宇文好眼中,吸毒的人都已經(jīng)(jīng)自愿放棄人權(quán)(quán),他的眼神中,這只剩一半的黑人癮君子,和路上被碾死的貓狗沒(méi)有任何區(qū)(qū)別。
“我褲子里面有電話,幫我叫救護(hù)(hù)車,我愿意用一輩子來(lái)?yè)Q救護(hù)(hù)車的錢(qián)和醫(yī)(yī)療費(fèi)(fèi)用。”
黑人的身體素質(zhì)(zhì)確實(shí)(shí)不錯(cuò)(cuò),在這種程度的失血下,居然還能清楚的和宇文好交流。
宇文好也是從那飛出去的下半身中摸出了一部手機(jī)(jī),遞到了這黑人面前。
他也急忙撥打了附近醫(yī)(yī)院的電話,他每次都回去那里拿免費(fèi)(fèi)的避孕套,電話號(hào)碼一定不會(huì)出錯(cuò)(cuò)。
“救命,我下半身被炸沒(méi)了,對(duì),就在這個(gè)(gè)社區(qū)(qū)第三個(gè)(gè)路口。”
電話剛接通,這黑人就說(shuō)完了所有信息,宇文好也可以乘著黑暗,潛伏到了陰暗角落。
那種程度的傷最多能活五分鐘,而遠(yuǎn)(yuǎn)處市區(qū)(qū)開(kāi)車到這里的時(shí)(shí)間最少都要十五分鐘。
宇文好遲遲沒(méi)有離開(kāi),倒不是什么憐憫,而是目前自己需要一個(gè)(gè)交通工具。
米國(guó)的夜間救護(hù)(hù)車確實(shí)(shí)效率有些低下,不過(guò)這種劣等社區(qū)(qū)也享受不到什么好的醫(yī)(yī)療服務(wù)(wù)。
兩個(gè)(gè)社區(qū)(qū)醫(yī)(yī)生跳下車,看著地上的尸體連連搖頭。
“下半身都炸沒(méi)了,死定了,不用檢查了,其他幾個(gè)(gè),看上去也死了,今天不用加班,回去咯回去咯。”
靠著肉眼觀察了一下,他們就篤定了別人的死亡,然后擔(dān)(dān)架重新拿回車上,這輛救護(hù)(hù)車火都沒(méi)有熄,就又一次發(fā)(fā)動(dòng)了起來(lái)。
“感覺(jué),車有點(diǎn)(diǎn)顛簸。”
救護(hù)(hù)車內(nèi)(nèi),坐在左邊的社區(qū)(qū)醫(yī)(yī)生摸了摸窗戶,疑惑的看著車內(nèi)(nèi)的所有東西。
“幻覺(jué)幻覺(jué),當(dāng)(dāng)年我第一次見(jiàn)血的時(shí)(shí)候,情況比你嚴(yán)(yán)重的多,雖然現(xiàn)(xiàn)在是大半夜,但是只剩半截的尸體還是會(huì)讓你產(chǎn)(chǎn)生一些精神問(wèn)題,明天讓警察處理就好了。”
另一個(gè)(gè)社區(qū)(qū)醫(yī)(yī)生哈哈幾句,靠在座椅上,閉著眼休息。
救護(hù)(hù)車下面,宇文好用掛鉤懸在了救護(hù)(hù)車底部,跟著這輛車一起朝著城市內(nèi)(nèi)部前進(jìn)(jìn)。
還好這里是米國(guó),沒(méi)有國(guó)內(nèi)(nèi)那喪心病狂般的減速帶,這下不用擔(dān)(dān)心自己的腦袋,宇文好也是可以松一口氣,靠著手中的鏡子觀察著車輛前方視野。
從最開(kāi)始安靜的社區(qū)(qū),街道開(kāi)始逐漸燈紅酒綠,這是到達(dá)(dá)了市區(qū)(qū)的意思。
救護(hù)(hù)車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lái),這里的汽車越來(lái)越多,交通也開(kāi)始擁堵了起來(lái)。
宇文好鐵鉤一松,就從救護(hù)(hù)車底盤(pán)上脫離開(kāi)來(lái),乘著紅綠燈停車的時(shí)(shí)間,一個(gè)(gè)翻滾就來(lái)到了人行道上。
路上當(dāng)(dāng)然有人對(duì)車底大變活人這一幕驚訝萬(wàn)分,但是宇文好很快就溜進(jìn)(jìn)一條小巷,徹底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應(yīng)(yīng)該就是這里。”
宇文好走進(jìn)(jìn)一家還在營(yíng)業(yè)(yè)的古董店鋪,將自己那偽造的護(hù)(hù)照拍在桌子上。
看店的是一個(gè)(gè)老婆婆,滿臉皺紋,一邊打著毛衣,一邊打著哈欠。
在看見(jiàn)宇文好護(hù)(hù)照上的文字之后,也是如釋重負(fù)(fù)的拿出了一套衣服。
“你們年輕人真不守時(shí)(shí),早知道我就不接這筆生意了,快點(diǎn)(diǎn)離開(kāi)吧,我要關(guān)(guān)門(mén)了。”
宇文好摸頭抱歉,也是拿起衣服立刻出去,這確實(shí)(shí)是家不錯(cuò)(cuò)的古董店,最為關(guān)(guān)鍵的就是,沒(méi)有攝像頭,也不會(huì)暴露自己的行蹤。
暗網(wǎng)(wǎng)黑客也在閑暇時(shí)(shí)間中幫宇文好查到了C號(hào)地下室的位置,居然得通過(guò)拉斯維加斯最大賭場(chǎng)的地下空間才能進(jìn)(jìn)入。
這也是購(gòu)買(mǎi)這身行頭的原因之一。
在米國(guó),穿著工裝的黃種人肯定就是低端的勞動(dòng)力,但是一旦黃種人穿上高檔衣物,那么這黃皮膚肯定非富即貴,而且他正朝著賭場(chǎng)大門(mén)走去,迎賓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宇文好徑直走進(jìn)(jìn)賭場(chǎng),這里面四季如風(fēng)(fēng)的空氣一下就鋪在了臉上,溫度舒適,而且腳下的地毯踩上去也非常柔軟。
賭場(chǎng)座無(wú)虛席,雖然聲音很多又很雜,但是完全算不上吵鬧。
按照慣例,宇文好還是走到了兌換籌碼的地方,搞到了一點(diǎn)(diǎn)這里的通用貨幣,將美元換成塑料小片,就能讓人在無(wú)意中輸?shù)糇約核械膩X。
揉搓著手中的籌碼,宇文好靜靜看著墻上懸掛著的消防地圖。
這份地圖簡(jiǎn)單到能夠讓方向感天生殘缺的客人也看得懂,但是同樣,其中涵蓋的信息就少了很多。
出了電梯口樓梯口和逃生通道之外,地圖上沒(méi)有其他任何信息。
甚至連房屋的標(biāo)(biāo)注都沒(méi)有,完全不知道樓上和地下有著多少房間,每個(gè)(gè)房間又分別叫什么名字。
脫下自己身上的高檔西服,小一號(hào)的白色襯衫直接勾勒出了宇文好衣服下均稱的肌肉線條,那暗網(wǎng)(wǎng)黑客真會(huì)吃回扣,西裝高檔不假,但是這襯衫估計(jì)(jì)都讓他吃的盆滿缽滿。
“讓一讓,我?guī)涂腿爍上次餮b。”
宇文好直接走到了后面,在脫去高檔西裝之后,沒(méi)有人懷疑這么一個(gè)(gè)黃種人的身份,仿佛穿上了襯衫的黃種人天生就是工人一般。
一位白人清潔工指了指后面,用鑰匙打開(kāi)了一間房屋,這里面就是洗衣房。
洗衣機(jī)(jī)并排放著,熨斗所帶來(lái)的蒸汽還在屋內(nèi)(nèi)沒(méi)有散去,而且這里也不是什么封閉空間,有著其他門(mén)通往別的房間。
宇文好穿好衣服,朝著最近的房門(mén)摸了過(guò)去。